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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从Maz星到地球(三十五)——借酒浇愁

“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觉得我的错误已经无法用任何惩罚来弥补了,我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身为一个哥哥,居然会让她在另一个星球走失,实在是不配啊!

“没关系,下次注意就行了。”妹妹抬起头用她的笑原谅了我,“下次就不要让我感到被失去了,因为,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的确,在另一个星球走失,那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事啊!

“恩……恩!”我拼命地点点头,想要尽力挽回我的过失、但更想赔偿她,这件事让我联想到了很多,刚才那些默默无闻帮助我的人都仿佛烟消云散一般离开了我的视线,再也找不到他们了,真的很想感谢他们,但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想尽可能地赔偿妹妹所收到的恐慌,也许,这将成为我永生难忘的大错。

“好了……”我松开她,双手放在她的肩两侧,“都是哥不好,哥会想办法赔偿你的!”

“先不要管这些了,我们快走吧,这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妹妹揉了揉眼睛,笑了。

人群已经将篝火包围了起来,我们在这空旷的广场前端格外显眼,我们不认识的声音从篝火一边的人海中传来:“喂!还在说什么呢?太浪漫了小心没吃的哦!”

我一步走到她的身边,双手用力,搂住她的身子,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向篝火处奋力跑去,有人也好,没有人也罢,从此,在我眼里,这就是最好的、保护她的方法!

……

“请问我们可以坐在这里吗?”两个漂亮的女科研人员走到门可托斯夫的烧烤架旁,问道,在这烧烤架旁,明显有两个空着的位置。

“对不起,不行,因为这里已经有人了!”门可托斯夫笑着拒绝了她们。

“怎么还没来?”待她们走后,洛德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什么人。

“再等等吧!或许,他们在刚才的人海中失散了,他们在没有汇聚之前是不可能来这里的,我们先烤一些食物,等等他们。”小王为烧烤架生起了火,门可托斯夫拿出准备烧烤的食物,两百多张烧烤架围绕着这明亮的篝火向四周扩散地摆开。

“看!他们来了!”洛德指了指向这边走来的我们,“这里!这里!”

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这里——正搂着妹妹的我。洛德的呼喊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将妹妹放了下来,牵着她的手来到这放满食物的烧烤架旁坐下。

“你们干什么去了?开始还看到人,结果不知不觉就不见了!”洛德有点大惊小怪。

“我不小心与妹妹走丢了,刚才我在找她,让你们久等了!”我的话语略带歉意。

“女人嘛,就是个祸害!”洛德半开玩笑道。

“不是!”我和妹妹异口同声对他吼道。

“就是!”洛德说着说着还真的来劲了!

“不……是!”我声音很小,但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的,双眼放着令人窒息的凶光,我的拳头紧握着,颤抖的频率绝不会亚于洛德现在的心跳速度。

“……好……好吧……不是……”洛德被我的气势吓住了。

“呲呲呲……”现在是凌晨,但大家似乎比白天还要热闹!洛德兴奋地大叫:“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啦!今天我们就玩到天亮!”

“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像那样折磨自己的,要疯你自己疯吧!”门可托斯夫打着哈欠,睡意油然而升。

而我在经历过妹妹走失那件事后,已经无法像洛德那样活跃了,见我一脸沮丧的样子,洛德似乎明白刚才的那个玩笑开得有多么错误了。

我似乎是呆坐了近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前我只是将一根胡萝卜放到火焰逼近的烧烤架上,然后什么也没有管,调料、翻转……这些都是由洛德和小王来完成的,我一直在那里发呆,也没有人提醒过我,大家好像什么都没有聊,很安静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这时的启迪埃尔坐在一旁,拿出自己的手机,“复习”着战斗机信息。

妹妹满意地嚼着胡萝卜……

Maz星上原来是没有胡萝卜这种植物的,我和妹妹刚被收养的时候,妹妹就在研究所的后花园拿出一种奇怪的植物种子种在很不起眼的墙角下,后来种子越来越少,直到没有了,博士才通过基因技术繁衍出了新的一批胡萝卜种子。而令我们惊讶的是,在地球上,胡萝卜似乎就是一种本身就存在的普通农作物。

回过神,洛德在叫我:“喂!要不要来块烤肉?”

“不用了。”我有点失落地摇摇头,“我想要点酒……”

洛德他们还没有打开酒瓶,于是他开玩笑地将一瓶酒都递给了我,并递给了我一个小酒杯:“自己喝,自己开!喏!这是开瓶器!”说完,他又递给了我一个金属开瓶器,“开多少,喝多少啊!”

“乒!呲——!”酒盖飞了出去,望着那不断从瓶底和瓶壁冒出气泡的黄色液体,就像是毒药一般,我笑了:毒药,我来向你赎罪了……

“杯子就在你旁边……!”洛德还没说完,众人都被眼前的的一幕惊呆了……

我拿着酒瓶,直接将酒水向自己猛灌,就像那酒真的是水一样,直到我喝了一瓶的三分之一后众人才反应过来——“你疯了吗?!”洛德神色一变,准备夺下酒瓶,但是,有人比他的反应跟快!

