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拿着这张盖煜的靶纸和任何一个人说这是一个第一次摸枪的人的射击成绩的话,那人未必会打你,但一定会追加一句神经病。不得不说,看来盖煜在射击上还是很有天赋,整张靶纸一共只有3个在十环的弹孔,成绩显示他命中目标24次,然而他却击发了25发子弹!这就是说除了第一发脱靶之外,剩下的24发全部集中在这3个弹孔上,这个成绩在军中可能不算什么恐怖的数据,但是问题是这是他第一次摸枪!
盖臻还是在看着靶纸发愣,似乎在思考什么,但是一点儿活的气息都没有,盖煜赶忙用食指放在盖臻的鼻子下,说道:“嗯,还有呼吸。”盖臻似乎没注意到盖煜的玩笑,很少见的用严肃地说:“你真是第一次摸枪?”“嗯,是的。”盖煜也发觉父亲的严肃,也无心再开玩笑,认真地说。
“看来,这真是命运弄人啊,”说着盖臻叹了口气,望向外边的那有些刺眼的阳光,好像又要说什么,却又是叹了口气。盖煜并未打扰到他的父亲,因为他明白,每当这个看似阳光乐观大大咧咧的父亲会有这种反常的行为和动作时,那么就一定是想到了他那仅在照片上见过的母亲。
“滢儿,咱们的孩子还是像你的多啊。”盖臻有些出神了,眼神却越来越迷离,似乎是想起了十多年前的那一幕一幕情景,她的笑,她的每一个动作,她走之前那样的洒脱,都像刀在盖臻的心上划过一样,刻骨铭心。
吴老看见盖臻这个样子赶忙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盖小子,让过去的就过去吧,别这样,小滢在天上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的,走,老头子我就再给你们爷俩下次厨。”
盖煜在吴老说罢便跟在吴老身后往博物馆旁边虽然小但是很精致的屋子里走去,盖煜不清楚在十几年前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发生过什么,所以他也不好劝慰什么,盖臻却还是两眼无神地跟了上去。
一顿饭饱,吴老手艺的确非凡,可是盖臻的心情并未因为佳肴而变好,眼神中仿佛还是没有焦距,再美味的菜也只能充饥,盖氏父子吃完饭便和吴老道了谢便又蹬上自行车返回了,回去的路上,多了一份沉重,少了一份来时的轻快,盖煜忽然想:是不是父亲本来就想要来这里测验我?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虽然他极其想知道,但也没有在盖臻这状态的时候去问,一时间压下心头的疑问,专心骑行。
转过一个山角快接近城区的地方,视线开阔,已是天色见晚的时候了,日落西山,好不凄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盖煜发现前方下山拐角处有一个平台,一群流氓气息的人把那围了一圈,大概有8、9个人吧,里边似乎是围着4个女生,一个个眉清目秀,相貌出众,应该年纪也不大,看似是刚上高中左右吧,估计是趁着暑假出来到近郊旅行的,不巧碰上这么件事。
“我告诉你们,就你们这几个小屁孩,我们这帮大老爷们搞死你们还不和玩一样,老老实实交出钱来保你们一条命,要不然……哼哼……”说着那个流氓头子的目光便放肆地在那几个女生身上扫来扫去。
其中一个女生受不了这目光,便冲那流氓叱责道:“你们……你们休想,你们这些臭流氓!”
“哼,老子最烦别人这么称呼我!”说着那流氓头子便一把往那女生的马尾辫上抓去,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啪”一声脆响,红红的手印慢慢在白嫩的脸上浮现出来。顿时几个女生都老实了,一个个都没有了反抗的念头。
看到这个景象,盖煜实在是忍受不了心中的怒火,仅仅16岁的他也没有注意到悬殊的实力差异,他就知道这样让他看下去他做不到!
但是一把有力的手拽住了他的肩膀,“爸!”盖煜不解的说,“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你有这个能力去救她们么?越是在这个时候,才越该冷静!”盖臻十分冷静地反问。“那也不能……”盖煜的话声音越说越小,但是眼睛中却是多了一分不屑。盖臻无奈地摇了摇头,“所以说,有多大的能力……”
话还没说完,盖臻已然冲了出去!仅仅留下一阵疾风吹在盖煜身上!在盖臻急速的冲刺中盖煜隐约看到盖臻的右手在蓄力,大臂向后弯曲,摆动到极限,拳头攥紧,左腿上步,弓身,左臂格开那流氓头子下意识的格挡,右拳摆出勾拳带起一阵劲风直接命中流氓头子的下巴!“嘭!”一个肉与肉之间碰撞的闷响回荡在在场的每个人身上,那流氓头子呈二次函数抛物线直接撞在了路旁的山岩上,在岩石上留下了一道血迹,便滑到地上没有了声息,仅有那滴在地上的血迹和岩石上那一道血迹在诉说着那一拳之威!
