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在大殿上,舌战魏丞相,令满朝文武不敢小瞧这位年幼的小皇帝。再加上太皇太后在旁扶持,整个朝野也还安定。
当夜,熙儿在祖母那里第一次听到了娘亲的故事。原来,娘亲名叫唐惜,是一位绝色的美人。虽然只是偏远乡下选上来的秀女,却凭借出色的相貌和温柔的气质一下子迷住了当时的皇帝。
“你娘性子很静,不太爱说话。看上去柔柔弱弱,对谁都会客气,可那客气总给人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太皇太后似又看到了当年那个低眉文静的女子。“你父皇就是爱上她那与世无争的性子,每日除了请安和上朝,全都呆在她身边。哀家也喜欢她那性子,不像这宫里的女人,就知道争风吃醋!她与你父皇交好,却气坏了一群女人。眼见着皇上被她一个人占着,那些人自是嫉妒,于是开始编排她的坏话。”
“开始的时候,哀家也不信!可是,……架不住说她的人太多了,宫里关于她的流言到处都是。越说越不堪……”太皇太后说到这里,眼中有了些懊悔。“后来,哀家派了几个人到你娘的老家去查,却发现根本没有这个人。再听到那些个谣传,哀家就以为信了。”
“这宫里的人,都当是哀家赐了她杯毒酒,呵呵!哪来那么多的毒酒啊!只不过是下了重料的蒙汗药,喝了只会让她晕死过去,伤不得人的。”看到小熙儿惊讶的样子,太皇太后又继续说道:“哀家是真喜欢那个丫头啊!有些事情哀家也是身不由己呀!”说完便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听到祖母并没有害死娘亲,熙儿心里好过多了。不然,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老人。更令她高兴的是,原来娘亲还活着。“那后来呢?娘亲既然没有死,那她现在……”
“本来想着做做样子,让人给她带些银量去乡下过活。谁知道,你娘半路逃走,便再无消息。听魏氏说,你娘那里腹中已经怀了你和曦阳,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又跑回到宫里。想那魏氏为了接近皇上,处心积虑地与你娘交好,毒酒的主意也是她出的。你那个死心眼的娘,什么也不知道,还当她是好姐妹!回到宫里第一个就去找的她,嗨……”
“啊?那……那后来呢?”
“那魏氏一边安抚你娘,一边对外假称有喜。一直等到你和曦阳出世,就当做是自己生的……”
“我娘她……?”熙儿有些不敢问下去。
“嗨!……”太皇太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是生下你们……就,就去了!”
小熙儿紧紧咬住下唇,忍住不哭,硬生生地把那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老太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拉过熙儿的手,问:“孩子,你恨哀家不?”
熙儿使劲地摇着头,不说话。她想恨,可是恨不起来。祖母这些年的宠爱与关怀,熙儿是感激的。想像当年的情景,祖母也有她的苦衷。
看着老祖母的满头银发,似乎才三两天的光景,她又老了十几岁。如今的内忧外患,让她根本没有时候沉浸于丧子之痛。八十岁的高龄还要为国事操劳,一心只是想好好的扶持孙儿,保住南宫家的江山。面对这样一个老人,熙儿又怎么能恨得起来!
若是一定要恨的话,熙儿恨的是魏皇后,那个诡计多端的恶毒女人。是她,是她把所有的人都骗了。是她害死了娘亲,还害得自己如今背着谎言过活。
想来那个魏丞相也是知道肉情的,至少是知道自己非魏氏所出,不然也不会有白日里的逼宫举动。想着那个老贼只是说新主年幼,却只字不提“女儿身“的事,估计是不知道当年的“偷龙转凤”。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新帝登基,百姓们却没有想像中的欢呼雀跃,相反还有人开始典当房产准备去青龙国避难。
“佑安,街上现在怎么样了?”初登皇位,人心不明,熙儿现在能够相信的,只有儿时的“四人组”。所以,下朝时,经常拉着骆佑安和南宫杰到内廷“小聚”。
“启奏万岁!百姓们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风声,说是平川保不住了,楼白的大军马上就要进城了。稍微大一点的家族都开始把族里的女眷和孩子往青龙国送,只留下些老弱病残的奴才看宅子!”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么大的宅子没有腿,跑不了!皇上放心吧!这些人还会回来的。”南宫杰在一旁没心没肺地说着。
“是啊!这些人也许就是出去避避风头,要不肯定把宅子卖了再走呢!”小秋雁也在一旁附和到。
“他们是想卖呢!可眼的情况……恐怕很难找到买主啊!”骆佑安终归是年经大一点,对事情也看得深一些。
“对喔!呀!……”小秋雁突然想起件事情,一拍巴掌说道:“怪不得院里那几个贵人才人,都说家里出了事情要请假出宫呢?什么母亲病重,父亲受伤的……哼!怕是也存着心思想往外跑吧!”
