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良听到乌迪尔这句话,再看着肩上这只乌黑的手,心里虽然一阵触动可表面上却是冷冷道:“我是老四你是老五,我凭什么听你的。”尤其是‘老五’两个字说的特别的重。
乌迪尔知道张良是不想让自己来替换他,而且还故意拿龍组排名来压自己。但他早已把张良想法看透,于是拍在张良肩上的手又重了几分、沉声道:“你应该听我的。”
杨涵愣愣的看着乌迪尔的身影,眼眶开始湿润,她没有什么能够感激他的恩情,所以只能流泪。
“凭什么?”张良一把甩开肩上的左手沙哑着说。
老五乌迪尔回头看了一眼老幺杨涵,再细细的看着张良,道:“需要一个理由?”
“一定要。”张良坚定着说。
“好,我给你个理由。”乌迪尔淡淡道:“因为你比我年轻。”
“就因为我比你年轻!”说出这句话时,张良身体都已经忍不住开始气愤的发起抖来。
乌迪尔平视着张良气愤的眼神,沉声道:“我今年已经四十,自知道凭我的天赋是不够复兴龍组的,但你才二十多岁,正是青春开始的年龄。你还有大把的时间与潜力,所以我并不是为了救你才让你带老幺走,而是为了龍组的希望。”
张良带着发抖的声音,沙哑道:“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张良……乌迪尔!”杨涵哭着对张良轻声呐喊,她干枯的喉咙已经说不出话来,心里也想和张良一起走可又不忍心看着乌迪尔替换张良去送死。
‘啪啪!’忽然一阵响亮的掌声响起,人面桃花一边拍手一边微笑道:“奇怪、真奇怪!世上竟然有人抢着去死,不过你们也不用着急。”说着她停下鼓掌,露出藏在手中的长针冷笑着说:“因为你们都要死……呵呵呵!”
乌迪尔连忙抓过张良推向杨涵,面对人面桃花头也不回道:“别说了我留下,你带她走!”
张良大声沙哑道:“为什么?凭什么是你?”
张良大叫着就要向乌迪尔冲去,可这时一双手突然从张良身后将他死死抱住。手是老幺杨涵的手,她就像赖上了张良一般怎样都不放开。
张良挣扎着叫道:“你这是干什么?放开!”
“张良……!”杨涵哭着摇头道。也不知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连张良都挣扎不开,而且抱得更紧。
人是自私的,当你捡到一百元钱你或许可以分给好朋友五十元,但当你捡到一百万时你还能不能分给好朋友五十万?就算你依然能,可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分享的,比如爱。
杨涵正是深深爱着张良,张良也不讨厌杨涵。所以杨涵明知道乌迪尔是为了救张良才去送死,可她还是哭着呐喊道:“我们走,张良我们走吧!”
乌迪尔听到杨涵这句话,心如冰窟般冰凉,但是他一点都不后悔,因为这是他自愿的。
张良一下停下挣扎,回头仔细的看着这个抱着自己的女人,这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发抖的沙哑声忽然变的很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杨涵眼泪如流水般流出,她甚至不敢去看张良的眼睛,哭着重复道:“张良我们走吧!”
张良怒骂道:“你知道老五在干什么吗?老五是去送死,**让我走,杨涵这是九子说的话吗?”
杨涵突然抬起都直视张良的脸,嘶哑的叫道:“我是不该说出这句话,可是我更不能让你死。因为我爱你啊!”
张良竟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听到张良的话乌迪尔很是感动,却怒喝道:“张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就算你不为杨涵你也要为了龍组的希望着想!”
张良看着乌迪尔深深吐出一口憋了很久的气,又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闭上眼睛不知怎么回事,一段回忆突然间就涌上心头,回忆里的画面只有一个人,一个他永远无法超过的人。
他脸上总是一股冰冷的表情,他就这样赢了自己,得到了小七的心,当上了天杀,杀掉了师傅水夜魂,也毁掉了自己曾经的家,这个人的名字叫【无】也就是现在的刘平。
“——张良!”杨涵哭喊着将脸贴在张良背上,双手也抱得更紧。
听到杨涵的叫喊,张良睁开双眼,眼前依然是那抹血一般的残月,却和三年前天杀的月亮一模一样。
张良看着乌迪尔,眼中的画面却是另一个人。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对着画面中那个冷漠的少年痛声大吼道:“为什么是你?凭什么是你?为什么?”说完他面色一红吐出一滩血液,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杨涵急忙从后面将他抱住,惊吓着叫道:“张良,张良!你怎么了?”
乌迪尔看着杨涵喝道:“老幺你还不呈现在带张良走。”
“我说过你们都得死,谁也休想走!”人面桃花终于欣赏完这出苦情戏,两手一挥,手中藏着的长针瞬间飞射向杨涵与昏迷的张良。当杨涵看到飞来的针时已经晚了,因为双枪撇在她腰间,而她的双手却抱着张良。
寒针已经离杨涵不足一米,而这个时候她还果断转身将张良挡在身后,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会死?就在同时杨涵双手已经握住了两把黄金的手枪,但是经过一系列动作她还能否准确打中已经到眼前的细针吗?
‘——啪!’
两发子弹,却只有一发的声音,那是两枪同时发出,所以只有一发的声音。细针离她只有半个手臂的距离,现在已经不能用眼睛来判断杨涵只能靠感觉来分辨,这时时间就是生命,如果稍稍慢了一丁点可能就是死亡。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能打中这两根针。如果没有张良,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紧张。如果她不爱张良,她就不会有那一个转身。如果没有那一个转身,她就会多出一点时间来分辨细针的方位,那么杨涵一定就不会没有打中。
‘——噹!’只有一声清脆的响声,并不是两发子弹同时打中两根细针的声音,一个声音确实就只打中一根寒针。打中的是射向张良的那根,没有打中的自然是射向她自己的那根。
杨涵本想再开枪,可寒针已来到眼前,她甚至感觉到一种来自死亡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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