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刚出生的婴儿,也就是李也烦,躺在小桌子上,正哇哇大哭着,桌子上到处都是水渍,可是他身上甚至身子周围都不见一丝水滴.
一个年轻的护士刚想将盆里的水向婴儿泼去就被行长先生拦下了,但还是有些水落到了婴儿身上。行长先生刚想发火,超自然现象再一次出现了,那落在婴儿身上的水滴竟然瞬间便化作了蒸汽飘散开来。就好像在桌子上的不是婴儿,而是一块已经烧红了的铁板。
再怎么奇怪,那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行长先生走上前去,准备把自己的儿子抱起来。
“不行,不能直接用手抱,会烧伤的。”旁边一个医生模样的戴着口罩的女人出声道,随后拿出了一副手套给行长先生看。
这是一副很普通的医用塑胶手套,只是手指处已经被高温熔化掉了:“刚刚有个医生想把他抱起来,可是还没接触仅仅是接近一些手套就化掉了。手上也被烫出了好几个大泡。”那女医生说。
行长先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慢慢的向婴儿靠近,终于,他的手指接触到了婴儿的皮肤,接触到了他那还有些发紫的身体。
神奇的是,行长先生根本感觉不到一丝高温,他感受到的是自己儿子身上正常的体温。更加神奇的是当他把婴儿抱起来时,原本哭闹的婴儿一下子安静了,他缓缓地闭上了眼,就这样在父亲的怀中睡去。
行长先生给儿子包了个小被子,就抱着他走出了产房,把儿子放在他妈身边,随后将母子俩一起推了出去。
一出产房,行长先生就跟他爹使了个眼色,不愧是活了六十多年的老人了,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儿子的意思,不一会儿,产房门口就只剩下他爹妈和岳父岳母以及从产房跟出来的那些医生护士了。
“爸,你孙子可能不是普通人,你先去办出院手续,咱回家养着。这医院人多眼杂,不方便。”行长先生倒是淡定得很,他似乎把一切都计划好了。
随后大半个小时,一家子人打理好了出院的事项,行长先生又给当时在场的医生护士塞了一个大红包,嘱咐他们不要外传,把这件事抖落出去才坐上了回家的汽车。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早在行长先生进入产房以前,有个护士就已经给某新闻节目打了电话,将婴儿的事全盘托出。对,就是那个在产房里通话的护士。
要是行长先生一家晚走一会儿,迎接他们的便会是浩荡的记者队伍以及记者们手中的长枪短炮。一路上,婴儿一直在行长先生的怀里,安静的睡着,一点也看不出与其他婴儿有什么不同。
很快,车子开到了SD大学家属宿舍区,在第三个楼停下。一个看上去至少有二十多年楼龄的五层楼房,西边那个单元的401室,这就是行长先生的家,一套三居室的房子。
这原本房子是行长先生他爹的,老爷子原本是大学里的教授,当时分到这么一间福利房,现在老爷子早就在南部山区买了一套小洋楼,去那边颐养天年了。这套房子就成了行长先生和编辑女士的婚房,没事的时候,两口子也会带着岳父岳母到南部山区的小洋楼住上几天。反正那边除了空气好环境好之外,房子就一个字——大。
现在回归正题。六个人加一个婴儿上了四楼,编辑女士是被父母费了吃奶的劲才扶上来,不,是抬上来的,一进门,编辑女士就进屋躺下了。
剩下的几个人来到那间相当于会客室的屋子坐下,开始商量今天发生的这些事。行长先生把今天发生的一切源源本本的都说了一遍,岳父岳母显得无比的惊讶,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正在行长先生怀里熟睡的婴儿。
原本他们还有些埋怨行长先生这么早就让他们的女儿回家,现在也就释然了,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边老太爷两口子倒显得淡定得多,毕竟是在大学里教了一辈子的书了,有些事情还是听说过的。
行长先生的母亲倒是没说什么,倒是老太爷,先是看了婴儿一眼,末了说了一句:“没想到咱家也会出一个这个。”行长先生听了很是奇怪,难道父亲知道些什么?随即出声询问道:“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些什么?”
