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俺是不是打的太重了一些。”
低头瞅瞅脖子好悬缩进胸前的倒霉鬼,刘兴汉无语的捂住了小脸。
这叫太重了一些?再重点人就死了。
“抗上他,咱们回去,这地方不怎么安全。”
抓住一个很有可能混进城来的黄巾余孽,年岁不大的盗墓贼不敢再在外面晃荡了。谁知道外面还有多少人是假冒的,真让人抽冷子来上一下,命不就搭里面了吗?
君子不立于威墙之下,坏蛋更要规避风险。
刘兴汉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他也不想跟坏蛋一样玩完。
“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回到住所,两班士卒站在身旁,让人拿井水泼醒的彭脱缩着脖子愣是没开口。
瞧他这副要死的模样,刘兴汉不乐意了。
“来啊,找根带刺的荆棘条来,给他好好上上课。”
“是!”
士卒转身领命离去,下面不开口的彭脱造愣了。原本他欺刘兴汉年小,想不出什么对付他的招,没成想一开口就是这等损主意。
啥叫带刺的荆棘条,古时候不讲究个负棘请罪么,说的就是这东西。不过细分起来,这玩意种类还挻多,真正恶心人的叫刺挠牙,大长棒子,密密麻麻的尖刺长满全身,苍白的颜色很是坚硬,士兵带回来的就是这玩意,上面还带个新长的嫩牙。
刘兴汉乐呵呵把嫩牙掰下来,准备回去拿水罩罩沾酱吃。这玩意可是绿色无公害的奇珍,以前贵的要死的山生野菜。
“再给你一次机会,报个名不吃亏。”
“我叫刘贵。”张口吐出个假名没敢说实话,彭脱心道,反正我说什么你也分不出真假。
谁知刘兴汉这盗墓贼出身的家伙眼尖,一瞅微微抖动的肩膀,就发现了不对。
“刘贵啊。”
“在。”
“在个屁,弟兄们给我打,等他什么时候不叫刘贵了,再把他带进来。贫道上体天心之德,不忍见血,给我拖出去凑。”
“是,小仙师。”双手接过荆棘条倒拖彭脱衣领子,士兵们就把这不断喊叫的家伙拖了出去。
少时,刺耳的惨叫传了进来。
荆棘条抽身上可比鞭子狠多了,上面那些尖刺抽着抽着就扎进了肉里,再挨上一下,那是真能要了血命。别说二十,就是十鞭子下去,也受不了啊。
“别打了,别打了,我姓陈,叫陈震。”
咬破嘴皮又吐出个名字,停下手的士兵把人拖进来扔到地上,向刘兴汉禀报了经过。
盗墓贼一听这名扑哧乐了,敢情还抓住个明星,“你真叫陈震?”
“小的真叫陈震,山东蓬莱县人士。”
“我怎么听你口音不对呢。”
“俺小时候逃难跟父母来了这边,口音是改了许多。”哆哆嗦嗦没敢抬头,趴在地面的彭脱心里暗骂。好小子,等大爷找机会逃出去,非得重新聚集帮弟兄弄死你不可。嘶……这刺扎肉里真他妈疼啊。
端在手里的茶杯轻轻抚了下碎沫,刘兴汉真喝不灌这玩意,滋溜了好一会儿才问道,“听说你是讲鬼故事的。”
“什么,大人说这话我听不懂。”
“听不懂,听不懂还叫陈震?”嘭!的把茶杯往往茶机上一撂,刘兴汉愤怒的沉起了小脸,“来啊,给道爷拖出去接着打,我看他还叫不叫陈震。”
“大人,我冤枉啊,我真叫陈震。”
哭爹喊娘拉出去再抽了二十,荆棘条抽断了三根的彭脱不说话了。这脑袋里转轴的家伙想的明白,他要是说了实话肯定难逃一死,不如就这么抗着,料那小娃娃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抗吧。
“仙师,那家伙昏过去了。”
“啥,昏了?昏了不要紧,给道爷拿井水浇醒。等等,我跟你们一起去。”迈步走出大厅跟着来到门外,转个弯的刘兴汉看到了半死不活的彭脱,这时候的彭脱脸色惨白嘴唇流血,背上血红淋拉的全是鞭痕。
盗墓贼一瞅这样打下去不行,得想个妙招。
“那个谁,你去找根细点的绳子来,越细越好。那边那两个,把这家伙架到架子上,然后把他裤子扒了。”
“小仙师,您这是要?”
“问什么问,让你们干啥就干啥。”
板住小脸呵斥两句,一碗茶的功夫,士兵们处理好了彭脱,醒转过来的黄巾渠帅光着身子打了个激灵,“你,你们要干什么?”
士卒取过来的细绳拿在手里抻抻,刘兴汉满意的笑了笑,“去,给我照他裤裆来一脚。”
“你……你们不能……噢!”
拖起的长音嘎然而止,差点蛋碎的彭脱整个眼睛都绿了,没有达成结果的刘兴汉很失望,把手里把玩的绳子抛了出去,“给道爷把他那根毛毛虫绑上,本以为踢一脚能硬起来,没想到还是根豆虫。”
“仙师,这么做是不是不太人道。”
古时候对传宗接代看的极重,伤人二哥的事确实有伤天和。
刘兴汉鄙夷的扫了说话的士卒一眼,“人道算什么,小爷玩的是天道,让你们绑就绑,哪来那么些啰嗦,计一扣就行。”
打成结扣的麻绳栓住二哥拉下两旁,刘兴汉站在左近昂起了小脸,“刘贵,陈震,你再继续编,编的圆乎点。要是再让道爷觉得你在说慌,我就让士兵们把你老二砍起来,让你进宫当太监。”
“小娃,你怎么能如此狠毒?”
“啊哈,竟然敢跟道爷扎刺,你行,真行,不是一般的行。来啊,给道爷拿根荆条来。”
伸手接过士兵送来的荆条,刘兴汉来回甩甩,照准彭脱二哥就是一下。
哦啊声响,方才一脚没踢起来的二哥登时硬了。
“用力,给他拉紧了。你们几个给他灌水,不喝就拿漏斗灌,先把肚皮称起来再说,这招叫只进不出。他不是不开口吗,不开口道爷就憋尿憋死他。”
“小娃你站住,你不能……”
砰!的一拳头打中心胸口,扯脖嘶喊的彭脱翻起了白眼,等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一根长长漏斗拖进了嗓眼。
这个不知道哪位缺德鬼从油桶里拿过来的东西,插进嗓子里别提有多恶心人了,那股子生豆油的油腥味和异物感,当场就把彭脱弄吐了。酸的,臭手,粘了糊涂喷的满哪都是。
被熏到的士卒们不乐意了,举起水涌就灌。
“小仙师有令,灌水,不许他吐,吐多少都给他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