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竟不是懂军事的,白龙飞和张祥的谈话,我听不太懂,而且,也不想听。
所以,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在干什么呢?呵呵,当然是————欣赏美男!
白凌风就坐在我对面,我手指在桌面画着圈,一手支着脑袋,歪着的嘴还有哈喇子流出。
不得不说,见过这么多帅哥,白凌风当之无愧是我所见过所有男性里最帅的。
我如此“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他却一点反应也不给我,无非就是淡淡的撇我几眼,再默默地转回头去。有一个熟悉的名词突然出现在我脑海中,是什么呐?———面瘫。时间久了,我这种“不知廉耻”的行为也尽收在正讨论的水生火热中的两位眼里。
张祥看我一副花痴样,连忙低声唤我:“残月,干什么呢你!”
我反应过来,抹抹嘴边的口水,咧嘴笑道:“我对面这位。。。白先生的军彰果然好看,我也期望着呢”
张祥听了,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倒是白龙飞大笑起来:“董姑娘豪爽!在下欣赏!”
我又转头朝白龙飞恭敬的回着:“哪里,师长过奖了”
“不知道董姑娘是哪里人呢?”白龙飞似乎对我突然感兴趣起来,抛下正事不顾,居然问起我是哪里人来。
我瞧见白凌风完全没有表情的扑克脸,终于肯朝我看了。我回道:“小女家住很远,前年鬼子扫荡,我一路逃亡到风云寨,后来又被张祥团长收编进独立团情报处”
未等白龙飞说话,白凌风首先抢过了话头:“风云寨?你当过土匪?”
我目光炯炯,朝着白凌风说:“白先生好像对土匪有些偏见呢”
他黑眸微眯,手中的餐具晃几下,冷声对我说:“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我眨巴眨巴眼睛,这才反应过来,我这岂不是自己骂自己吗?我干笑几声,不再做声。
白龙飞前来救场,对我和张祥道:“刚刚听董姑娘一口一个先生,白某这才想起还未介绍一下犬子”
“犬子和董姑娘倒有些相似之处,犬子也行走于暗杀情报之类的工作,日后我们合作,倒是可以让犬子和董姑娘一起行动,也加强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嘛。犬子今年十七,应该和董姑娘年龄相差不大,董姑娘要是不介意的话,直接叫他临风就好”
我笑意满满,回头朝某张扑克脸微笑的点点头,终究是出于那气场压迫,没说出“临风哥”三个字。
张祥听完白龙飞的一席话,瞪大了眼睛:“没想到白师长的儿子如此厉害,如此了得,与我们团的董姑娘相比嘛。。。”说到一半,张祥就往我这儿刻意的瞥了一眼,又继续道:“我们真是愧对于人啊”
我见他夸张的摇摇头,脑门上青筋暴起,心里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的,张祥这么一提,甚是得了白龙飞的欢心,他拍着啤酒肚,呵呵笑着:“哪里哪里”
张祥眼珠子一转,献殷情般的笑着:“白师长,残月还是初出茅庐,我们也没叫她干过什么暗杀,什么情报,不知可否。。。让贵公子来调教一下她啊。。。”
纳尼?!让这个浑身上下都是冰块的面瘫来调教我?我不是会。。。死的很惨?
白龙飞犹豫一下,转头问白凌风:“凌风,你看如何?”
我挑挑眉,呵呵,元芳,你怎么看??
白凌风眸子转向我,我顿时感觉到寒气扑面而来,好强大的威慑力!林碧的寒气跟他比起来,就是大巫见小巫。
我见他没有准备说话的意思,也没有准备收回目光的意思,便握着叉子,回瞪他,比谁眼睛大吗?
气氛陷入尴尬的境界。我叉子戳着桌子,挺直了腰板,瞪大了眼睛回视对面那个有着毫无表情却又精致的挑不出来刺的面庞。坐在首席的白龙飞,看看我,再看看白凌风,一脸的欲言又止。坐在后座的张祥并没有发现事态问题,还在优雅的和盘中的牛排奋斗。
我终是泄下气来,败在白凌风冷到可以让人结冰的眼神下。
“我同意”白凌风在寂静了好一阵子后,才启唇蹦出三个字。
“好!”白龙飞一拍大腿,对着我道:“董姑娘,以后要是凌风有什么待你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跟我提!我替你做主!”
我抽抽嘴角,现在是不答应也不行了。不过听白龙飞这儿语气,怎么感觉是儿媳妇要嫁进来一样。。。?
我只能把气撒在张祥身上,我狠狠的看着着张祥容光焕发的对我说:“残月,好好跟着你白师傅学,有事就来独立团找我啊”然后,神清气爽的离开,气得直咬牙。
白龙飞清咳两声,笑着对我和白凌风说:“不打扰你们俩了,我回去休息了,董姑娘,您请自便”
我皮笑肉不笑,朝白龙飞鞠一躬,目送他离开。
然后——————————
白凌风根本就没有想要动一下的意思!我坐在他对面,承受他寒刃般的眼神,无话可说,有话也被憋回去了。。。
“你会什么”好半天,在我已经开始玩自己和自己石头剪刀布时,白凌风总算开口了。
我长呼一口气,对他道:“拜托你下次说话利落点”感受到寒光,我赶忙转移话题:“我会什么?呃。。。吃饭、睡觉、、、”
“。。。”
“呃。。。还有认字。。。”
“。。。”
“呃。。。还有。。。好像没了。。。”
“。。。”
“。。。”
“。。。”
“您能别打省略号了吗?”
他挑眉,道:“枪法准吗?”
“。。。我不会使枪。。。”
“。。。”
我擦!黑线下来,我扶额无奈,刚想说什么,就又听白凌风问道:“会不会偷东西?”
偷东西?。。。为什么要会这个。。。?
想我小学的时候,又一次想去妈妈钱包里偷张五角钱钞票出来买零食,结果太做贼心虚,脚步声太大,呼吸声太重,刚拉开拉链,声响就惊动了熟睡中的妈妈,结果乎。。。我被打了一顿。。。
我打了个寒战,道:“不。。。会”
我等着他打省略号,结果他却出奇的说了话,只有三个字,足以让我血浆涌上脑门,然后从七窍喷出来。
他说:“董残废”
我怒道:“你才残废!你全家都残废!”
他眉毛一挑,墨瞳直勾勾的朝我看来:“你说。。。什么?”
我立刻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见我不再说话,扑克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虽然说出的话很欠扁!:“你什么都不会,可不就是残废吗?刚好名字里还有一个残字,你的人和你的名字很般配嘛,嗯?董残废?”
我忍不住又气血不足:“我的名字才不是这个意思!我妈。。。不对,是我娘是希望我即使残缺,却像月亮残缺时一样,别有一番韵味!不是什么希望我是残废!”
白凌风又恢复扑克脸,起身就离开,顺便撂下一句话:“明天早上九点,后边树林”
我愣愣,什么人啊?!一点都不尊敬别人!什么董残废,我看你还是白疯子呢!
第二日早上九点。
我衣着劲装,扎起一个马尾,赴约赶到后边树林。
春色盎然。我抬眼望天,第一次那么想回到校园。爸爸妈妈见女儿不见了,一定很着急吧?妈妈心脏不太好,会不会。。。
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我捋一捋鬓边的乱发,倚靠着一桩大树曲腿坐下,眼睛望着地,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爸爸、妈妈、周洁、林碧、林玉、强子、二刚、狗子。。。。还有好多人。。。好多关心我的人。。。
“你在这儿干什么?”一双黑漆色的皮鞋停在我面前,带着冷冽的质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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