“不要!”妹妹瞬间留下了眼泪,众人更加惊讶了,洛德更是停止了自己的一举一动,呆呆地望着我们,大家这才反应过来,我们刚才绝对没有普通的失踪那么简单。

“不要……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妹妹痛哭,立刻夺过了我的酒瓶,瓶中有一些酒洒在地上,瞬间产生了许多白沫,大家都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子。

“快还……还给我!”我瞬间喝醉了,在火光的照射下,众人都清楚地看到我的脸变得通红,“开多少……喝……多少……这是任务!”

“任务是吗?”一滴眼泪从她的脸部滑落,“那好,我就来替你喝掉它!”说完,像我刚才的样子开始猛灌自己。

“你们都疯了吗!”门可托斯夫也爆发了,夺下妹妹手中的酒瓶,扔在一边,“你们刚才都怎么了?一个个都很不得马上死掉似的!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可以跟我们说啊!”

妹妹倒在一旁,启迪埃尔停止看手机,小王也没有继续翻动烧烤架上的食物,大家都在这一瞬间静止了。

“我……我……我……”我摇晃着身子,“哼哼哈哈哈哈……酒……酒啊!”我还试图通过努力爬到倒在不远处的酒瓶那里,但现在的我似乎已经精疲力竭了。不知为什么,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是无奈?还是悔恨?

“哥……我求你了……别再折磨自己了……”倒在一旁的妹妹还在说梦话。

“……”在经过一番折腾之后,我终于倒了下去,睡着了,这一切的一切,除了我和妹妹以外,谁都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连那些默默无闻帮助我们的人恐怕都不知道事情的全过程。

第二天,据启迪埃尔说:最后,事情还是得由门可托斯夫和洛德收场,门可托斯夫抱着我,洛德抱着我妹妹,将我们抱进了一个卧室,随后悄悄地关上了门,留下我和妹妹躺在床上休息。

第二天早上的光芒照亮了卧室,我醒来了,头疼得厉害,猛然间发现启迪埃尔坐在我身旁,似乎是等了很久了:“醒了?感觉还好吗?”

“还行……”我勉强地答应了他。

“昨天你们睡着以后,还说了很多梦话,我想,那些话关于的事情都是你们不愿让我们知道的吧……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很想知道,所以,我就放了一个录音机,放心好了,我们都不知道里面的信息。”说完,他将录音机递给了我,离开了房间……

“啪!呲!呲!嘶嘶嘶……”我打开了录音机。

“妹妹,我真是一个无用的哥哥,居然连抓住你都不能……”我的声音很悲凉,“找到你还不能单凭自己的力量,居然还依靠了其它的人,我真是太可恨了……还说什么要保护你,我……”

“不要说了。”妹妹依旧很忧伤地说着,“有些时候,不单是哥哥保护妹妹,男人保护女人吧……所以,你不要自责了……”

想不到,醉酒之后的我们依就在进行着像常人一样的对话……

“……”我沉默了。

“你不相信我吗?”妹妹有点失望,“其实我到人间来陪着你,就是因为我的使命啊!我的使命就是保护你,哪怕是牺牲自己的生命……”

“……”当时的我一定认为她真的喝醉了吧!

“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证明,我有能力保护你的!”妹妹声音稍微大了点,“不过……在这之前,请你先……忘掉你对我的……自责吧!”说完这句话,妹妹的声音就消失了,看来,当时她是睡着了。

“唉——”我叹了一口气,“哪有那么容易就忘掉啊!我有能力保护自己,现在,我想要的就是拥有保护周围一切亲人的力量啊!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付出巨大的代价来保护我,除非……你消除我所有的记忆……”

我的声音也渐渐微弱下来,我也将陷入沉睡之中……

“是啊……哪有那么容易啊?”坐在床上的我不禁叹了一口气……

录音还没有完,在那空虚的“沙沙”声中,时不时还传来我们其中一人的梦话……

“我会保护你的……总有一天……”

“我会一直保护你的……永远……”

“唉——”我叹了一口气……心想:既然那是我说的都是现在清醒时的真心话,那妹妹说的……是不是都是实话呢?我无法像某些神一样窥探别人的内心世界,所以,我无从得知……

我删除了那段录音,将这段记忆封存在我的内心深处,直到当事实兑现妹妹的承诺时,这些回忆才悄然浮出水面……

“哥……”不知何时,妹妹已从另一张床上起来,静静地站在我身后,脸上仍然有难以言尽的忧伤,“哥……再也不要折磨自己了……我会很伤心的……”

“恩。”我微笑地回应了她,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她也像昨天一样乖巧地闭上了眼睛,“都是哥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借酒浇愁了……”

窗门是打开的,除了阳光渗透进来,同时还有微风吹了进来,拂动了粉色的窗帘,扬起了妹妹粉色的长发……周围的一切都宁静、祥和,就连风也乖巧地不发出一丝声音,我们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充满了灵性……

从那以后,我便明白,对于我来说,借酒浇愁是一种多么懦弱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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