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九点了?不是让你七点叫醒服务吗?”我明明记得昨晚让戴卫城七点叫我们起床,然后准时出发的。
“额,这个,其实是我一睁眼就已经九点了,嘿嘿。”戴卫城不好意思的笑道。
“行了,抓紧准备出发吧。”我真是懒得再跟戴卫城废话了,要是再说下去,戴卫城就该白话他跟陈鹏两个人昨晚五星级酒店的风流史了,还是直接出发省事。
半小时后,一行人在酒店简单的吃过早餐来到了楼下,不愧是五星级酒店,当我们到楼下时门童早早的就把他们的车停到了门口,打开车门。
一行人鱼贯而入。
“接下来怎么走,你认路不?”杜维将车开到前面,戴卫城摇下车窗问道我道。
我低头看了看仪表盘旁边的导航,指了指对戴卫城说道:“没事啊,跟着导航走吧。”
戴卫城“噢。”了一声,便摇下了车窗。
“喂,帮我调一下导航。”我转头对坐在副驾驶的高妙说道。
“喂喂喂,你就不能叫我的名字啊,下次再喂喂喂的就不搭理你。”高妙白了我一眼,说道。话虽这么说,但是她的小手还是在车载导航上不停地划拉着。
我见这个妮子这般摸样,笑了笑没说话。
不跟你一般见识......
马彬坐在后排笑看我们两个拌嘴,杨闯则是在一边摆弄着他那个无比霸道的iTCL手机。
一行人跟着卫星导航一路畅通无阻的上了高速。
“幸好没遇上修路的,要是遇上了,就凭这卫星导航全球慢半年的反应,估计现在还在城里绕呢。”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上了高速基本就有了方向了,两辆车在高速上朝着雅A方向不断的飞驰着。
渐渐地,车子离着目的地越来越近。一开始,车子还可以正常行驶,但是在接近雅A时就发现前面的路都被封锁了,我们只好下了高速走国道继续前进。
起初,路旁的景色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与我们那边完全不同的富有南方特色的尖顶小房子经常会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但是渐渐的,映入眼帘的便成为了另一番景象,原本屋顶上光亮的琉璃瓦变得残缺不全,有的甚至房屋的主体上都出现了明显的裂缝,绿色蓝色的大帐篷更是遍地都是。
偶尔可以看到在路边坐着的人,都是一脸忧愁的摸样。
我们为眼前的这一幕幕景象而震撼,紧接着,我们的车子也被拦了下来。
这是一个临时搭建哨卡,一个简易钢板搭建的岗亭,一个人力开关的挡板,上面还挂着一张横幅,横幅上面写着:“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有两位解放军战士正站在那里执勤,眉宇间处处透着英武的气息。见到有车过来,其中一位解放军战士立即来到了驾驶舱边的车窗前。
“你好同志,前面就是灾区,现在那里已经戒严了,任何车辆不得通过。”那位战士冲李也烦敬了一个礼,说道。
我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皱,戒严了?总不能搬着东西走着去灾区吧?我陪着笑脸对那个战士说道:“不好意思同志,我们是来参与救援的,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过去。”我把与其尽量放缓,用商量的口气说着。
“这里任何其他车辆禁止通行,这是命令,你知道我们是军人,只能服从命令。”那军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句话一听就知道几乎没希望了,我转过头正准备让其他几个人下车想办法把东西搬去灾区。就在这时岗亭里的那个战士好像接了个电话,随后便跑了出来对外面的那一个耳语了几句。
“不好意思同志,你们可以通过了。”听了同伴的话,那个战士直接伸手放行,并招呼另一个人把路障抬起来,并没有解释什么。
看来又是戴卫城那个小子搞的鬼了,真不知道她老爸到底是干什么的,竟然连军队里都能说的上话。
我笑了笑,一脚油门,车子便通过了哨卡。见我们通过了,那挡板也再次落下。
就在这时,戴卫城打了电话过来。
我让高妙帮我扶着手机,接起电话便说:“行啊你,你老爸在军队里都有人啊。”
“什么跟什么啊,那个电话不是我打的。”戴卫城在电话那头说道。
“不是你打的?那会是谁啊?”这可是活见鬼了。不是戴卫城,难道有什么高人在暗中帮助我们几个?不可能啊!
