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咦,这不是杂役班的小粟子吗?干嘛去呀,声音十分阴阳怪气。
两人循声看去,前面站着三人正瞧着这边。为首的是一年约二十的男子,身着一袭深黄色长衫,腰系碧玉带,脸上坑坑洼洼,目露寒光,嘴角扬着一丝诡异的笑,看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
粟暑脸色难看,僵住了笑容,赶忙避开那人眼神,“我们回家”,说着拉起天翔就往旁边的一侧走去。
“这么着急干嘛?,多留一会,玩玩。”那人说完,眼神一示意,另外两人便横在中间挡住了去路。
天翔想要发作,粟暑制止了他,“罗少爷,我们都是下等人,不敢耽误您的宝贵时间,您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粟暑点头哈笑,笑脸相迎。
“可以。从这里钻过去。”说完,叉开双脚指着胯下。另外二人则肆意的嘲笑着,等待好戏的开演。
粟暑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罗少爷,你我无冤无仇,用不着这么为难我吧。”
“老子今天心情不好,看谁都不顺眼,谁叫你让我给碰上,正好发泄一下。”
“你难道忘了讲武堂上的训诫了吗?”“训诫,别跟老子扯那些,这世道强者为尊,弱者低贱,对你不过就像捏只蚂蚁一样,就你一个扫地的杂役还谈什么大道理。”那人一脸鄙夷的神情,毫不在乎。
“姓罗的家伙,你别欺人太甚,这可是修身院。”天翔一把拉过粟暑,指着那人吼道。
“你算老几,在这大呼小叫的,没你说话的份,给我磕三响头,刚才就当没发生过。”那人双手叉腰,哼着小曲,也不急脸。
“就你?,欺负我兄弟,就是欺负我天翔,你给我磕头还差不多,爷爷我不要三个,一个就够了。”天翔嘲弄的看着他,气得他脸红脖子粗的.
“你这是找死,给我教训他。”另外二人张牙舞爪就冲了过来,看气势蛮吓人的,天翔躲过二人的拳头,瞄准机会,一记重拳外加两脚直接将二人踢飞了出去,痛得二人哇哇大叫,哭天抢地。
“你们这两废物!,连这毛孩都奈何不了,白养了你们俩了。”姓罗的气急败坏的骂道。
“你的跟班真是不堪一击啊,你这当主人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天翔落井下石。
“狂妄!”姓罗的杀意怒起,闪电般冲至天翔身边,伸起尖锐的五指扑向天翔,“小心!”见情况不妙,粟暑急忙喊道。
天翔还在惊讶于他的速度之快,猝不及防,胸口上的一大块衣衫被撕了下来,露出了五道鲜血淋淋的印子。
“哈哈,滋味如何。”姓罗的得意笑着。
天翔捂着汨汨流血的胸口,瞪着他,显眼对于双方之间的差距,他还是感到震惊的,自己竟然毫无招架之力,甚至连反应都慢了一大截。
“在修身院,还没人敢对我怎么样,若是对我罗逡不敬者,下场只有一个,死!”话音未完,罗逡凌空一跃,无数黑雾环绕在手掌外,看来很邪门,对着天翔就劈了下去,天翔急忙闪躲,却发现早已被罗逡牢牢锁定,无法脱身,眼看黑掌将至,一个身影从天翔身边掠过替他挡下这掌,逼退了罗逡。
“什么人,胆敢坏老子的好事。”罗逡怒道。
“罗逡,你一个追星中期,怎么能以大欺小呢,要是传出去了,怕是会惹人笑话啊?”这来人故意把后面半句话音调抬高。
“原来是习武堂姚远山副堂主啊,我弟兄三人路过此地,这小毛孩故意找茬与我等发生口角,还把我两个兄弟打伤,你说,我怎能不治他,以泄心头之愤,还有请姚副堂主做主。”罗逡一副假惺惺的委屈作态。
“你别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为难在先,还恶语伤人。”天翔怒吼道。
姚远山目光扫过一旁还在地上呻吟的二人,又看了看一边惊恐的粟暑,顿以明白三分,对着罗逡说到,“好了,你弟兄伤势不轻,你且先带他们去疗伤,这里我自有决断。”
“那么就劳烦姚副堂主了,还希望副堂主秉公办事,不要偏袒,要给我们做主。”“行了。”姚远山不耐烦的大手一挥.
“哼!”罗逡瞪了天翔一眼便带着那受伤二人匆匆离去,
“副堂主,他........”一旁的粟暑开口了,“你先回去,我还有话对天翔说。”“额,好的。
待粟暑离开后,姚远山止住了天翔伤口流血,掏出了一颗丹药让他服下。
“天翔,你将今天此事经过详细告诉我。”姚远山说到。
待天翔讲述完,姚远山骂道:这个败类,若不是因为他爹罗奇峰,早逐他出去了。
“他爹什么来头,这么大的修身院,还怕他?”天翔不解的问到。
“那倒不是,罗奇峰在这一带颇有名望,为人乐善好施,修为也到了洞虚中期,且与修身院关系极好,只是老来得子太过于宠爱这个逆子,故也属家门不幸。因为这样修身院也只约束,并不能管教。”“那么长此以往,不怕败坏修身院名声?”天翔反问到。
“他这种人还没那个资格,他只会欺软怕硬,厉害一点的角色他不敢去招惹,所以还不用去担心,怕的是那些修为高深又道貌岸然但却隐藏着虚伪人心的人,那才是最可怕的,以后碰见罗逡避开他就是了,目前你还不是他的对手,记住以后无论遇见谁,不管他是敌是友,要懂的隐藏自己的实力,要运用智慧,实力固然很重要,但未知的东西总比已知的可怕,而且这样也会麻痹对方,除非你已站在了天地巅峰,不然这都是很受用的。”姚远山敦敦教导着。
“嗯,”天翔点头应答。
“副堂主.....”“不要叫我副堂主,那太见外了,叫我姚叔即可。”姚远山毫无架子,亲切十足“好的,姚叔。”
“姚叔,您刚才说的洞什么去的中期是什么意思?”
