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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回都

在这个世上,有太多东西你是不能用眼睛去看到的,但他们是必不可缺的,所以你要学会用心去感受。心到,眼到,手到。这不仅是练剑的标准,也是你立世的准则。

心到,眼到,手到……何谓人生的追求?这是心,心之所向,必然所向披靡。

很好,这是一种感觉,它会让你明白你的路。

朝胤王朝,帝都皇城广场。

“这今天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多人?”

“听说今天陛下宴请诸侯呢。”

“今天可是四月初九了,朝胤太祖烈武帝登基可就是在这一天啊。唉,想当年啊,太祖登基,诸侯无不拜倒臣服,于是历代而来,四月初九就是诸侯觐拜皇帝的日子了。”

“哎哎,刘老头啊,话是这么说,但这都是陈年旧事了,这习俗啊,自从那秦王嬴无双和风烟王桓均因剑道之争而分别与朝胤王朝成三足鼎立之势后,就没再实施过啊。也不知道陛下这次宴请诸侯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皇帝既然敢宴请诸侯,自然是有所依仗。再说如今皇帝也算英明,并不输于嬴无双和桓均,看来这次该头痛的应该是各位诸侯了。”一名黑衣少年淡淡地说道,在他的言语里听不出丝毫的恭敬,仿佛这些大人物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

就在众人觉得甚是有理的时候,天空一道黑影靠近。

“唳!”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大鸟驮着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少年,缓缓落在皇都广场上。来人正是君立羽二人。

君立羽跳下大鸟,心中一阵兴奋。此时一名士兵上前道:“少公子,先生让我再次等候少公子和方大人,告知少公子,先生已经先行一步,让公子回府整装后立即进宫。”

方叔一面点头表示知道,一面领着君立羽离开广场。

沿着士兵拦截百姓所形成的一条小道,君立羽心中只是淡淡的喜悦,虽说刚刚踏足这里时还有点兴奋,但他毕竟心性不比一般人,稍一会儿,便恢复如常了。

“那两人是什么人?”

“你看少年右手袖子上的剑字,早听说今任剑道偕同他的弟子在两年前回到了帝都,那少年估计就是这一代的剑曦了,不知道叫什么号。”

……

“剑道?剑曦?呵呵,看来我此次注定有所成了。”那黑衣少年嘴角微微翘起,正此时,君立羽从其旁走过,两人眼角的余光相互冲撞了一瞬,便再次远离了。

“杀伐之气……好锐利的目光,此人果然不凡。”

“好重的傲气,却也不失睿智之气,此人是谁?”

两个少年各自被对方所震惊,心中默默有所盘算。是年,公子翌一十二岁,公子辰十一岁。

景炎历6年十一月,剑道公子如风回返皇都,皇帝亲自出宫迎接。

“司徒清岳拜见皇上。”司徒清岳见到景炎帝,立即跪倒在雪地上。景炎帝连连上前扶起,眼中却是询问之色。司徒清岳何等聪明,立刻朝景炎帝投去放心的眼色。

景炎帝微微颔首,往司徒清岳身后看去。那是一道高大的身影,戴着一个斗笠,遮住了大半边脸,穿着一件黑色斗篷。在其身后是一名唇红齿白的少年,少年衣着朴素,却也清秀。

“先生能够回来,实在是上天给朕一次莫大的机缘啊。”景炎帝穿着一身雪白狐裘,随身带了一干侍卫,从其裘衣上积下的雪花看,他已等候多时了。

“陛下,有劳了。”聂如风,微微一躬身,淡淡的说道,好像这所谓的朝胤皇帝,并不能折服他的傲气。

这却让君立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要知道那可是朝胤王朝的皇帝,青罗大陆名义上的主人,自己这师父在其面前竟然“无礼”至此,而那景炎帝竟也不以为忤,只是一幅高兴的模样。一想到自己今后若有所成,也能如自己师父这般,到那时自己该有多少威风。

“呵呵,先生回来就好啊。”景炎帝叹了口气,“真怀念当年先生助朕的那段时光啊,可惜啊,先生走了这几些年,朕身边就不再有像先生这般杰出的人才了。”

“陛下谬赞了。”

“哪里哪里。对了,这位可是先生的高徒?”景炎帝望了一眼君立羽。

“呵呵,此子与我有缘,便收入门下了。”聂如风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凭有缘二字便算解释了所有。

“早听闻先生似乎于燕国收了一名弟子,今日一见,果真气质非同常人,来人,取礼来。”

一名侍卫上前取来一把黑色长剑。

“竟然是上古名剑乌颉。”聂如风脸上罕见的出现一丝讶色。

“呵呵,既然是先生的首徒,朕也不妨大方一回。”

