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伴随着一声厉喝,房门啪地一声被推开。一位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进来,难看的脸色表明了他的愤怒。
“........老爷。”大夫人愣了愣,她想不通,现在应该是他早朝归来用早餐的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房里的丫鬟理事们也都愣住了,听到大夫人唤老爷才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尤其是刚才那两个拉着上官慕雪的男丁,吓得手脚直发抖。
瞧着众人的反应,低着头的上官慕雪嘴角泛起一丝意味不明地弧度,似嘲讽,似冷笑。这本就是一场戏,一场她特意演给上官凌云看的戏,看来效果还不错,上官慕雪心中暗想,小福的办事能力还真不赖。早在来大夫人这里之前,她就交代小福去门外候着上官凌云,让小福把他到到这里来。起初她还担心小福会把这件事办砸了,没想到效果这样好。
“你们真是好样的!”上官凌云冷冷地扫了一眼跪着的众人,最后把视线锁定在愣在一旁的大夫人身上:“怪不得这相府一直乌烟瘴气,原来是你在搞鬼,你这个样子有什么资格做相府的主母!”上官凌云怎么也想不到在相府中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今天不是他在这里,那他的女儿.....他简直不敢想象他的女儿受了怎样的折磨。
“老爷!。”大夫人凄厉地喊了一声,啪地一声跪在地上,她看的出来,上官凌云真的生气了,她作势要去抱上官凌云的腿,被上官凌云厌恶地一脚踢开,大夫人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起身又去抱上官凌云的腿。
“老爷,我没有指使靑娥下毒,你要相信我啊!”大夫人抱着上官凌云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老爷,是她!”大夫人如想起了什么一般,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跪坐在一旁的上官慕雪:“是她,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是那贱人陷害我,老爷!”
上官慕雪闻言抬起头来,脸上全是眼泪,她目不斜视地看着大夫人,冷声道:“自导自演?你知道大夫怎么说吗?大夫说,我若不是医治及时,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我会拿这个开玩笑?”这个时候,她连称呼她主母都不屑。
“或许应该托你的福,两天一下小罚三天一大罚的,我的命才这样硬。”上官慕雪就是要借此机会彻底打击大夫人,她要让她名义上的爹,知道他的妻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夫人闻言脸色诧白。
上官凌云闻言疼惜地看着跪坐在一旁的上官慕雪,上官慕雪是以前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可因为阮梅的原因,他便冷落了上官慕雪,只是他没想到,他冷落她的这几年,她竟然吃了这么多苦,他以为,她在相府至少是个小姐,没想到........
“阮阮,爹对不起你。”上官凌云心中一痛,一脚踢开抱着他的大夫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上官慕雪面前,轻轻地扶起上官慕雪。
阮阮?上官慕雪脑袋一痛,她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脑袋中横冲直撞,阮阮?是她的小名,用她母亲的本家姓氏做的小名。上官慕雪心中一磕,她怎么会知道,她是李慕雪,并不是上官慕雪,她哪会知道什么小名。天,不要告诉她真正的上官慕雪的灵魂还在这具身体里,靠!要疯了,这是什么情况?上官慕雪惊地脸色诧白。
上官凌云扶着上官慕雪,见她脸色苍白,以为是她害怕,对上官慕雪的愧疚不由地变得更深,而对大夫人的行为更为生气。
上官慕雪这时才懒得管上官凌云怎么想,她在心中悄悄地说话,试着和真正的上官慕雪联系。可是,并没有人回答她,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感觉也越来越淡,然后慢慢消失,就像未曾出现一样。
“你以后就呆在这里吧,没我的话,不准出这主院一步。”这相当于是禁足啊!说完,上官凌云便让同样跪在一旁的阿碧扶着上官慕雪。又冷眼扫了众人一眼:“阮阮是相府的三小姐!”
上官凌云说完便欲离开。
“老爷!”大夫人急忙抓住上官凌云的衣衫,凄厉地喊道:“老爷,当年的事证据确凿,你还要袒护这个野种到什么时候,她根本不是你的孩子啊!”
上官慕雪一愣,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着大夫人,当年的事,是大夫人一手操纵,本来就是陷害,现在居然还说她不是上官凌云的孩子,如果她要求验血,大夫人这不是自己找抽吗?
大夫人才懒得上官慕雪怎么想,她只知道当年上官凌云很生气,对此事忌讳很深,她现在重提此事,就是要让他想起当年的感觉。
果然,上官凌云犹豫地站在那里,纵横官场的他,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看出了上官凌云的犹豫,上官慕雪在心中冷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轻轻推开阿碧,走到上官凌云面前,轻声道:“爹,我们验血吧!”
“.......你?”上官凌云一脸不可思议,当年他提出过验血,可是阮梅不答应。
阮梅的话似乎还在他的耳边:“一旦验了血,这说明阮阮的血统遭到她父亲的怀疑,你让阮阮以后怎么做人?”
这也是大夫人肯定上官慕雪不会提出验血的理由,可是,她不知道,上官慕雪来自二十一世纪,哪有这么多羁绊和观念。如果是以前的上官慕雪,或许,还真的会走进她的圈,不会提出验血。
听了阮梅的话,上官凌云只好作罢。而阮梅也为了保全女儿选择出家,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现在,他们的女儿,现在提出验血,他该怎么选择?
“爹,我相信娘。”上官慕雪用余光看到了大夫人苍白的脸,微微一笑,又道:“你也应该相信你自己。”相信你有那个能力,让娘只爱你一个人。
看着上官慕雪眼中的决绝,上官凌云重重地点了点头,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都一样,他是一个男人,躲了这么多年,该来的,总会来,他必须要面对,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