所有人都愣住了,流氓们惊诧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高手,以一拳之威秒杀了他们的老大;女孩们吃惊她们从绝望到希望转变得如此之快;而最后一个便是盖煜,他虽然听他老爸“吹嘘”过自己是盖聂的传人,自己打架多么多么厉害,但是从未想过自己的老爸强悍如斯,压根就没在吹牛!
“滚吧。”说着盖臻象征性地用左手掸了掸右手上的灰尘,如果有老一辈**的人在这里,看到这个动作一定会胆寒之极,这正是十多年前杀手之王的标志性动作。
说罢,这帮流氓顿时作鸟兽散,三两人一辆摩托车仓皇逃走,4个女生则是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从绝望到希望再到安全还是太快了些。
而盖臻可一点儿也没有等她们道谢的意思,转身便走,“啊…..真是谢谢您了……请问您是?”还是那个刚才叱责流氓的那个女生愣了愣之后鼓起勇气说道。
“盖臻。”盖臻并没有转身,继续往回走。倒是让那几个女生尴尬得不行,“如此倒是可惜了,不过我们还是要感谢您。”几个女生同时向盖臻鞠了一躬,似乎是看见了一般,他并没有转身,而是挥了挥手,意思是不必。那几个女生也没再矫情,由于刚刚经过那么危险的事,于是几个女生就抓紧骑车回去了。
而这边父子二人重新骑上了自行车,蹬着往回家走。
“所以说,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懂了么?煜儿?”这时的盖臻如同一个慈父一样,一点儿也没有怪罪刚才盖煜的冲动。
“我明白了,那么请原谅我刚才的冲动,父亲。”盖煜真心地道歉,“您刚才的那是?”
“那便是咱们盖家家传的属于我的剑法。”
“可是......剑在哪里?我没看见您用剑啊?”盖煜很不解地问道。
“对付这种渣滓一般的人,还不需要用到剑!”说到这盖煜从父亲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傲气,似乎只能在王者身上才能感受到如此之气息。
回到家他和盖臻都冲了个澡,也没说什么话,便去睡觉了。
在梦中,盖煜梦到了那把AS50,是那么的真实,有触感,枪栓和瞄准镜都是那么的真实,仿佛这就是真的一般,可是盖煜却清楚的知道他在梦境中!他仔细回顾四周才发现在这个黑暗的空间中就仿佛是一个储物间,里面还有一把MK23手枪,上边还带有消音器。不光如此,其实这个房间中还有一把长剑,剑身修长,剑格,也就是护手部分是一个龙的头部,金色的龙头是那么的狂傲,却不失一丝风度,修长的银色的剑身,仿佛是从龙头的嘴中吐出一般,而银色和黑色相交的剑颈却那么优雅,这把剑仿佛是天生为成为焦点而存在的,任何一个苛刻的人都无法在这把剑上挑出毛病。在这个空间中看着这把剑。似乎他和这把剑有什么莫名的联系一般,他一步上去握住那横卧在地上的长剑,一把抓起,他的脑子里似乎被灌进了什么一般不自觉的舞起剑来,龙逸剑,这是他在舞起这把剑以后第一时间想起的名字,就如同这把剑本来就叫这个名字一般,他的得知就像仅仅是因为剑在告诉他一样,舞起剑来顿时他也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这仅仅是一个梦境,等到梦醒,他才恍然,虽然这仅仅是梦,但是确是那么的真实,他简直无法接受那竟然只是个梦的现实,舞剑的感觉还在,却再也舞不出来那样的剑,就像江郎才尽一般,枯竭。
他又想起了那两把枪,心想,这要是真的该多好。
想着想着,顿时他感觉来自心脏一阵悸动,就像是一道电流划过心脏,之后一道分为两道,两道分为四道,这样几何倍数递增,划过盖煜的身体,一个由一条条白色线条构成的隐约能看出来是MK23的手枪模型逐渐形成!慢慢地手枪有了一个个零部件!扳机,撞针等等,但是他却感觉自己有些疲惫,无法支持这手枪继续形成了,可他却不想放弃,再坚持一下!哪怕等到这把枪出来!于是又是一阵悸动,还是那一道电流,不过完全是以过载的形式撕裂而过,同样是以几何倍数递增!盖煜几乎疼晕了过去。
看着手中的那把黑色的MK23,仿佛有些不真实,但是却又是真实存在的,仅仅是没有子弹而已,弹夹都有!他的心力已无法支持他再拟化子弹。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让他欣喜若狂,这是我的能力么?他很清楚这把枪是怎么形成到他手里的,一定是和他梦到的那个通体黑色的储物间有关系!这是我的心中的力量么?或许叫心力更合适呢!
他散去了维持在枪上的心力,于是,这把枪又重归白色线条状,之后消失于空气之中,而耗费的心力也回归于他。
至少,这是我盖煜的能力了。
他这么想着,之后就无意识般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