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警察来了

自从发生了张大娥在办公室殴打王丽事件之后,秦丰收就再也没回过家,这几天,一直在办公室住着,他实在无法再和张大娥共处一室,只要看到她,嗓子里就像被人塞进去了一块儿布似的,喘不上气来.办公室也许是他唯一感到乐得其所的地方了,这里有他毕生奋斗的心血,也是这一生当中可能唯一让他感到自豪的荣誉所在之地,是他目前活着的主要动力.他想着无论如何都要珍惜仅存于他的生活当中的这点儿有意义的东西.正在他勤勤恳恳的工作的时候,女儿秦得玉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对她的父亲喊道:“爸,你怎么又住在办公室,不好了,妈出事了,妈让人打了.”秦丰收以为这是张大娥耍的诡计,又让女儿来做说客而编乱造的理由。所以不以为然地回答道:“你妈那么彪悍,能让人打了,鬼才信呢.”秦得玉激动万分的说道:“爸,你怎么这样,妈真的被打了,而且还被打得十分严重,我刚从医院里过来,我能骗你吗?你不管妈妈也就算了,怎么还在一旁说风凉话,落井下石,太不应该了.”看着着急上火的秦得玉,秦丰收觉得事情可能真的如得玉所说的那样,张大娥被打了,来不及细问原因,秦丰收就跟着秦得玉来到了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张大娥,头上被缠着厚厚的纱布,两条腿也被打上了石膏.动弹不得,在她床的旁边坐着两位警察,好像再向张大娥询问什么,秦丰收赶紧儿走了过去,和警察打了声招呼,并问了一下是什么情况,其中的一位警察说:“我们暂时定性为由蓄意报复而造成的故意伤害他人案.你的妻子和一个叫路奇华的有债务纠纷,你的妻子多次向路奇华索要路奇华所欠她的钱财未果而恼羞成怒继而辱骂,追打路奇华.路奇华觉得受到了侮辱,不服气,就跟着在晚上单身行走张大娥,乘其不备打了她.你妻子所说的情况和路奇华招的一模一样,所以,我们也可以结案了,并将案子移送到司法机关进行处理了.对了,还得找你核实一个情况,就是那笔钱是你借给路奇华的,是吗?”秦丰收听到这里也不知道如何替路奇华打圆场了,只能对警察点点头说道:“是的,有什么问题吗?“警察说:“没什么问题了,每一个细节,我们都必须弄清楚,打扰你们了.先走了.”然后,对躺在床上的张大娥说:“你好好养伤.”张大娥还是满腹委屈的说道:“警察同志,你们可得跟我作主啊,路奇华这是想要我的命啊,你们可得重判他,不能轻饶了他,让他住一辈子牢.”警察看着不懂法的张大娥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就对她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吧,我们会公事公办的.不会让任何一个坏人逍遥法外的.也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民蒙受不白之冤的.”说完,和秦丰收再次握了握手,就离开了.秦丰收看着脸被打得已经肿得发紫的张大娥,心想着,“这下子,你可老实了.看看以后还敢不敢飞扬跋扈.”可张大娥根本没有顾及脸上的疼痛还咄咄逼人的问话,让秦丰收顿时觉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用在张大娥身上太合适不过了.“秦丰收,这下你可开心了吧,有人替你那破鞋报了仇,要不是看在你的前途的份上,肯定把你和王丽之间的丑事劝说给警察.让警察把你们也抓进大牢.”秦丰收气冲冲的对秦得玉说:“你看你妈,一天到晚就知道捕风捉影,惹是生非.你说你让你爸怎么再和她继续过下去.”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看着对自己不闻不问,断然离去的秦丰收,张大娥紧靠着秦得玉说道:“你看你爸怎么对我的吧,妈妈以后可就指望你了.”秦得玉替秦丰收说好话道:“妈，你做的也不对,你不能听别人胡说几句,就不问青红皂白的冤枉我爸,我爸怎么说也是一校之长,你做妻子不但不好好支持他,还和别人一起损害爸的声誉.你让爸爸怎么才能对你好.我看爸爸不是你说的那种老不正经的人.我看他一个人在办公室住着,成天就知道工作,就够可怜的了,别人背后中伤他吧,你也在后面瞎起哄.伤爸爸的心.以后你能不能多理解爸爸.别在给爸爸填堵了.行不行啊.”听着自己的女儿说出这样一番话,张大娥可能也觉得做得太过分了,就轻声地对女儿说道:“我也知道你爸爸胆小怕事,有贼心没贼胆,不会干出那些伤风败俗的事.可以听见别人说闲话,我的脑子就热,就控制不住自己,竟干些二百五的事.过后,我也后悔.”“妈妈,你也不想想,你和爸爸闹,弄得全校皆知,弄得爸爸臭名远扬,谁最沾光,还不是想把爸爸推下台的人获利最大.到时候,人家往上面告我爸的时候也有理由,就说‘秦丰收他老婆说‘秦丰收和谁谁搞不正当关系’你这不是给别人当枪使了吗?以后可不能这么傻了?知道吗?要不爸爸早晚得毁在你手上.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来不及了.”秦得玉耐心的给张大娥讲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张大娥似乎也听懂了,点点头说道:“妈妈知道了,妈妈向你保证以后在也不敢了.你让你爸爸回家住吧.就我这样怎么也得躺个一年半载的.你还得回县里的中学工作,还得让你爸爸照顾我.一说起你这工作我就生气,本可以靠你爸爸的关系留在市里教学的.你爸爸倒好,非把你调到一个县里.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秦得玉着急的说道:“妈妈,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是我非要到县里去教学的.爸爸根本就不同意我去的.别总责备爸爸了.行不行.?“张大娥笑着对秦得玉说:“行,知道你最心疼你爸爸.”秦得玉当然最疼她的爸爸,因为,她最理解他爸爸的痛苦,记得小时候,爸爸和妈妈吵完架,爸爸流着眼泪对着只有八岁的秦得玉说:“得玉,爸爸想和妈妈离婚,可不可以?爸爸心里太难受了.你能理解爸爸吗?“得玉那是第一次看到爸爸哭,她不知道爸爸的心里为什么如此难受,可她清楚,如果她说不让爸爸离婚,爸爸是不会离婚的.当时,得玉觉得离婚这两字和妖魔鬼怪一样的可怕.她不敢面对.所以,她只能对爸爸说:“爸爸不要离婚,我怕.”可随着年龄的渐渐长大,她觉得家里异常平静的气氛总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爸爸对妈妈的唠叨和指责越来越平静,到最后就是好像爸爸妈妈根本没在一个空间里生活一样.各行其道,互不干涉.对于这样的家,秦得玉是迫不及待的想逃离的.所以,一毕业,她不假思索选择了离家比较远的县里的中学去教书.在哪里,她才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