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天神阵”朱幔又惊又怒。王叔的反叛,她早已有所察觉,之所以这次选择和王叔偷偷出城,朱幔也有想要乘机将王叔清除掉的意思。
但她没想到,她修玄十级大圆满的修为从未让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任何知道。而她的敌人居然派出了足足十数名兵长,想要致他与死地。态度如此坚决,那她出城前布下的后手,恐怕也早已经被破解掉了。
既然如此!那就战吧,朱幔深知自己今日恐怕再难有善了。说话间,悍然出手,火红的长剑扬起一道道虹光,几乎在霎那间刺出了十几剑,且还刺在了那“困天神阵”同一处。
但结果却是极为令朱幔沮丧的,那并不算明亮的“困天神阵”,只是荡起了一阵阵的涟漪,连一丝动荡都未曾有,便将她的攻击消弭与无形。
大小姐,“困天神阵”,还是你父亲亲自创造的,威力你也知道,你还是不要挣扎了,免得等一下遭受皮肉之苦!王叔站在“困天神阵”外,看着在阵内的朱幔皮笑肉不笑嘲笑道;尔等逆贼,待家父回来,定叫你们不得好死,朱幔冷冷呵斥道。并未放弃,体内的火元素依旧在源源不断的输向了长剑之上,奋力的向着“困天神阵”之上劈砍着。城主,城主,那个老匹夫,恐怕回不来了;。
朱幔不提起朱九天还好,一提起朱九天,那原本还算正常的王叔顿时像是疯魔了一般,神情怨毒的说道;既然大小姐你执迷不悟,那就让在下送你一沉吧!。
一柄和朱幔手中的长剑一模一样,只是看起来有些虚幻的长剑,缓缓自虚无间出现在了王叔那双满是老茧的手中。没想到,看起来其貌不扬,一直像是朱幔影子一般的王叔竟然也是一个修玄大圆满级别的强者。
手持着长剑,王叔踏进了那只准进不准出的“困天神阵”内,看着朱幔那和朱九天那有着几分相像的面孔,王叔怨毒的说出了他背叛的真正原因。
当年,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只能靠乞讨维生的乞丐,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也就是在那是时候,你的父亲,古今城城主朱九天,是他将我带回了古今城,并将我收进了朱府中,教我修炼,学习,并收我为徒。
我一直非常感激他,感激之余,我更是努力的修炼道术,想要报答他。短短五十年,我日夜苦练,修为更是由由修者一级,突破到了誓道大圆满的境界。
王叔满脸的怨毒的指着朱幔,状若疯魔道:然而就是你父亲,就是他,他原本收养我就没有安什么好心,在我达到誓道大圆满的时候,他居然将我的“仙根”给抽掉了,我的修为更是一落千丈,直接便跌落到了修玄十级大圆满的级别,在这么多年,我的修为更是没有丝毫寸进。
我的一生已经被那个老匹夫彻底的毁掉了。所幸,苍天有眼,那个老匹夫的魂灯终于灭掉了,而你,我也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王叔恨然的说出了一切缘由,而后更是猛的盯住了朱幔,那绝望仇恨的眼光,看的朱幔都是一阵恶寒。
朱幔没有多说什么,知道此时说再多都没有用了。直接将火红的长剑当成了大刀,绽着火光向着王叔当头抡下,根本没有丝毫的女性柔弱之感,反而更像是一个凶猛的狂战士,开招间大开大合,凶猛野蛮到了极致。
哼!就凭你这招,不要忘了,你这招还是我教给你的,冷哼了一声,王叔满脸轻蔑的看着手持长剑斩向自己的朱幔。使用任何的法术,那只满是老茧的左手,缓缓向着朱幔手中的长剑迎去,竟是不用任何神通术法,单凭肉身,就想要将朱幔那威力极大的一剑给阻挡住。
火红的长剑去势不停,借助着那一霎那间的冲力,从王叔身前一直拉到了身后,才缓缓的停了下来。一滴滴血顺着剑刃处留到了朱幔的脚上,而后有一滴滴的落在了地面上。
朱幔的身后,王叔僵立在了原地,看着他自己的左手,满脸的不可置信的神色。