“哼,也不想想这宫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太皇太后肯定不准。”小胖杰插话道。
“太皇太后也没办法!她们家里都是朝上说得上话的老臣,再加上魏丞相在旁边说情,拦也拦不住啊!”骆佑安解释道。
“是啊!有人开了头,后面就没道理拦着了。娘娘索性也就不问,都准了她们的请儿。”小秋雁想到这阵**里的人丁稀少,不禁一阵感叹。“难道真的……!”
“咱们朱星多少年的家业,怎么可能……!”看到秋雁神色黯然,小胖杰忍不住打气道:“那些个风言风语,只能骗骗没脑子的老弱妇儒!等大局安定,这些个家伙还不都得灰溜溜地滚回来!”
熙儿眉头紧锁,看向骆佑安。她本想问问平亲王那边的情况,却又问不出话来。前方的战况,他在朝上已经知道。平川估计是保不住了!平亲王征战沙场多年,几次平定楼白之乱,如今也是……想来佑安心里也不好受,再问也只是平添他的苦恼,不问也罢!
让熙儿奇怪的是,平川的战事是今天早朝时刚刚传来的,百姓们又是从何得知呢?看样子,这传言已经发散多时,如今才爆发出来。
如此看来,怕是有人居心叵测,在制造舆论。
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皇家的眼皮底下生事?莫非是楼白的细作?
思及到此,熙儿大惊失色,忙拉过骆佑安嘱咐道:“你速派人去查,究竟何人在散布谣言?查到速报!记得行事要隐秘些,不要打草惊蛇!”
骆佑安经熙儿提醒,也是心头一阵,忙领命下去安排。
小胖杰见骆何安有了任务,也不安份起来,馋巴巴地说:“皇上,那我呢?”
“你去找个热闹点茶馆酒庄坐着,听听坊间都有什么流言。回来讲给朕听!切记,多听少说……”想到以南宫杰来说,这样的嘱咐他多半不会放在心上,于是熙儿又补充道:“嗯……多吃东西少说话!吃不动了就快点回来。”
“哎!知道了!”一听说是去吃东西,小胖杰美滋滋地答应下来。
“陛下!”小秋雁怯怯地说:“真的保不住了吗?”
“难啊!”不知道秋雁问的是平川还是朱星,对于南宫熙来说,它们是同一个答案。
平川的失守是迟早的事!若是父皇还在,若是楚将军没有倒戈,或许还能力挽狂澜!可是,……只怕是有心而无力啊!
形势本就可危,现在又有人从中使坏。想到坊间的传闻,熙儿更是心惊:怕是……楼白的人,已经在城中四下部署,就等着大军来到,里应外合了!
难道,天意如此,父皇托付的江山,真要亡在朕的手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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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乱用,纯属虚构!|我随便写写,君随便看看。
仅供消遣,与史无关!|错了就乐乐,切莫叫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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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啊!马上就要亡国了!估计逃亡阵容太多不行,带谁走呢?
朕又要灭人了!偶不是故意滴!
PS:真的人有在看《朕》吗?都没人说话,弄得我总有无人理睬的错觉!写得也没那么积极了!呵呵!不麻烦的话,出来说两句吧!大家研究一下,后面的剧情,让故事随便看客的想法发展,多有意思啊!(这不是没有思路的借口,但这是拉客的说辞!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