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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吞下玄珠,穆柯一点反应也没有,跟平常无异。玄珠不在,解剑池也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不再泛着圣洁的光辉而变得黯淡。

众人还以为会有什么奇异事件发生,可以大开眼界,但没有,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平淡无奇。

于是,集体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武辰也略显纳闷,“灵异之物出现,必有异象啊?难道那真的只是个普通的珠子而已?”

那犀牛可不管大家怎么想,看穆柯已经吞下玄珠,满足的闭上眼睛,潜入水中,睡觉去了。

白石老人走上前来,询问穆柯:“你没有感觉不舒服?或者其他的反应?”

“没有任何异样啊”,穆柯摇摇头回答说。

白石老人不放心地搭上穆柯的脉搏,一会儿,向大家宣告说:“一切正常。”

“既已无事,我们这就启程”,白石老人向武辰抱拳道,“咱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穆柯一行四人,跨上马,往“蝶梦山庄”方向奔去。

听欧阳子嫣介绍,“蝶梦山庄”应该在华夏国的最东方,那里的人们可以看到一天中最早升起的太阳。

疾奔三日,一路往东,除了吃饭睡觉,穆柯四人全速前进。穆柯在这三天里,每天都不断修炼,冲击任督二脉,但收效甚微,进展缓慢,灵兽所赠的宝物也没有起到任何的辅助作用。

一路上,欧阳子嫣都在向穆柯和孟一举介绍她的家乡,说了很多童年趣事,她巧笑倩兮,明丽动人。

“我们家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欧阳子嫣总结陈词,然后在马背上张开双臂,做拥抱状,仿佛面前就是大海,纯真的样子,让人心动。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穆柯低声的念着这句话,很是熟悉的语句,他喃喃地念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时恍惚,陷入了沉思。

穆柯生在北方,从没见过大海,不知道面朝大海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大学时候,他很喜欢海子的这首诗,他时常想海子为什么一定要“面朝大海”?“面朝大海”如何看得见“春暖花开”?难道看到了“海市蜃楼”?

“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欧阳子嫣疑惑的问道,“我们家确实在海边,出门几步就能见到海,还有沙滩,但还是春暖花开的时节最美。”

穆柯歉意的笑笑说:“你刚才说的,让我想起一首海子的诗,名字就叫《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有那样的诗吗?我平常也喜欢读诗,怎么没听过海子这个诗人?”欧阳子嫣以为穆柯在开玩笑,“要不,你念来听听。”

穆柯知道糗大了,心里在想:“在古代人听来,现代诗会是诗吗?完全没有平仄押韵!”同时,他又想:“念首现代诗给他们听听,看看他们是什么表情?会喷饭吗?”

于是,他说:“我不知道是否记得完整,我试着念念。”

欧阳子嫣、孟一举和白石老人,三人都好奇的停下来,侧耳倾听。

穆柯清了清嗓子,开始念诗,他不知道古代人是怎么读诗的,他就像平常在教室里读书那样念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

还想继续往下念,穆柯看了看倾听的三人。

欧阳子嫣的表情很是奇怪,一种想笑但极力憋着的表情,憋得面部都开始扭曲……

再看看孟一举,平常不苟言笑一脸严肃的他,也是快憋出内伤的表情……

白石老人的脸扭向一边,穆柯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耸动的肩膀可以知道,他也在笑……

突然,他们三人实在忍不住了,爆发出声,笑得形态各异。

穆柯一开始就感觉会有这样的效果,他停住不念,欣赏般的看着他们笑。

欧阳子嫣笑得气都要抽过去了一样,她趴在马背上,一手捂着嘴(古时候教育女孩都要笑不露齿),另一手使劲捶自己的大腿(捶马,她担心马会狂奔)……

孟一举就笑得很是豪放,哈哈大笑,很久没这么开怀的笑了……

白石老人稍微内敛一点,呵呵地笑着,老人了,包容性要强一点,知道要给穆柯留点面子。

好一会儿,笑声终于停了下来。

穆柯讪讪地问他们三人:“是我念得不好?还是诗本身有问题?”

他们三人看着穆柯,忍不住又“噗嗤”一笑。

欧阳子嫣毕竟年轻,童言无忌,她笑着说:“这也是诗?跟说话有区别吗?我父亲平常要我作诗,我每次都头疼得紧,如果这都可以算是诗的话,我就不用想破脑袋去学写诗了。”

知道跟他们说不清楚,穆柯只好自己打圆场,说:“这是我自己刚才想出来,杜撰了一个海子的名字,一路沉闷,逗你们笑笑而已,不用太在意。”

同时,心里默默地对海子说:“对不住了,海子,想不到被尊崇为近代诗歌改革第一人的你在这里被人嘲笑,我还剽窃了你的诗!你地下有知,不要怪罪啊,我也是无心之失。”

这时,白石老人和孟一举骑马靠近穆柯,说:“少爷,你还有我们俩,我们就是你的亲人,一直会陪在你身边的,你的幸福就是我们的幸福。”

说完,孟一举眼圈发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很是动情的样子,想不到这个冷面硬汉,也有柔情的时候。

“什么情况?”穆柯被他们吓着了,“刚才还在嘲笑我,怎么现在又感动了?”

穆柯想了想刚才诗的内容,一下明白了,孟一举和白石老人以为他在有感而发。

双亲离世,家族灭亡,这些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沉重的伤痛和打击,他们平常很少见穆柯伤心难过,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以为穆柯把所有伤心都放在心底,不轻易表露。

这次穆柯歪打正着,白石老人和孟一举以为他思念亲人,故写了首“诗”来表达内心情感,一时,也纷纷想起前尘往事,真情流露。

穆柯见孟一举流泪,也不由自主地鼻子一酸,一些往事涌向心头,父母,亲人,朋友……还有没来得及完成的学业……自己一个人流落古代,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着他们,想想,一时也惆怅起来……

欧阳子嫣,看着他们三个男人一下变得凄凄惨惨戚戚,心想自己刚才是不是笑得太过份了,得赶紧化解下这尴尬场面。

欧阳子嫣环顾四周,看见前方十字路口处有一简易凉棚,一个店小二在正在招呼着客人们喝茶,她对穆柯三人说:“前面有一茶棚,我们去歇歇脚吧!”

说完,也不等回答,骑马向茶棚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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