而他的左手,在片刻前还是完好的,然而,下一刻,却有一道火光慢慢浮现。那强大到可与钢铁相错的誓道大圆满级别的肉身,居然被朱幔那一剑像是劈木头一般,自手掌处开始,到肩膀处为止,都被朱幔那一剑毫无阻碍的竖着劈成了两半,鲜血如泉涌。
啊!王叔一声闷哼,脸色霎那间一片铁青,那她一直引以为傲,强大敏锐的神念,此刻却“临阵倒戈”成为了那疼痛快速蔓延的最好燃料,不仅让他不会昏厥,更是将痛楚整整扩大了十余倍不止。
不会的,不会的,我誓道十级大圆满的肉身,尽管神念已经跌落了不少,但怎会连一个修玄十级阶大圆满的一剑都无法抵御。
王叔满心的苦涩,连那痛如骨髓的疼痛都无法将其压制下来。对于王叔来说,朱幔那一剑不止将他的手臂劈开,更是劈在了他的心上,意味着她数百年的苦修与努力,都在朱幔的这一剑下被劈斩成了一个笑话。
看着那疲态尽显,像是霎那苍老了百岁的王叔,朱幔隐隐有些不忍,但手中的长剑却没有丝毫的迟疑,在一击得手后,再一次直取向王叔的后心,想要乘胜追击,给王叔来一个透心凉。
朱幔明白,如果将此刻的王叔换成了自己,恐怕王叔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的将自己杀死。
一根长矛,之上携带着浓浓的火元素,快到了极致,朱幔根本来不及反应,手中那虚幻的火元素暂时凝聚而成的实体长剑便被那长矛所洞穿,脱手而出,被长矛钉在了“困天神阵”上,,一阵涟漪过后,两者同时溶解在了“困天神阵”中,成为了增强大阵威力的基石。
随着那火元素长矛而来的就是那缓缓踏进“困天神阵”内的那一队士兵为首的兵长,那被一层厚厚的铠甲包裹却仍显瘦弱的身形却带来一股无法形容的强大压迫力,深藏在盔甲中只能看一个大概的眼睛,仿若让人看到了幽冥。
就在兵长充满了压迫力的走进了“困天神阵”内,而朱幔的大部分精力也集中在兵长这个大敌身上的时候,险些丧命的王叔也终于意识到了,不管现在怎么样,还是先保住命要紧,才可以再谋其他。
施展了一个治愈术法,勉强止住了手臂的伤势不再恶化,王叔绕过来了朱幔,来到了兵长的身边。
滚!废物,兵长冷酷而又直接,沙哑的话语就像是被沙子磨过的一样,让人一听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且他根本就不近人情,一脚将来到了他身边的王叔踹飞,撞到了“困天神阵”上,鲜血狂喷。也许在他们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人情一说。
臣服或者死!兵长一角将王叔踹飞,而后转过了身,那状若幽冥的眸子盯着朱幔,冷冷的说道;不像是在询问,更像是在宣布命令。
臣服,去给那几个老家伙当玩物吗!朱幔冷笑,他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她的身份在古今城中实在是太尴尬,身为朱九天无数子女中的一个,他本应是不起眼的,但只因为朱九天一句要传位给她的戏言,才将他置在了风口浪尖上。所以不管他是不是臣服,区别也就在于死的早还是死的晚,死的是不是光明正大,可以让敌人名正言顺的夺位。
火红的长剑再一次出现在了朱幔的手中,然而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朱幔凝聚出来的长剑之上,一道隐隐泛深的的若线一般的细丝,在长剑之上升腾的火焰上,不时浮现,不注意的话,根本就看不到。
咦!大罗火仙级别的规则神链吗!兵长自语;因为之前目睹了朱幔剑斩王叔手臂的一幕,兵长虽然自傲,但却并不狂傲,所以对朱幔的那柄长剑也是格外的关注。看到朱幔手中的长剑上夹杂着的那一条略微泛深的线条,兵长那自出现就波澜不惊的语气也罕见的出现了一丝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