君立羽听两人的对话,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露,但心中却是骇浪翻涌。上古名剑,这是何等贵重啊,但却被景炎帝赐予自己,这……

君立羽虽然心中很想收下这名剑,但他明白,人家是看在师父面上才有此厚赠,不由看向聂如风,以示询问之意。

当见到聂如风点头后,君立羽立马将乌颉紧紧攒在手中。

“哈哈哈,这天还下着大雪,先生还是随朕进宫喝杯热酒吧。”景炎帝也看聂如风让君立羽接了这礼,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尔后才邀请入宫相叙。

景炎帝并非莽夫粗人,不然也不会被称作明君,他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若是聂如风不肯收下乌颉,那自己想让聂如风再次辅助自己的愿望便落空了。其实在看到聂如风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经有八层的希望了,而直到聂如风收下乌颉,他才确定这次,自己赌对了。

半个月后,风烟国,王城。

“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风烟王瞪着跪在自己不远处一身黑色软件的中年人,眉宇间缠绕着一丝戾气。

“属下不敢妄言,所说句句属实。”见风烟王怒视着自己,那中年人连连说道,“大王还请恕罪。”

“呼,你下去吧,没想到连老天都帮着他。”风烟王袖袍一挥,那中年人见势急忙退下。

“似乎王侯对着消息并不满意呢,呵呵呵。”

就在那黑甲男子退去后,一道影子般的存在在风烟王附近飘忽不定,而那话又是分不清男女,只觉得从四面八方传来。

风烟王本就心情不佳,又听到这声音,在袖袍中的双手死死的握紧王座扶手,脸上青筋鼓动,不过最后还是平息下来了。

“王侯似乎并不欢迎我等的到来呢。”又是那难分男女的古怪声音,不过这次却是蕴含着一股薄怒。

“天罗的人,本王自知惹不起,而且寡人与你家主人还有交易,使者此话却是言重了。”风烟王也不是什么庸人,自知得罪不起,也不好撕破脸皮,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呵呵呵,王侯莫要自谦,我等也不过奉命行事,至于让王侯不开心的那件事,我等也有所耳闻,不知这次可有用得着我等的地方。”

风烟王沉思了一会,说道:“面对那个人,你们有几层把握?”

“王侯说笑了,那人深不可测,唯有主人可以抗衡一二,我等实在没有把握。”那声音罕见的出现了一丝凝重的表现。

这让风烟王心中不禁一颤,但随后那虚影般的东西又再次说话:“不过若只是对付王侯的那个目标,我等确实有十足的把握,虽然在帝都,但那位也不可能一直跟随,如果王侯肯出得起价钱,我等一定会给王侯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们想要多少钱财?”

“钱财?王侯又说笑了。就算是你的目标,我等也不好贸然出手,那位可不比一般人,如若被发现,那恐怕有麻烦的就不是我等了,也许你这风烟王,恐怕也做不了多久了。而且想必你也听说景炎帝姬云河已经得到此人认可,所以……”

风烟王思忖着,试探着问:“那你们想怎样?”

“我等要求很简单,只要王侯肯将边关雪狼关划于我天罗,主人便会替王侯办成此事!甚至那姬云河……”

“哼!雪狼关,且不说雪狼关乃军事重地,就算划于你天罗,你们又有什么本事收取?不怕王朝和各路诸侯的讨伐吗?”风烟王现如今已经表情扭曲了,这天罗竟有此野心,竟是为雪狼关而来。

“王侯不必多虑,只要你肯,怎么收取是我天罗的事,不过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等劝王侯好生考虑才是。”

“不必多言,你们还是回去告诉你家主人,寡人虽然很想要那个小崽子死,但也不是非杀不可,如果一定要用雪狼关来换取那条贱命,本王还没有昏庸到这个地步!”风烟王实在是怒发冲冠,一股憋了许久的恶气,终于于此时爆发。

“呵呵,我等一定将话带到,不过还希望王侯不要后悔才是!”那人影的话中带着威胁之意。

“滚!”风烟王顾不了太多,既然彼此已经撕破脸皮,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良久,那虚影仿佛人间蒸发般,找不到任何痕迹。

“寡人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寡人说要你死,你就是天王老子,也要给寡人下地狱。来人啊,给寡人将国师请来。”

“公子翌觐见!”

随着那公公如公鸭般的喊声被湮没,君立羽一身古朴的白袍,手中乌颉古剑剑鞘上闪烁着幽幽紫光,行动时,衣袂舞动,如仙神下凡。此时,在他微微上翘的嘴角上,不知蕴含着什么。

琴儿,两个月不见,不知你过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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