“这个我也说不太清楚,明天叫你刘叔叔来让他跟你仔细说说。我这个孙子,今后的路,不好走啊。”老爷子回答道。
“刘叔叔?就是那个在地质局工作的刘叔叔?他怎么会知道?”行长先生现在是越来越不解了。
“我说了我不清楚,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那种体质,我只知道,他以后的成长完全取决于自己的意志够不够坚定。如果够坚定的话,他一定会步步高升,但若是有一点偏差就一定会进入歧途。”老爷子肯定道。
行长先生岳父两口子听的是一头雾水,刚想开口问问具体情况,就听间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谁这个时候过来?查电表的吧。”行长先生嘟囔道,随即起身去开门。他先是从猫眼里看了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外面长枪短炮的围满了记者,准是在医院查到了家庭住址,跟着这一家人的屁股过来采访了。
行长先生这个门是肯定不敢开,他迅速的走回沙发跟几位老人说明了情况,几个人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动也没动,一直静静地等着。过了好一会儿,门口才彻底没了声音,行长先生悄悄地走过去一看,记者们好歹是走了。
记者们走了,行长先生一点也没有石头落地的感觉,今天走了,指不定哪一天又来了,这可是个大麻烦啊。他抄起手机,拨通了编辑女士所在报社社长的电话。他把今天的事情大体说了一遍,就是没说自己儿子会冒火,只是说一切都是谣传,他不想影响到家人的正常生活,让社长把这事平一下。
毕竟编辑女士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编辑,他的面子还是很管用的,社长一口答应了下来。
随后的几天,报纸一直没有刊登这件事,也再没有记者找上门来。
那之后的第二天,老太爷口中的“刘叔叔”到了。这“刘叔叔”一点也没有上了年纪的样子,一身休闲装套在身上,猛的一看就像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行长先生也就是在小的时候见过这刘叔叔一面,现在看上去这刘叔叔比自己竟然显得还要年轻,不免又是惊得合不拢嘴。
刘叔叔见行长先生惊讶的样子,笑了笑,说道:“既然你家也出了一个,那我就实话实说吧。”刘叔叔清了清喉咙“全世界这么多人,总会有几个与众不同,而那些与众不同的人,基本上都拥有着一种超能力,我们称之为异能人。而这些人的异能,一个人只有一种,而且没有哪两个人的特异功能是一样的。而这小子,明显是火异能人。”在刘叔叔说话期间,那两个人一直没有插嘴,因为他们已经惊到说不出话来,正在慢慢的消化着他说出的每一句话。
“一般的异能人,都是在十几岁才显露出蕴含在自己体内的异能,可是这小子一出生就露馅了,有点奇怪。不用担心,他在懂事以前应该不会对自己的亲人放火的,我们异能人对自己的血缘都有感应。”刘叔叔接着说。“我们?刘叔你也是异能人?”行长先生好歹是消化了那些话。
“对,我也是一个异能人,只不过我的能力有些特殊,就是永远不会衰老,姑且称我为不老人吧。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活了多少年,我都是按辈子在活,反正差不多活了十几辈子了吧。至少全国的这些异能人我差不多都知道。”刘叔淡淡的说道。
“活了十几辈子,那不得上千年了啊!”行长先生惊讶道,忽然间,他觉得不能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了,连忙转移了话题:“那这孩子,以后怎么办?”
“就当普通孩子养着吧,应该不会有大问题,我会一直关注着他的。好了,我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刘叔说着起身一招手,就离开了房间。行长先生连忙起身将这个不知该叫刘哥还是刘叔还是刘爷爷的人送出了门。
从刘叔进门到刘叔离开,李老太爷除了打了个招呼以外并没有多说一句话,似乎一直在沉思。“你给我孙子起名了没有?”李老太爷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这可把行长先生雷了个外焦里嫩。
“爸,咱都烦成这样了,哪有闲工夫给他起名啊!”行长先生说道。
“你烦,我也烦,哎!正好烦字带了半边火,就叫李也烦吧。”李老太爷说道,似乎他自己一点也不为这些事烦心。
“李也烦?这,不好吧?爸,你就别开玩笑了。”行长先生以为父亲在开玩笑。
“有什么不好的?昨天晚上我跟你刘叔通过电话了,他今天讲的事情我昨晚就知道了,他说这孩子的名字里一定要有火,我从昨天查了半夜的字典就是没找到合适的,今天这不一直在想。正好,也烦,又顺口又好记,就这个了。”李老太爷严肃道,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行长先生看老爷子严肃的样子只好应了下来。
李也烦,这个奇葩到举世无双的名字就此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