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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感情一定很好,魏蓝一直一直这样的坚信着。
魏蓝想着这些的时候,不知不觉的便到了公交车站台边。因为是上午,等车的人还不少,她选择了在人群的边缘地方等待。从很小的时候她便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不跟人凑热闹。
这时有一个流里流气的矮个子靠近她身边,用带着邪恶的眼神看着她,当她感觉到那束目光的时候,那人已经往人群的另一个方向挤了过去。
她没有太在意这些,当车来的时候,便投了硬币坐上车。她选择了靠近窗口的位置坐好,眼神不自觉的望向外面。因为是冬初,外面除了绿化区里有点绿色之外,周围都是光秃秃的,一棵棵掉光叶子的白杨树,挺拔的站立在马路旁边的河沟的两边。再远处是只剩些枯黄叶子的庄稼地,一片片连接在一起。偶尔有些背阴的地方,保存了点点残雪,太阳照来,闪现了出来,晶莹剔透,很是自在。
魏蓝定定的看着这方陌生而又近乎开阔的视野,心不经意的飞到N年之前。
那时候她大概有10几岁吧,她们在B村已经住了有2年光景。有一天她和邻居田程去冯丽家玩,回来的时候天微微有点黑,两个小孩结伴而行。
当他们走进魏蓝家的时候,看见几个年轻的人站在她家的院子里,嘴里叼着香烟,飞云吐雾,那种表情真是让人很恶心。两个孩子有点害怕,悄悄的躲到门外的大树旁,静静的观察着家里的一切。
父亲和奶奶一直没有出来过,那几个人顺脚踢翻了院子里盛满了玉米豆子的簸箕后,冲着屋子大骂几声“再不交出来,下次来就不是这个待遇了,你小子给我放老实点,以为躲避就可以逃脱了。我们神通广大,无论你躲到哪里,我们都会找到你的”
之后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走出院子,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看到两个惊慌失措的小孩,狠狠的瞪了几眼便走了。那种眼神她一辈子也忘记不了,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到阴森和恐怖。田程是个男孩子,紧紧的握着魏蓝的手,好让她不那么紧张,但是对于这小小的关怀,魏蓝只是感觉微乎其微。
等那几个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尾的时候,魏蓝便冲回家里,嘴里喊着“奶奶,我回来了!”可是很久也没听见奶奶回答,她的心里此时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田程陪着她走进屋子,他们两个傻了眼。
屋子一片狼藉,奶奶倒在屋子中央,她的手和脚都被绑着,嘴用一个白布堵着。她的眼泪像决堤的大坝,流个不停,心也更加的害怕起来。
他们两个帮奶奶松了绑之后,老人家紧紧的抱着魏蓝,边安慰边喃喃自语“孩子,奶奶没事,那些人不敢怎么样我的。你快去找你爸爸,他不知道在哪里,千万别让那些人抓到你爸爸”
魏蓝一听,赶紧的往外跑去,结果跑到大门口却扑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父亲魏耀森。
“爸爸,你快回去,刚刚有几个坏人来了,奶奶......”魏耀森点点头,他的心一直在滴血,也许5年前他不该回来,不该影响她们两个的平静的生活,蓝蓝跟着奶奶比跟着我要幸福。
那个晚上是她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晚,祖孙三代,都没敢合眼,后半夜的时候,他们便由那个村子迁移到别的地方了。
那样的夜晚真的很诡异,她虽然没有问过为什么,但是她知道一定发生过什么事,不过这些事却是不能让她知道的,可能大人怕她担心吧,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问出来真正的原因。
她是个很乖的孩子,体贴懂事,从此后她再没有私自出去过,她一直耿耿于怀于这件事,她很自责得想都是因为那天自己出去玩,要是不出去,说不定她会和奶奶一起面对那些坏蛋,说不定奶奶的身体不会每况愈下。
思绪像流沙一样,慢慢的随着公交车的移动而转变。
父亲好像从此后更加沉默和苍老了,他们后来再没有在一个地方呆过2年以上。
这几年她辗转的做过很多工作,清洁工、保姆、缝织工等等等等,她从来没有觉得累过,也从来没有觉得不公平过。她只希望父亲和奶奶能够更加健康,她希望有一天让他们两个能享享清福,不必再跟着她劳苦受累就满足了。可是她还是阻挡不了奶奶身体的每况愈下,阻挡不了父亲的苍老......
