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想了想便觉的释然,一个简简单单的保安,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身手。但是同时他心里又极其纳闷,张五爷名声那么响,竟然来这里做保安,是不是有点?难道外界传的都比较夸张,都是骗外行的?
那个团长则依旧握着枪,跟着张五爷走了进去,何家睦路过李长安的时候,轻轻的扶了他一把,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笑着说了句:“表现不错,看来我没有找错人。”
长安站起身,苦笑了一声,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张五爷走进房间,把里面的灯拉亮,众人看清屋子里的情况,忍不住纳闷,堂堂的盗墓之王,竟然就住在这里。
里面给人的感觉就一个字,乱!非常乱,又脏又乱。桌子上放着几碗吃完的泡面,里面的汤都没有来得及倒掉,床上的被子一半在地上扔着,整个被子已经看不清原来的眼色。那些塑料袋,垃圾都被扔到屋子的角落里。还有那散落在各处的书,不知道是多久了,几本书都是黄色的,三分之一的边角都没磨光了。
“没想到堂堂的张五爷,竟然住在这种地方。你动过的明器,随便一个拿出来,也能买栋这里的别墅了吧。”团长看着房间里的情况,略带嘲讽的说道。
张五爷听了,看着团长,笑了笑,之后无比认真的说道:“做我们这行的,不能活的太好,生活若是过的好了,就怕死了。而出去做事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贪生怕死,怕死的话,以后出去便会真的死在外面了。而且,若是真的过的太好的话,老天也会看不过去的。”
他声音平稳,透露着一股微微的暖意,里面没有一丝敌对的味道。谁也看不出来,就在前几分钟,几个人还进行着殊死的搏斗。
团长听了哑然,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张五爷将桌子上东西,通通扔到角落,腾空桌子。于是角落里的那个垃圾山,又变的大了一些。垃圾扔在那呼啦的声音,又惊起了几只在那里酣睡的小虫子。
看到这么一幕,李长安不禁又皱了皱眉头,这个盗墓之王生活上,还真是有些怪异啊。
仿佛没有看到角落的虫子和几个人的脸色,张五爷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些熟食,慢慢的摆在桌子上,一边摆一边说:“胡山甲,秦墓这段江湖上传他们消息越来越少,我便知道下一个肯定就是我了。下午,半个月都没联系的王狗子来找我喝酒,我便觉的有蹊跷……哎,不说了,说再多也都是马后炮,还是大意了啊。
若是今天没喝酒的话,你们抓不住我。”
终于将那些熟食摆完,五爷抬起头看着何家睦几个人,十分笃定的说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胡山甲,秦墓这段时间也消失了?”何家睦听完他的话之后,并没有接他的话头,皱着眉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恩?他不是被你们抓走的吗?”这次轮到张五爷纳闷了。
“你知道我们来找你是什么事?”何家睦接着再问。
“你们来不是为了抓我?”张五爷也不回答,也跟着继续问。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最后同时笑了笑。
何家睦率先开口说道:“你的命虽然值钱,但是还不至于国家花这么大的力气来抓你。我们这次来,是为了帮你,让你以后在白天也能出去喝酒。”
张五爷听了,正在四处找什么的头,猛的转了过来:“什么意思?!”
“你和我们去办一件事,事后不管成功或是失败,国家都会将你过去的案底销毁,当你以前什么都没做过,完全是个干净的人。”何家睦看着张五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张五爷听了,自嘲式的笑了笑:“也就是说,这次任务,不一定能活着回来,对不对?”
何家睦和那个团长听了之后,都没有说话,而长安听了则是吃了一惊,不是说只是过去考察考察么,怎么会有生命危险?他转过脸狐疑的看着何家睦,何家睦却只是看着张五爷,没有理他。
“我就是进了号子,就是蹲到老,起码也能活几十年。而跟你们走,说不定便要客死他乡,甚至连个全尸都没有。是你们的话,你们怎么选?我,虽然不怕死,但也不想死。”张五爷没有理会何家睦的脸色,依旧自顾自的说道。
“你们两个先出去,我和他单独谈谈。”何家睦对长安和那个团长说道。
团长点了点头,接着便拉住长安出去,长安虽然极不愿出去,但是看到团长的眼神,也没有办法,只好被他拉了出去。
原来以为要等很久,没到仅仅是两分钟后,何家睦便叫两人进去。
里面两个人的神色早已缓想和,都面带微笑,好像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这是今天下午喝酒剩下的菜,有卤味猪肝,盐焗过的鸡腿,今天才炸出的花生米,还有这些熟食,都是街上卖的最好的王家铺子里。看你们现在来,也辛苦了,不如一起坐下来吃一顿吧。浪费总是不好的。”张五爷一边对几个人说着,一边拉来几个凳子,或许是很久没人坐的缘故,凳子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何家睦先坐在了那里,拿起筷子,夹了花生米,团长刚准备阻拦,他已经放进了嘴里。团长话还没有说出来,便听到何家睦说:“堂堂张五爷,他说的话你们尽管放心,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即使能救命,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去用的。”
张五爷听了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团长听了便接着坐在了何家睦的旁边,之后落座的是满腹狐疑的李长安。
“接下来我们还要找谁?”吃了几口,张五爷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南京谢庚寅,淄博赵城战。”何家睦头也不抬的回答到。
张五爷听了却是吃了一惊:“究竟是什么活,竟然要出动的都是这些人!”
“什么事情,人齐了会告诉你。现在给你说你也不明白,所以还是少问的好。”
张五爷听了,眉头微微皱了下,想必这种语气,几年都没人对他说过了。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谢天师行踪不定,而且他周围的人,都将他护的极其隐蔽,你怎么去找他?”
听了这个问题,何家睦终于抬起头,眼光却没有留在张五爷身上,看着空气,似乎是回答五爷问题,似乎是自言自语:“谢庚寅虽然行踪飘忽不定,但是听圈里人都说,他是个极其专一,并且是个很喜欢吃鱼的人。”
张五爷听了,似有所知,兀自笑了笑:“爱好这种东西,关键时候总是会拖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