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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虫变龙 武途漫漫(一)

或许是通过了三关的考验,这一路上方明和邪阳走走停停好似游山玩水。方明再也没几天不吃饭的悲惨经历了,也没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试验了。邪阳除了必要的回话外,对方明问师门的事是绝口不提,只说到了再讲,方明也懒得问。这天终于来到邪阳说的山区,却是百万大山,延绵起伏。山头有高有低,巍巍峻岭,削削尖峰。方明邪阳体力也好,一天连翻几座,晚上就地宿营,邪阳打些野味,方明吃的颇爽。时四月景候,山上郁郁葱葱,正是踏春的好时节。但渺无人烟,空留鸟语花香、遍地芳菲。

方明问道:“为什么一些什么有名的大派名门都将家安这山上面啊,有没什么缘故。”邪阳道:“我猜是这几个原因,一是远离尘嚣,更加有利修身养性,免被打扰。二来崇山阔海给人高大广阔之意,能陶冶胸怀。加上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秘密,在这更有利于安全保密吧。”悬崖峭壁崎岖路,迭岭层峦险峻山,夜宿日行,不久两人已进入群山中央。

这一日他们攀登上一座险峰,眼前豁然开朗,不远处有座破院落,看似年久失修,红瓦青砖掉了一地。邪阳有些激动:“到了。”方明道:“终于到了,不过怎么看好像没人啊。”邪阳道:“就我们两个,我们不是人啊。”方明吃惊:“就两人还是我们这两个。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大派有上千人了,电视里有放过少林,嘿,那才叫威风。”邪阳道:“少罗嗦,我也有一百……恩,七八年没有回来过了。走,我们进去。”方明暗自咂舌,两人进去,里面到处残垣断壁,不过倒很大,方明邪阳收拾了半天,整理出三间屋来,一人一间,余下那间邪阳把它当作厨房。

邪阳道:“走,替你弄张棉被来。”方明在邪阳带路下到了院中假山处,却有个密室。里面空气混浊,除了一捆干草啥玩意没有。方明瞪眼:“这就是‘棉被’。”邪阳道:“有这就不错了,要不是看你还未到寒暑不侵冷暖不忌的地步,谁会要这东西。”方明只能傻眼。来到方明屋中,将干草一铺,一半做褥一半作被。

邪阳道:“开饭了,你这待会,我去去就来。”不得不说方明认为山上的唯一的好处就是山珍野味多,这几日翻山越岭方明是大饱口福,山鸡、鹧鸪、野兔、狍子……邪阳更是打猎高人,从不空手,马上邪阳就扛了头小山猪回来,开膛破肚,就地烧烤,也不用姜酱盐酒油。那小猪下来有十多斤,方明吃了两斤就饱,余下全部是邪阳解决,方明这几日早见识到邪阳的肚量,见怪不怪了。吃完天黑,邪阳道:“明天早点起来,从明天开始就正式入我门了。现在早点睡。方明摸黑进屋躺下,那干草棉被还不错,也不知是什么草,至少这晚方明在这寒气很大的山上没感冒,还感觉很暖和,睡得很香,第二天朝阳刚露就醒了。

方明出门看邪阳已将院前清出一大块地方来,还有一套石头凳桌。邪阳见方明道:“过来坐下,今天你正式入门,我讲些我门的一些典故和规矩,免得以后闹出笑话来。”方明盘坐问:“不用拜师上香祭祖师爷什么的?这样就算正式入门。”

邪阳道:“你电视看多了吧,我门就两个门规,一尊师重道,二友爱同门。友爱同门吧现在就你一个不用管它,尊师嘛我这人挺讨厌这些繁文缛节的,你要是虚情假意的对我,口中喊我爷爷奶奶都是假;你若实心对我,和我称兄道弟也没事。重道,道,简单的说就是道德和道理,对你而言就是做个好人。”

方明问:“做个好人?”