这时汽车却来了个急刹车,之后便停了下来,她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
汽车上的人都抱怨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有人好奇的问着司机。
“前面好像出了点车祸”司机面无表情的说。
此话一出,车厢里就像突然炸了锅似地,大家开始议论纷纷,有人好奇,有人关心,有人漠然不动。魏蓝环视一下车厢,这时候才注意到坐在自己旁边的那个人就是上车前那个给她印象不怎么好的矮个子,只见他倒吊三角形,眼白大于眼黑,给人一种很瘆人的感觉,她的眉头不禁一皱。
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心情,她把脸转向车窗外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车窗外面站了个年轻人,他长的很高,脸色很清秀,但是眉毛紧促,好像很紧张的样子。那个人穿着不知什么牌子的便装,给人很清爽干净的感觉,似乎有点帅。她不知道在她的字典里怎么样定义什么是帅,看过他之后,她便完全明白了,有些感觉不用定义都是准确的。
大概10分钟之后,那人便把手机取下来,手使劲的按着键,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然后头一回,跟魏蓝的目光相汇了,魏蓝着实不太明白这个表情,浅浅的笑了一下。
那人走近窗口,敲了敲玻璃,做了个打开的姿势,魏蓝立马明白了过来。赶紧把窗口打开,探出头去,用眼睛奇怪的看着那个年轻人。
“小姐,你好,能借你手机用用吗?”那个人很着急的说,“我得告诉我朋友,这是哪里,让他们来接我,我有点麻烦......”他简短的解释着。
不知道为什么,魏蓝却很相信他,从包里把手机掏出来,递了过去。这是一款很旧很旧的手机,是田程哥给她寄来的,魏蓝搬家后就跟玛丽和田程有联系,他们俩个也是她童年最好的朋友。
那人拨了号码,之后又回过头认真的看着魏蓝,说“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
“你是外地人?”魏蓝问完问题,便感觉到这问题好傻,脸也便红了起来。
不过那个年轻人却没注意这些,只是点了点头。
“这是威市市郊叫田家裕的镇,这条路是田威路,离市里大概还有1,2个小时的距离。”她座位旁边的那个小个子男人抢话说,因为急于想表现自己,那双倒吊的三角眼更加明显。
窗外的年轻人很感谢的点了下头,转过身去开始打电话,他每说一句她的心震动一下,那高昂的手机费啊,心疼的没办法。
30分钟之后,她实在受不了了,只得敲了敲窗户,用要杀死人的眼神看着那个年轻人,年轻人不明白原因,怔怔的问她“有事吗?”
“先生,我电话!话费很贵的!”魏蓝尽量很和缓的解释。
“哦”一声之后,那个年轻人又继续唠电话粥了,她真的好气愤!这一天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真是晦气。
正当她忍无可忍的时候,那个人识相的把电话挂了,递给她,同时还递上来2张百元大钞。她有点惊愕,没想到那人会这样,愣愣的看着那些钱和自己的手机。
窗外的年轻人见她如此,脸上便露出狡诈的笑,带点兴致勃勃的看着她。
她当然发现了他挑衅的眼神,在这样的眼神当中,她毫不犹豫的接过钱和手机,装进自己的包包里,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那个年轻人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实魏蓝没有想过要他的钱,不过看到他的不怀好意的眼神,她临时改变了主意。这些钱不要白不要,我的手机费也是我自己的血汗钱,是我用我的双手一点一点挣出来的,要了是应当的,谁让他打那么长时间呢?
不过她旁边坐的小个子男人撇了撇嘴。她不理不顾他的表情,从包里拿出一张一百的,再找出一点零的钱,扣除自己的电话费钱,头也不回的向车外走去。她再不济,也不能沾这个人的便宜啊。
其实车祸并不严重,只是那个被刮破了车漆的人,有点狮子大张口,非要另一个人赔偿好多钱而已,交通警察已经私底下协调过了,但是那个人似乎还不满足,大家正在商量如何办。
刚才那个用魏蓝手机的年轻人,就是那个刮破了人家车漆的人,只见他孤零零的自己的车旁边,有点无措无助的感觉,魏蓝的心有点沉重,似乎替他开始担心,人家知道你是外地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一想起他刚才那个气死人的表情,她就不忿起来,这个倒霉催的,活该。
她走到那个人身边,立马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那个人真的好高啊,大概有一米八多吧。以她一米六五的个子,站在他面前简直可以被当成小孩对待。她径直走到他面前。
“喂!你的钱”她很直接的说
那个年轻人显然没想到她会追过来,有点不知所云的看着她,周围那些人也看着她。
“对了,我已经扣除我的手机费了,剩下的给你”她把钱塞进他的口袋,给了他一个坏坏的笑,让你还整我,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我的钱我才不稀罕呢。
魏蓝的动作很连贯,当她登上车坐到自己座位的时候,旁边那个三角眼不再敢有任何表情了。
经过这段小插曲,魏蓝复又闭目养神起来,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公交车便从其他的路上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