“刚才那个电话是陈鹏给他老爸打的,他老爸帮通了一下气。”戴卫城说道。
我这次是真的惊住了,今天是陈鹏的老爸第一次出现,合着原来他老爸是军队里的啊。真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整天一副穷吊死的摸样,其实他才是真正的老虎。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我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我问了他半天了,他就是不说。对了,跟你说个正事。”戴卫城说。
“说。”我一字回复。
“咱们现在进了灾区了,接下来该往哪走啊?”戴卫城说道。虽然我不是宿舍的老大,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似乎所有人隐隐都把我当做了精神领袖,几乎一切行动都听我的指挥。
受宠若惊啊!
可是既然人家给我委以重任了,咱就接着吧。
“咱们就就近一个一个村子救援吧,太深入了咱们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说不定还会给其他救援队添麻烦。”我说,其实我早就想好了方案。
“收到。”戴卫城说了一句,便撂了电话。
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最后甚至都看不出平整的路面,幸亏我们开的两辆车都是高性能的越野车,要不然那真是寸步难行。
因为国道一般都是穿过城镇,没多远我们就看到了一片片的帐篷搭在路边,再往前不远处便是一顿破败的房屋,不,只能说是一堆残垣断壁,甚至是瓦砾。
那房屋的样子,就像刚刚爆破结束那般景象。其实也不是,是那种没有完全炸塌的样子,一楼到还是能够看出样子,只是从二楼以上都不见了。
我们将车开到帐篷旁边停下,一行人先后来到了车下。原本在车上看还没什么感觉,下车后却都深深地被震撼了。
帐篷里的人们几乎每一个身上都缠着纱布,身上的衣服也是五花八门,有的甚至还穿着睡衣,估计是还没起床就遇上了地震,来不及换衣服就跑了出来。
最最让人担心的是他们的精神,帐篷里的人没一个的脸上都写满了深深的恐惧与忧伤,他们还没有从地震的惊慌中走出来,他们还没有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逃脱。在他们的心中已经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说不定几十米外的废墟中,还有人正被埋在下面,可能他们再也无法见到这个美丽的世界。我也许是触景生情,看着那些灾区的群众渐渐的红了眼睛,身旁的高妙已经留下了眼泪,那种感觉,没有去过灾区的人是不会体会的。
几个人立刻分开行动,丁晓语和高妙去帮助这里的医生护士照看病人,宿舍其他三个人搬出物资向受灾的群众发放。我、杜维和杨闯则加入到了废墟的清理工作当中。
我们三个不断地在废墟中翻找着,虽然过于大的石头搬不动,但是还是可以偶尔听到废墟底下的呼救声,这时就把工作交给正规的救援队。
每当有一个伤员被救出来时,杜维都会走上前去,装作用手不经意的按在伤员的胸膛上,一道绿光从他的手中散发出来,原本奄奄一息的人不一会儿便会重新焕发生机。
就这样,一个下午我们救助了七八个人,将他们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最严重的一个,右边的胳膊甚至已经被尖锐的碎石削掉了。
“这些,还不够。”我看着一个个从废墟里被找到的人,心中不禁想到,低声喃喃着。
亲眼见证过灾区景象的人,都希望尽自己的全力来救助别人,更因为大自然的力量而发觉自己在自然面前的渺小。
晚餐就是几个人带来的泡面,我看着手里端着的泡面却怎么也吃不进去。那些还被埋在废墟下面的人,他们肯定还饿着肚子,一定要让他们早些见到阳光。
随后,我放下泡面盒,静静的再次向废墟走去,我根本吃不下饭,我希望自己能够救更多的人。
就这样,我整天呆在废墟里不断地翻找着,我没吃过一顿饭,仅仅是偶尔喝点水。几天以来一直没有正经的合过眼睡上一觉,有的只是偶尔靠在废墟的石头上歇一会儿。
是一种责任感让我这样坚持了下来,我就这样坚持了五天,五天以后,大批的救援队和救援物资终于到来,看到远处开来的大批车辆,我突然眼睛一闭,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