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古尼尔”直刺男人的胸口。
忽然一道银白色的闪电披在了奥丁的“昆古尼尔”上,直接把长枪震飞,插在了一旁的地上。
男人惊呆了。
难道老天爷都不想让我死!
很明显男人想错了。
忽然远处传来汽车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一辆灰色的车向着这直冲而来。
奥丁的独目凝视着远处的汽车,手中的长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手中,忽然向着车辆投掷出去。
长枪像一道光,射向那辆兰博基尼,但和传说中的不一样。
因为长枪停在了车的前方,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长枪,兰博基尼停住了,下来了一个少年,一个银白色并且有些发卷的少年,只是一个眼睛被头发挡住了,少年穿着HugoBoss定制版的西服,一双SilvanoLattanzi的皮鞋,脸上冰凉凉的表情,写满了不开心。
男人吃惊的看着少年,这人是谁,一个少年?一个能让传说中的“昆古尼尔”必中的神枪停下来的少年,看着应该只有十几岁而已吧。
少年朝着奥丁走去,像是没看见周围的死侍,也没看见男人那震惊的眼神,走的有些缓慢,但每走一步都会有一部分死侍跪倒在地上,像是在迎接君王一样。
奥丁的独目一直看着少年缓步走来的脚步,但身体却没动,身下的八足战马却显得有些焦躁。男人呆呆的看着少年的身影,死侍已经全部跪倒在了地上,天上的雨还在下,但没有雨点落在少年的身上,少年的头顶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所有的风雨。
片刻,少年已经和奥丁距离不到30米了,少年忽然停住了,抬头用蓝色的眼睛直视着奥丁的独目。
“丢斯,你还是这个样子,没有任何改变,只是身上的一些味道消失了。”奥丁用略有感叹的语气说着。
“你不也一样么,只是你居然和这些肮脏的东西在一起,有用么?”丢斯略显厌恶的看着已经一片片跪倒在地上的死侍淡淡的说道。
“这些只是为了那些烦人的东西准备的,神与神的战斗这些蝼蚁不配参战。”奥丁说着的时候略显骄傲的轻抬着头。
“我不想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我现在只想跟着世界走,不想再累了。”丢斯摆了摆手说道。
男人和奥丁都看着丢斯那小小的身影。
“你要那男人还是那东西。”
“你想要什么?”奥丁淡淡的说道。
“我要那男人,不给我就抢,你不会为了一个人类而与我为敌,我能感觉到,你恐惧我,难道不是么?”丢斯对着奥丁说道。
奥丁沉默了,但男人有些凌乱了,自己怎么像是一个货物一样被买卖,尽管心中不满,但还是没敢作死的去吐槽,无他,奥丁用行动证明了奥丁在恐惧,只见奥丁勒住战马,拿起“昆古尼尔”直接转身离开。
但死侍都没动,他们尽管像野兽一样,但还是有着野兽的危机感,眼前的少年比奥丁可怕。
“滚。”一道威严的声音忽然从丢斯的口中吐出。
看着刚才还跪在的地上的死侍,全部消失后,男人不由得吐了一口气,缩成一个团,直接在板油路上翻滚了起来。
少年略显无语的护着额头,洁白的手,轻点虚空,直接把那正在滚动的球体滚动的方向改变了。
“当我手下吧。”男人吃惊的看着眼前少年,又掏了掏耳朵,像是怕听错了一样。
“当我手下,你以后就叫,额,叫什么好呢?”丢斯挠着头说道。
“对了,就叫瑞斯吧!”丢斯拍手说道。
瑞斯满头黑线的看着丢斯,吐槽到这名字这是有些怪。
这是战神的意思。
战神阿瑞斯(Ares):
阿瑞斯是希腊奥林珀斯十二主神之一,罗马名字玛尔斯(Mars),九大行星中的火星。他是宙斯与赫拉的儿子。他司职战争,形象英俊,性格**好斗,十分喜欢打仗,而且勇猛顽强,是力量与权力的象征,好斗与屠杀的战神。但他同时是嗜杀、血腥,人类祸灾的化身。
“从现在开始,你的命属于我了,不过我重来没有让手下送死的爱好。”丢斯一脸天真的说道。
不要想着离开,你进入了这个局,便逃不开了,你必须接受我赋予你的名字。
少年直接走向兰博基尼。
瑞斯看着少年的背影,金色的双瞳看着丢斯的背影,出神了。
“你还看什么,感觉上车,我可没驾照,让我开车可是会犯交通法的。”远处丢斯的声音传来。
瑞斯赶紧跑向驾驶着兰博基尼。
汽车开动,只留下淡淡的汽车尾气。
一个小小的身影望着远去的兰博基尼,双眼闪动着淡淡的金色。
楚子航脑海里空荡荡的,驾车飞奔在高架路上,车内音响不知何时又开了,女儿和父亲对唱:
女儿,亲爱的女儿,我给你的安排并没有错,
我把你嫁给豪门的儿子,
一旦我老去,他将是你依靠的男人,
他还小,但他在长大。
对的……是这首歌……没错!
他忽然听懂了。
男人放这首歌给他听,放得没错。他就是那个女儿,男人把他加入了豪门,男人希望他能过得好,希望将来他有所依靠。
在真实的世界里男人是个没什么本事的男人,他一辈子只是个司机,一个偷空接儿子放学的小卒,他能做到的仅限于此。许多次他开着这辆迈巴赫等候在校门外,可是看见那辆奔驰S500开进来的时候就缩缩头离开,他相信自己已经看到了“女儿”的依靠。他可以手持长刀扮演拉风的角色,但是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知道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所以他远远地逃离了。
“你将来就明白了。”
现在楚子航已经明白了,男人呢……男人死了。
太晚了。
楚子航猛踩刹车。车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停在雨幕中,横在空荡荡的高架路上,
楚子航打开车顶天窗,靠在座椅靠背上,仰头看着天空。仿佛全世界的雨都从那个天窗里灌了进来,坚硬的冰冷的雨,抽在他脸上……抽打在他的脸上。他感觉不到冷夜感觉不到痛,耳边穿插回放着男人的声音和那首歌。
“杀了你啊!”他趴在方向盘上,用尽全力吼叫。
2010年7月12日,深夜,南非世界杯决战,这座城市下起了雨。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地聚在电视机前,喝着啤酒睁大眼睛议论纷纷。
隔壁传来妈妈和闺蜜的尖叫声,大概是进球了。她们已经干掉一箱啤酒了,在这么喝下去,这个阿姨组会穿着低胸的丝绸睡衣跑到花园里,手拉着手发癫吧?不过也没什么,让她们闹吧,偶尔发发疯也好,正好今晚天气不冷不热,妈妈也喝过牛奶了。
楚子航躺在窗下的床上,躺在黑暗里,夜风湿润微凉。他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珐琅吊灯,已经很久了。
好几年过去了,每天晚上睡着之前楚子航都会回想一次,回想全部经过,每个细节,直到确认自己没有忘记什么。
他从《脑科学导论》那门课上直到人的记忆是靠不住的,就像一块容易被消磁的破硬盘。时间过去,渐渐地他会零星忘记点什么,然后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于是那个雨夜的画面就像是发黄、开裂、剥落的老照片,连同那个男人的脸,一起模糊。
可他不愿忘记,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还记着那个男人了。
如果他也忘记,那个男人就像不曾存在过。
“爸爸,又下雨啊。”楚子航轻声说。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他缓缓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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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就是龙一剧情了,我表示很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