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跟着壮硕道士走到了道观的深处,白胡子老道静静的在那闭眼打坐,看起来就像一个雕塑一般,没有呼吸,没有一点点声音。
当秦朝和壮硕道士踏进那间屋子的那一刻,白胡子老道紧闭的双眼睁了开来。
“朝儿,虽说你没有正式的拜入我的门下,但是我一直把你当弟子看,虽说你现在失去记忆,但是该要面对的始终逃不过,有些东西是要还的。”
白胡子老道说完之后淡淡的一笑又继续说道:“我一直教你修炼武术,而没有教你道术。或与你会认为自己没有正式拜师,我才没有传你道法,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唉!有些事情你以后会理解的。我看的出来,你在道法方面也挺有天赋的,想要修炼,以后再看机遇吧!”
秦朝脑子里面此时也是一片懵懂,他脑子里面也只有这五年的记忆,至于五年以前的记忆,他自己也不知道。按白胡子老头的说法,自己是失忆了,这五年来,秦朝接触最多的就是白胡子老头和壮硕道士还有这道观里面大大小小的道士。
五年里,他成长了很多,看着这些道士一天天的诵经修炼,秦朝也是耳濡目染。不过那些真正的道法,从来没有人传授给秦朝,白胡子也只是教秦朝一些基本武术。
不说别的,秦朝基本是刀剑棍棒,样样精通,由此可见他习武的天赋极其**。
天朝自从解放之后就开始封锁一些武术功法,直到现如今,修炼武术的要么是国家机器里的人,要么是世家子弟,要么是名门宗派。普通人早已忘记了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里面还有武术功法。
此时此刻,秦朝不明白白胡子老头在说什么,但是壮硕道士却是明白了,听师傅的口气,他知道师傅找秦朝过来是要送他下山。
虽说自从秦朝被带进道观以来,秦朝总是和自己斗嘴,还经常和自己发生矛盾。但是时间久了,两个人的关系还是非常的要好。壮硕道士的内心里一直把秦朝当弟弟来看,忽然知道秦朝要离开这里,壮硕道士还是于心不忍。
壮硕道士一个箭步走到白胡子道士的身边问道:“师傅,为什么要让朝朝走啊,朝朝失去记忆,什么都不懂,在外面不是得吃亏吃死啊!”
看着自己徒弟那么的关心秦朝,白胡子道士会心的一笑说道:“师傅还能害了朝儿不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我也舍不得朝儿,唉,给你们说不清楚,日后你自会懂得。”
看到师傅心意已决,壮硕道士心里明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没法改变了。
“师傅,那朝朝什么时候离开呢?”
白胡子道士闭上眼睛,缓缓的说道:“一切自有机缘,机缘来了就该走了。我这么一说只是让朝儿心理有个准备,也让你知道下。”
自始至终,秦朝站那里一句话也没说,这么一会,他终于有些明白了,自己要离开这里了。
“烈儿,你先出去,该干什么干什么,我有点话给朝儿说说。”
“是,师傅!”壮硕道士弯腰抱拳之后对着秦朝挤了挤眼便离开了。
感觉壮硕道士已经走远了,白胡子道士又睁开了眼睛,自言自语的说道:“痴儿,朝儿有自己的路要走,若是能够了尽凡事,执意于武道一途,此生无可限量。
道之一途虽说可以追求那虚无缥缈的长生,先且不说何其的艰难,他的身世不允许啊!
多想无用,一切不可强求,一切都是命!”
……
“朝儿,你修炼的怎么样了?”看着秦朝站在那,双眼朦朦胧胧的样子,白胡子老头开口问道。
秦朝猛的一回神,心里却是波澜壮阔,但是片刻之后他就故作平静的样子说:“还是老样子,师傅,其实我还是中意学习道法,师兄们一手道法使的真让人羡慕,看起来好不威风!”
看着秦朝那副紧张的样子,白胡子笑了起来:“朝儿,两年前我让你和师兄弟们去西京纯阳宫,顺便去始皇陵看看,你去了吗?”
随着白胡子说出这些话来,秦朝知道,自己心底藏着最大的秘密,原来师傅却是早都知道的,或许这也是他安排的呢。
秦朝脑海浮现出两年前自己和师兄弟下山至西京纯阳宫,当时纯阳宫举行道门青年大会。
纯阳宫和玉观台都是属于道门数一数二的大门派,不过一个在明面,一个在背后。纯阳宫和玉观台两派关系也是极为要好,几乎是一个鼻子出气,相互扶持,就连培养一些优秀弟子也是联合培养的。
纯阳宫隐于西京的闹市之中,在整个天朝的名气很大,玉观台藏在深山老林里,别说整个天朝了,就连秦省好多人都不知道本地还有这么个道教门派。
前往纯阳宫的时候白胡子老道就对秦朝说过,让他到了西京之后看一看始皇陵,那是我们的历史。
这句话当时秦朝也没往心里去,后来到了西京之后。初至西京,秦朝就像农民进城,见到什么都感觉到好奇,秦朝见识到了大都市的魅力。
西京的一点一滴都吸引着秦朝,第一次接触城市,第一次下山,第一次看到繁华,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人,好多好多的第一次都发生了,道观里面就只有寥寥几个女性,可是这里的女人成群结队,秦朝眼睛都看得有些花了,嘴里一直嘀咕着‘福生无量天尊’!
每天闲来无聊之时就在纯阳宫四周街市转悠,一日傍晚。秦朝正在散步之时看见街角有一堆黑衣人围了起来,出于好奇,秦朝就走了上去。
人群中心有一个身穿奇异服饰的小青年,青年正面的角落里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姑娘,坐在地上手交叉护着胸部,哭的梨花带雨。
小青年一脸**的笑着,手扯着那姑娘的衣服,威胁着:“**,跟爷走吧,爷亏待不了你,在这西京城中没有爷办不到的事情。”
青年的力气愈加的大了起来,那姑娘慢慢的被拖着往前移动着。就在这时,那姑娘猛的一抬头,一口朝青年的手咬了上去。
青年一声怪叫,放开了姑娘,看了看自己被咬的手,然后一巴掌抽了上去。
“靠,在这西京,你TM是第一个让我流血的,你个贱货,今天就让你尝尝爷厉害。”
说完又是几巴掌,周围的黑衣人都在那围着大笑,没有人注意到一个身穿道袍的小子已经挤进了他们之中。
“你TM跟我走不走,不要让我这些弟兄们请你走啊!”
青年声音高昂,看起来不可一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