邪阳道:“什么是好人,对你好的就是好人,对你坏的就是坏人。”方明被他绕糊涂了。邪阳道:“简而言之,就是你要对别人好,不对别人坏就行。这就叫做作好人。”方明道:“哦,就是要常做好事。好人不都要做好事吗。”邪阳道:“好人有好报嘛。不过好事这东西很难定义的。”

方明道:“为什么,好事不挺好分的吗?”邪阳道:“就我的理解,人都是自私的动物,你的亲朋好友和人闹矛盾,你在没弄清事实之前肯定有些向着自己的亲人。汉奸走狗对我们来说是坏人,他们做的卖友叛国就是坏事。但对敌对国就是好人好事。因此你要跳出这个圈。”

方明道:“什么圈?”邪阳解释:“我把这分三个圈,一个就是自己身边的人际圈,第二个就是国家民族,第三个就是水星全人类。不过让你保护水星全人类太扯蛋了点。但作为我的弟子,境界也不能太低,做个好人肯定就是以国家民族为评判标准,跳出自己的私利圈。我说的重道中的道德就是社会公认的功德,道理就是人们相信的真理。因此平时你也要做些扶危济困、拔刀相助的事。这就是我门派的一个小宗旨。如果你哪一天做出违背社会公德公理的事,说不得我要除掉你了。”

方明正襟危坐:“我一定做个好人,对社会有用的好人。”邪阳一笑:“你不要这么紧张,凭这些天我对你的观察,你应该就是一随波逐流的人,也翻不起什么对社会有害的浪来。”

邪阳又道:“我们师门叫九宝门,挺俗的一名字,取天三宝日月星,地三宝风水火,人三宝精气神之意。是西元1700我大明刚建国时一位战功彪炳的老将军创立的。这位师祖的名讳以后你就知道了,我是第六代弟子,本来我没资格收你作弟子的,你其实入我门应该和我同辈,我最多只能代师授艺。但你太弱了,要是让人知道我有这么差个师弟,太丢人了。所以我只能私自收你为徒,在其他人面前你可不能说我是你师父啊。师父见怪见怪。”方明见邪阳朝天拜了拜,不觉好笑:“为什么啊,我怎么会是你师弟?”

邪阳道:“我九宝门每代有三个徒弟,我这一辈只有两人,所以你入我门应该为三师弟。可惜师父早亡,不然…唉。”方明问道:“那本门还有一人是谁啊。他在哪。”邪阳出了出神:“他可以说是你师叔,我年轻时孟浪不羁,得罪了他…哎,不提也罢,也不知他现在还在不在世。”方明问:“怎么了?”邪阳突然道:“你说我多大?”方明道:“其实我也一直很想问你,看你样子其实也没多大,怎么给我有种老人家的感觉。还有,大明建国到现在已有300余年历史,怎么到你才传了六代?难道你们都是50岁才收徒弟。”

“那我说出来你不要害怕啊,其实我是西元1884年出生的。”兽魂惊道:“现在是西元2003年,那他不是100多岁的老怪物了。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方明也是惊叹不已。邪阳道:“我16岁出道,没想几年后做出件荒唐事,远离大明去了北海。不料被我的对头堵住,我一时失手被打下北海的奇异冰岛,发生冰塌被埋。就此冰封了90多年。当我醒过来已是7年前,我一边游历天下一边了解现状。没想我那对头也没死,我头上的伤就是他所为。后来无意闯入你的村中救了你,发现你还不错,所以考考你就是这样了。哎,世事难料。”

方明道:“这太奇特了,你被冰封既然没死,还这么年轻。你的对头是谁,很强吗?”邪阳道:“我那对头他可以排我所知的天下高手榜中前三,不过他也不好受,挨了我一掌,估计要好长时间修养才能出来。我没死或许是我学的功法有关。我们九宝门共分三种修炼方法,我那师弟主修‘气’一脉,是讲能量的运用的;我是修‘神’的,讲究协调自然,控制精神意识思维活动。或许就是这原因吧,我被冰封晕了过去,按理说不会醒的,甚至身体机能一停就要死。但我身体虽不能动,而神识依旧被运转不息,好像进入到道家胎息的境界,神识不断扩大直至有了完整的思维清新过来。所以才能90年后破冰出来。”

方明奇道:“那不是可以说练了你的功法就可以长生不老?”“哪有,世间没有永生不死的人,活得长一点到可以。不过你不要打我功法的主意。我师傅早亡,‘精’一脉还没有找到传人,所以以后你就习‘精’一脉。它主要就是修炼肉身,强壮体魄。”方明急不可耐:“就是你说的什么‘将官级’?”