“是洞虚中期。这是修为达到一定境界的程度,整个修真期分为追星期,逐月期,洞虚期,修罗期,玄冥期,渡劫期,至仙期,入圣期,绝世期,神尊期,每一境界又分为前中后期,突破每一层的后期就是晋升到下一层的前期,任何相邻两层的实力差距是无法逾越,到达渡劫期就会经历天劫,因为升仙违背了天地自然法则,就会招来天怒,触发九天神雷下落惩戒。九天神雷乃天地间至强之物,威力霸绝强伦,渡劫期的实力越强,九天神雷的威力就越厉害,只有经过九次天劫考验,才能进入至仙期,也就是仙家行列,也有许多渡劫失败的,虽能进入至仙期,但并不能算是仙家,只能算是散仙或者地仙,居无定所,漂于人仙界的中间,其修为也只能停留在至仙期,无法超越,若是严重点,则肉身毁灭,魂飞魄散,元神俱灭,永不能进入六道轮回。因此对于任何修真生物,天劫是危险的一关,既要应对九天神雷的攻击又要提防被其他高手骚扰和偷袭,一旦稍有不慎满身修为就会被其他渡劫期的高手吞噬,功亏一篑。
“姚叔,我有个问题,我的身体内有一股气体在流窜,受到外界的威胁时,它会自动帮我防御,但是我想运用它时,必须得催动它,时灵时不灵的,很是麻烦。”
“把手伸过来,让我看下。”姚远山说到。
把捏着天翔的手脉,“你的经脉时胀时缩,极不稳定,还不能算是真正的真气,如散兵游勇一样,战斗力不高。”“那劳请姚叔点拨点拨下。”看着天翔极具殷切的目光,姚远山没有说话,明白三分,“这个还需你自己去解决,”遂将真气修炼的基本要诀传授给他。“你体内那股真气品质还不错,你既无修为,为何有这真气呢。”姚远山有点疑惑。
天翔告诉姚远山的由来,只是隐去了忠伯的那一段。“原来如此,这狼妖来历不简单啊,应该属于四晋魔兽级别。”姚远山恍然大悟。
“四晋魔兽?”天翔怔住了。
“对,与鬼界不同的是,妖兽分为野兽,猛兽,魔兽,灵兽,神兽,每一级别有七晋,后两级别需经天劫方能进入,也有一出生就是灵兽,神兽的,不过天地间也找不到几只,极其罕见,鬼界是六级,分为鬼魂,鬼怪,鬼煞,鬼神,鬼王,鬼帝,不过没有七晋,因为它们先天没有本体,只有达到鬼神级别方能炼化出本体,它们是以吞噬魂魄为修炼方式,十分凶残。”听完姚远山的长篇讲述,天翔又增长不少知识.
“姚叔,那你现在是什么阶段了。”天翔颇为好奇的问到。
“我啊,三年前就是逐月中期,三年了一直停滞不前,无法突破。”姚远山神情黯淡,显然触到了痛点。
“姚叔,那是为何呢。”天翔继续问到,没有察觉姚远山的异样神情。
“哎,这个忘告诉你了,姚远山叹了口气,咽了下唾沫,继续说:“这人的修为与真气紧密相连,真气容量越大,修为就越高,真气能转换成真元,真元最终又能转换成最高级别的真神。但是人的经脉是有容量的,只有不断的淬炼自身扩充经脉,才能一直修炼下去。我就是经脉容量有限,无法扩充,故修为一直无法前进,进入下一阶段,除非能有奇遇,否则照此下去,十年半载的修炼也是徒劳无功”,哎,姚远山又是一声长叹,满脸惆怅。
“姚叔,你别灰心啊,晋升是迟早的事,那一天会很快就到来的,人生在世要活的开心,要过的快乐,姚叔,你说是吧。”天翔安慰起来。姚远山没有说话,在想着什么。
“对了,姚叔,真气又是怎么得来?”看来天翔要打破一篮子砂锅了。姚远山回过神来,说到:“真气可以通过吸收天地间的灵气来转换,就像我们身处的这四周都遍布灵气,只是极为稀薄而已,若非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不然就算你吸收个十年二十年也是没多大用的。据我所知道的,这广袤天地间有汇集天成灵气之地,灵气数量之多,连绵不断,极为罕见,属十分稀有之地,是修炼的极佳之地,若是能寻得这些地方,修为准能突飞猛进。像你吞下魔兽的内丹,尝得仙草仙果,也是一种途径,或吞噬他人的修为也行,不过这也为正道人士所不齿的。途径有很多,我修为不高,孤陋寡闻,你自己去探索吧。”姚远山语重心长的说着。
“姚叔,我想进修身院。”“呃,这个啊..........我帮你想想办法,你就等我得消息。”“那与罗逡之事?”天翔问到。姚远山面露难色,说到:“为了交待,这个这个可能要委屈下你了,明日你自会知道,希望你不要牵怪。”“一切听姚叔的处置就行,天翔绝无半句怨言。”“那好,天色已晚,你且回去。”“好,那就此与姚叔别过。”天翔作揖道别离去。
看着天翔的背影,姚远山眼闪微微泪光自言道:“逍遥老友,你可否能看见你儿子,他,很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