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持剑劈了李涛,眼中漆黑渐渐消失,见鲜血满地,不由得有些茫然。
“你死定了,你知道他是谁吗?”康明广坐在原地,神经质的大笑道。清寒扭头看向康明广,康明广吓得慌不择路向后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恶魔杀人了,快逃命呀。”清寒见他神志不清,语无伦次,便没有追上去,然而这一次的心软却酿成将来的一场大祸。
清寒看着仓皇四散的人群,压下心中的疑惑,捡起装有金缕玉衣的盒子放进纳戒,便闪身出城而去,以免城中守卫追捕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出城并确认安全之后,清寒放慢脚步,仔细想着心中的疑惑:明明只是想给李涛一个教训,怎么就会以如此酷烈之法将其杀死呢?突然间,心中一动,想起几天前,升至造气境之时那瞬间的不适。“难道是当时心念繁杂,心魔入侵所致?”清寒想到。
“救命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将清寒心思拉回现实,定睛一看,只见一个似孩童般高矮的人跑在前面大声呼救,后边有五、六个成年人持凶器追赶,眼看就要追上了。清寒觉得这事透着些蹊跷:刚才明明没人,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出现了这么多人。没来得及细想,就看到那个小孩似被什么绊倒在地,叫声越发凄惨,尾随之人个个面露凶光,眼看那名孩童就要被打死。
清寒赶忙大喝一声:“住手!”同时闪身挡在孩童身前,警惕地看着眼前几人。“大哥哥,我好怕。”孩童从后边抱住清寒,颤声道。清寒见他抱住自己,心中感到一丝不妙,还没来得及摆脱,那几名大汉便趁势攻来,清寒只得回神应对攻击。
几名大汉虽修为不高,却进退有度,举手投足之间颇有章法。清寒不得不把心神都放到应对他们的攻击上而无暇他顾。突然一道劲风从后袭来,清寒暗叫糟糕,极力向旁躲去,却没料到那几名大汉在这一刻似疯了般舍命缠住清寒。清寒见无法抽身而出,脑中灵机一动,身子微偏了几寸。
只听“叮当”一声金属相交的声音,清寒抓住几名大汉在这一瞬的放松。刹那击杀一人,并从空隙中冲出,目光谨慎地看着这几个人喝道:“无冤无仇为什么杀我?”那名“孩童”声道:“这就是得罪了不能得罪之人的下场。”清寒心中一动道:“李涛?”“看来你还挺聪明的,李家精锐尽出并悬赏重金要你的项上人头,你在象泽州将寸步难行,不如你把这便宜给我们算了。”那名“孩童”张狂笑道。
清寒闻言笑道:“有道是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凭你们像取我性命,小侏儒,你想得美!”说罢,清寒手持黑剑冲上前来。“刚才要不是你这把破剑挡了一下,恐怕你已经死了,还敢口出狂言,兄弟们上。”小侏儒恼羞成怒道。
两方谈判破裂,再次斗至一处。小侏儒的加入使这边战力增加几分,但是由于被清寒击杀一人,所以阵型难免有一些空隙。清寒便抓住这些空隙,与几人游斗。不多时,小侏儒这边已有多人挂彩,小侏儒怒吼一声:“云獾。”清寒趁小侏儒着铠间隙,迅速连杀两人,接着挺剑刺向小侏儒要害。
小侏儒见清寒毫发未伤,己方却连连折损,心中大怒,与清寒斗至一处,虽招招凶狠,却方寸已失。清寒连杀三人,血腥气弥漫,眼睛瞬间化为漆黑一片,轻蔑之色顿现,并不与小侏儒正面相斗,而是抓住机会就屠杀另外几人。所剩几人见清寒越斗越勇,心中早有怯意,现在见清寒针对自己,心中惧怕更甚,几人对视一眼,同时四散而逃。
清寒见他们逃跑,眼中出现一丝残忍,弯身拾起地上石子,向前一掷,嬉笑道:“中!”一名大汉应声倒地。小侏儒见此情形,眼中喷火,明知清寒戏耍于他,却义无反顾起身再次冲向清寒,清寒似脑后生目,头也不转就避过了小侏儒的攻击,抬手闪电般掷出三次,口中连道:“中、中、中!”每吐出一个字出,便有一人倒地,直到三声过后,除小侏儒以外其他人全部死亡。
清寒看着小侏儒,戏谑道:“看看现在是谁杀谁啊。”小侏儒早已方寸全失,失声嘶吼道:“还我兄弟命来。”清寒目露嘲讽之色,闪身上前,照着小侏儒脑门就是一拍。“啪”的一声,小侏儒脑袋瞬时爆裂,脑浆四溅。
清寒舔舔嘴角,露出一丝邪笑,满足之色满溢脸颊,眼中黑色缓缓褪去。恢复清明之时,清寒心中满是悔恨,杀人之时意识是清醒的,但是却变得异常嗜血好战。冲动之下,清寒想自废修为,但是转念一想,现在李家追杀不能无力反抗,老叟对自己的要求尚未做到,妙儿尚未找到,自己变强的梦想尚未实现,便绝了自废修为的念头。
清寒茫然看着自己沾满血腥的双手,不知以后该怎么做才好。半饷,清寒目光坚定道:“是非成败,但求无愧于心!”言罢,清寒继续向前。半路上,清寒为避免麻烦,头戴斗笠避人耳目。接着走了半日以至傍晚,清寒寻到一家酒馆,便准备在这里休息一晚,打听一下有没有妙儿的消息,然后明早继续上路。
进入酒馆后,清寒寻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身来等待小二上菜。这时,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救命,谁来救救我!”一个女声嘶吼道。“大哥,这小妞不错吧。”一个男声谄媚道。“嗯,你小子眼光不错,待我破瓜之后,给你小子留口鲜汤喝。”另一个男声流里流气地说道。之后,一阵桌翻椅倒之声,一道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后边跟着一阵**浪笑。
清寒听见这一幕,面色古怪,只觉今天第二次遇到类似的情况绝对不能说是偶然。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清寒脸色逐渐阴沉,心中暗道:“又来,当我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