“对,我九宝门‘精’一脉分四段,‘士官级’、‘尉官级’、‘校官级’和‘将官级’,你只有练到‘士官级’才能出师,否则就老老实实呆在山上。你那仇,估计‘将官级’都不一定够用。”

方明默然:“我答应过你的,山上不提这仇,我只会好好习武。对了,我们大明官职不是还有元帅吗?怎么只排到‘将官级’?”邪阳大笑:“当年我国初立,大肆封赏有功之臣,不过天下兵马大元帅封给了别人。我们那位祖师爷有点小郁闷,看自己一样的功劳只是个将军,恰当时天下刚定,南方有不计其数的小股匪寇扰乱社会,他们流动性强,四处流窜。大部队来了就无影无踪消停下来,小部队又不是对手,起不到震慑的作用。祖师爷于是主动要了这件差事,招了天下无数豪杰,组成各种精锐小队,形成特种作战理念,不到一年匪患平定。祖师爷本身武艺就强,综合总豪杰功夫精妙之处他创立了九宝门,只因早年事他就没要这个‘将官级’。哈,我们祖师爷其实也是性情中人。”

邪阳兴致很高,接着道:“讲到我们祖师爷我不得不提他的大徒弟也就是我们的第一代祖师。他天纵奇才,资质真的是绝世。拜入祖师爷门下后,仅十年间就又创出一套运用能量的法门,他称之为‘气’,晚年更是创出‘神’这一门新的流派。他将祖师爷所创立的功法称之为‘精’用以分别对应人三宝精气神,收了三个弟子分别习之。不过不久明唐之战发生,三位二代祖师热血男儿战场杀敌,可惜的是那时战场已进入热兵器时代,三人全部壮丽牺牲。我九宝门诸多秘籍法门都就此失传,尤其是‘气’与‘神’这两门损失惨重。正因为如此,我九宝门把保家卫国为第一己任。我不希望你以后有了本事就以暴制暴胡乱伤人甚至杀人,但遇辱我大明者,犯我大明者,你可以杀无赦。”

方明听到这只觉热血沸腾,回想想历史书上英烈们种种光辉事迹,有股冲天的豪气:“好,保家护土,我之责任,有生之年,只要我在,就有大明的安全。”邪阳泼了冷水:“就你?恐怕靠你国家早亡了,只能众志成城,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

邪阳又道:“好了好了,说了这么多,今天的修行还没开始呀。我虽不是学‘精’这门,但我教你入门却没有问题。你先做俯卧撑,3000个吧。”方明一听翻起白眼:“3000个?我以前最多只能20,还不知现在还行不行。”邪阳道:“是我急了点,可以啊。那就来20个我试试。”方明开始第一项修行,俯卧撑。到17个时果然不行了还是邪阳打气才完成的。方明喘了两口气道:“我们的修行就是从俯卧撑开始,不是要先扎马步什么的吗?”

邪阳道:“不要急,基础要打好,当年我也是这么来的。你什么时候能做3000个俯卧撑了,我就教你其他的。”方明急了:“那我恐怕得练一辈子。”邪阳敲了敲他的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什么事情都要循环渐进慢慢来,你急什么。一下让你作3000个是很难。因此第一个月我定了个目标,你看在这个月内你呢每天隔一个小时就做20个俯卧撑,一天就做10次就可以了,直到你能随时做20个不累不喘了再说。你跟我来。”邪阳带方明到院中,指着院中一棵小树苗说:“跳过去。”那小树苗半米多高,方明轻轻一跃便过去了。邪阳很开心:“好,这棵小树的名字是半月槐,长的很慢的。你每天就要像这样跳过来跳过去,次数不多,5次,每次300下。还有,你每天要爬山,从这下去再上来,3个回合就可以了。时间你自己安排好。”方明晕了头:“这样就可以练到功夫?”邪阳道:“你要相信前辈,特别是很厉害的前辈。吃饭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来做。你的任务就是睡醒了后每天只要把这些完成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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