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等等我。”一个小丫头跟在自己的小哥哥后面快步地跑着,生怕一个停顿哥哥就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丫头,你跟着我干什么?”男孩回头问道。
“因为母妃和姨姨都说让我跟着你玩啊。”小女孩天真地看着哥哥,两颗明亮的黑宝石忽闪忽闪的。
男孩当然就是郭清河,忽闪着大眼睛的小丫头就是他的九皇妹了。九皇妹名叫郭清雅,她继承了她母亲珍妃的精致五官,右边的如白玉一般的小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左边的小手带上了一只连指手套,简直比HELLOKITTY还要可爱啊。
“那就跟着吧。”郭清河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被别的孩子萌翻,他极力地移开了看着九皇妹的视线,心中感叹不已。
“这个好吃吗?我尝尝。”郭清河回头一口咬掉了那串糖葫芦最大的一颗。九皇妹看看糖葫芦,再看看哥哥,嘴一扁就要哭。
“不许哭!”郭清河拿出了做兄长的威严。九皇妹看来还是很听哥哥的话,果然将已经到达眼角的泪水收了回去。
郭清河低着头向前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九皇妹紧随其后,亦步亦趋。
“哥哥你看!下雪了耶。”九皇妹欢快的声音打断了郭清河的思绪。
郭清河抬头向天空看去,雪花正片片飘落,为即将五岁的郭清河庆祝着生日。
另一边,议政殿。
“皇上,今年的税收比往年要少很多,臣仔细调查过了,是蔡镶侯私扣了属地税收。并且在属地广积粮,招募甲士,敢问蔡侯,你居心何在!”安国公正在禀明政事。
“皇上,安国公一派胡言,我薛家自烈帝(当今皇上是烈帝的第九代孙)时期就效忠于朝廷,何时有过二心,请皇上明鉴。”蔡镶侯也回道。
说到薛家,还记得薛瑾妃和薛珍妃吗?她们都是这个薛家的女儿,蔡镶侯正是薛瑾妃的亲生父亲。在烈帝时期,属地诸侯发动叛乱,薛家以武将身份号召家臣顶住了叛军对京城的二十日狂攻,从而使勤王之师能够有时间救援,保住了烈帝。因此功绩,薛家受封到蔡地,做了蔡侯。
“汪卿(安国公),蔡侯家族一直都是国之栋梁,瑾妃更是朕最爱的贵妃,此事且莫再提,税收一事再查。”皇帝金口玉言,揭过了这一页。“皇上英明”一大批臣子拜地称颂。“还有没有要议的?”皇帝问道。
殿上的群臣们似乎也嗅到了安国公与蔡镶侯之间的火药味,没有人敢再出头议政。
“没有的话就散了吧,退朝。”在唱班太监的退朝嗓音中,议政殿恢复了冷清。
当晚,安国公府
“父亲,薛家也太嚣张了,这分明就是指鹿为马了啊,他说没有就必须没有吗?”安国公的儿子汪阳松看起来异常气愤。
“好了,安静一点,还是御林军左卫领呢,这样蹦跳咒骂像什么样子!”安国公喝骂道。
看儿子已经安静了下来后,安国公继续说道:“当今圣上明摆着呢,今天大殿之上群臣拜地时,蔡侯以为他胜利了,但是他可没注意到皇上的脸色,那叫难看呦。”
“所以...”汪阳松有点明白了。
“要变天了。”一个声音传来,父子惊奇地向书房一角望去,那里坐着正在看书的汪珍珍。汪珍珍今年十岁,是安国公最小的女儿,从出生到十岁为止,读书无数,且冰雪聪明,过目不忘。被安国公一家称为绝世妖孽。
“北方的戍边军是薛家的,经济最发达占全国税收百分之三十的土地是薛家的,宫里最得宠的两位娘娘是薛家的,御林军中军是薛家的,百分之八十的朝臣与蔡侯交好。可怜蔡侯还不自知,以为这是薛家的繁荣。盛极必衰,奴大欺主啊。”汪珍珍说完这些走出了书房。
“阳松,如果你有你妹妹一半通透,我就是死也瞑目了啊。”安国公良久感叹道。
“是,父亲,孩儿必当尽力。”汪阳松恭敬地回道。
“其实蔡侯走到这一步也是必然的,业大就要权大,权大就会业大,大到一定程度后,便盛极必衰了啊。”安国公感叹道,“老家伙,对不起了。”
同晚,上书房
一个锦衣大汉正在和皇帝谈话。
“皇上,蔡镶侯在属地确实私扣税款,囤积粮食,招募甲士。安国公今日所言非虚啊。只是...”
“只是什么?”
“蔡镶侯本人似乎并不知情,这些都是御林军中军将领薛平飞的所为。”
皇上揉了揉自己的上额,感到略微有点头痛。
“没有大树遮凉,薛平飞敢在烈日下偷鸡摸狗?”
“皇上明鉴。”
“此事要保密,除了接触此事的探子,即使是龙卫军也不得知情,否则,杀之。”
“诺。”
不论哪个国家的皇帝都必定有自己的一套情报体系,龙卫军便是大秦帝国的锦衣卫。司探报,暗杀,保镖之职。具体行事方式各国情报部门都是差不多的,在此不再赘述。
“皇上,瑾妃求见。”门外传来了一个小黄门的声音。
“告诉瑾妃,今晚,朕要去探望皇后。”皇帝缓慢地说出了这句话,心中不禁有点伤感:“瑾妃,原谅朕。”
披着狐裘的薛瑾妃听到这句回话后仿佛苍老了十岁,她没有了往日的活力,拖着沉重的脚步向自己的寝宫走去。雪还在缓缓飘落,不一会就淹没了她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