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霸虽一路寻衅滋事,倒也把清寒的事打听了个七七八八,心中对他越发好奇起来,越发迫不及待和清寒切磋一场。这一天,李霸来到了谯明城。
“看看这是谁来了?您来怎么不跟小的打个招呼啊。”康明广阿谀相迎道。“跟我说说那个男人的事。”李霸生平最看不惯此等小人嘴脸,当下面无表情道。康明广见他脸色,知他心思,心中暗恨,嘴上却越发恭敬道:“李少爷,您看这就是那恶人行凶的地方。”说着,指着清寒留下的血字,恶声道。
李霸看着“杀人者,清寒也”六个大字,心中不禁暗暗叫了声好汉子,脸上平淡道:“跟我说说那天的情况吧。”康明广添油加醋将当时情况说了一遍,直说得唾沫横飞、面色潮红。李霸对他越加瞧不上,目光也越加厌恶,不等他说完就转身离去。康明广见他离去,面色阴沉,暗道:“早晚有一天让你跪在我面前,受我百般凌辱。”
山洞中。
“你终于醒了!”李茗墨看着清寒睁开眼睛,惊喜道。清寒看到李茗墨瞬间眼中茫然化为警惕,紧了紧手中黑剑。李茗墨见他这幅模样,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立刻语无伦次地解释了半响。清寒眼中警惕慢慢消退,轻声道:“这些天,多谢照顾,你快回家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李茗墨耐心侍候了清寒几天却只得到这一句冰冷冷的话,心中委屈异常,嘴上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那名女子的下落吗?”
李茗墨在清寒昏迷这几天外出采药的同时,也去过一些附近的村镇上购置些日常用品,听到过关于清寒的一些传闻,毕竟这里离那个酒馆距离不远。清寒闻言,盯着李茗墨认真道:“你知道她的下落?”李茗墨看着清寒对这个女子如此上心,心中无名火起,怒声道:“我不知道!”清寒目光立刻黯淡,扭过头去不再看她。“但是我知道什么人晓得答案。”李茗墨看着清寒暗淡的眼神,忍不住接道。
“快说!”清寒顾不得身上重伤,就要起身。“她对你就如此重要吗?为她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李茗墨看着清寒因起身造成伤口崩裂,使衣衫上染着的鲜血喃喃道。清寒不言,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一步步坚定向她走去。
“我明白了,你先坐下吧。等你的伤好了,我就带你去找知道她下落的人。”李茗墨不忍看清寒的模样,痛心道。见清寒还想说什么,李茗墨接道:“把伤养好,一切好说。否则我就是死也不告诉你。”看着李茗墨坚持的模样,清寒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盘膝坐地,运功疗伤。
几天后,清寒已好大半。昏迷期间血玉阀体,内伤已好了大半,再加上清醒之后灵气润体,外伤渐渐不碍事了。
这一天,清寒如往常般运气润体,李茗墨外出采药,李霸兴致勃勃向清寒所在行来。突然间天上七彩云霞铺满天际,鸡鸣山上一道金光直冲天上,以金色光柱为圆心,一圈圈金色光晕荡漾开去,一道惊人的灵气也随着光晕荡漾开来,常人只觉神清气爽,有一点修为的都知道天地异变,或为天灾灭世,或为重宝临世。
而像这样彩霞漫天的,毫无疑问是重宝临世的征兆。清寒猛然睁开眼睛看着金光方向,心中若有所思。李霸看着这样的情形,目露狂热之色,心中暗道:“这回可有架打了,那人也一定会去。这次出来可是值了。”两人不约而同向鸡鸣山方向行去。
看着清寒的背影,李茗墨心中感到一丝不安。她看着清寒,目光认真道:“带上我。”“肯定有危险,你去不安全,不如在这里等我。”清寒摇了摇头道。李茗墨倔强道:“你若不带我去,我便不带你去找知道她下落的人。”清寒闻言思考半饷道:“到时不要离开我身边。”说罢,牵起李茗墨的手,拉着她迅速向金光方向靠近。
一路上,两人遇到诸多人影均向同样的方向奔去,清寒目光一凝,身形再快一分向前冲去。在鸡鸣山山麓,清寒缓缓放慢身形,拉住李茗墨向一颗大树上跃去,到树顶之后,脚下微一用力,向邻近的另一颗大树跃去。李茗墨从未用过如此夸张的行进方式,小脸不禁煞白。
清寒见李茗墨脸色刷白,口中解释道:“我在象泽州得罪的人过多,而此处人多眼杂,未避免多余的麻烦,只得出此下策,万望见谅。”李茗墨微微点头,刚要张口说话,奈何清寒速度太快,张口喝风,无奈之下将话头又咽了下去。
清寒一路寻来,到达金光处时,早已人满为患。清寒蹲在树枝上,看着金光源头。发出金光的是一个朝天的洞口,洞口处隐隐有一些符文闪耀。看着洞口附近的鲜血,清寒目光一凝,明白着急进入之人都已死无全尸了。听着下面人声鼎沸,倒也听到些有用的信息。
甲说:“兄台听说过恶狼帮吗?”乙答:“当然,不就是前些日子被一人所灭的帮会吗?”甲接着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恶狼帮三个当家原本都是这鸡鸣山上砍柴的樵夫,听说是在这鸡鸣山上得到了一把颇为神奇的刀,才会仗势为匪。”
清寒闻言,想起当时孙兴、孙虹所用那把能合二为一之后威力颇大的大刀,不禁心中信了几分。“让让!”一道粗豪霸道的声音响起,李霸推开面前众人,来到洞口处,大声道:“待封印完全破除,我要第一个进去,谁有异议?!”登时全场鸦雀无声,一来李家在象泽州名声远播,无人敢惹;二来来此处的修行人都是这附近之人,修为普遍不高。“谢谢诸位。”李霸见无人应答,拱手道。
李茗墨看到李霸,眼睛瞪大,心中暗道:“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