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三个坑了自己的将军怎么想刘兴汉管不着,盗墓贼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怎么把城门楼子上的旗帜给点着了。如果那玩意是件死物,磨好的冰镜加铜镜到还能成,可要命的是那玩意会飘,这一飘,他就麻烦了。
怎么办好呢?
瞅瞅按自己要求立的避雷针,再瞅瞅十八面一人高的铜镜,刘兴汉思来想去准备硬来,崩管烤不烤得着都得试试。
“贫道立坛,愿借太阳真火一用,众将士听立,起鼓,唤风,汇阳!”
清脆的童间顺着前面开了底的铜鼎传遍四方,刘兴汉这土制的大喇叭不是一般的好使,以往哪个道士有这份难耐,就是城里的人也吓个够呛。
不过话喊的响亮,接下来干的活就不那么利索了,对光是件极为麻烦的事,尤其是十八面铜镜对光就更麻烦了,想把光线聚集到一点,凭现如今作匠的手段根本没可能。而且磨出来的冰镜是会化的,时间一长,这戏法就不好使了。
现在刘兴汉其实就是在赌,赌冰镜化之前把对面的旗子点着,只要烧着了事情也就成了。
一百零八面牛皮大鼓,一百零八位赤身大汉,拎着鼓锤,咚咚咚咚就敲上了,先慢后快,由沉重到激昂,那股子沉重的压力似雷霆般涌入了阳翟城中。碰巧赶来的波才还没到地方,人就愣在了原地……
“那个……那个地方怎么回事?”
哪个城门楼子都有面大旗,这玩意是古时候宣示主权用的,挂谁的旗证明是谁的地盘。黄巾反了大汉,挂的自然是黄巾军的大旗,土黄色的旗帜上面,一个大大波字表示统军渠帅的身份。
这本来是件很涨面子的事情,看到它,将士们就有了主心骨。可现在到好,这面旗子竟然像被火烧了一样,从对面法坛射过来的光线,跟水桶似的将旗面罩了进去。
瞅着如此神异的场面,波才心里就是咯噔一下。难不成朝廷大军真请来了上界仙童?
嘶……这不是要人命么?
本来就让朝廷打残废了,心里那股志气趴窝的波才也没有了从龙建功的念头,只想占个地盘用作安身。谁知先前闹的太凶,朝廷不愿放过他,连个招安文书都没给。
想到激动之处,波才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日上正午,烈日炎炎,打眼瞅着嘀嗒嘀嗒往下滴水的冰块,刘兴汉的脑袋就有些生疼。
你妹的,怎么还不着呢?这没道理啊!
中学物理学的凸透镜引火,就是用个小蜡烛都能聚焦,怎么换了现如今的大家伙竟然不好使了?
他瞄的,这真是太急人了!
一柱香点完,对面屁事没有!
二柱香点完,底下哈欠连天!
三柱香点完,曹操朱儁皇甫嵩都谴人来问,可是刘兴汉能给他们个屁的答案,只能一推再推,推来推去,足足两个小时过后,对面才传来惊呼。
“不好啦!城门楼子起火啦!”
有心插柳柳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想点的黄巾大旗没着,却意外把后面的木楼子引燃了火。
远远打量着这出场面的刘兴汉,摸着自己的小脸有些惊愕,这剧本不对啊!
不过崩管他对不对,底下三位统兵将军可不会管那些,挥起帅旗就发出了攻城指令,围三缺一,放空逃往山中的西门,东南北三方开火。一时间,喊杀镇天。
城门楼子上的黄巾瞧了,都有些发傻。
“老六,咱们怎么办?”问话的黄巾大口大口吞咽着唾沫,像他们这种信神的人最怕这种神神叼叼的东西。
被称作老六的伍长哆哆嗦嗦握住刀柄,那刀尖都快擢到自己脚指头上去了,“你问我,我问谁去?这也太码太邪乎了。”
“要不……要不……咱们跑吧。”前番跟着波才,那是这些年黄巾吹嘘给的信心,相信跟着黄巾干能有个盼头。
现在看了城头被天火点燃,心里那股子士气当即散了个一干二净。
老六听着手下们嘀咕的话,琢磨琢磨咬紧了牙关,脸色几次变换带着小队下了城道,边跑边把抹额的黄巾摘了下来,“这时候不能往外面跑,跑就是个死,都给我把黄色的东西脱了,一会儿找户人家藏进去,咱们就是老百姓。“
“老六,这样能行么?”四下看看自己这帮人,问话的汉子一点底也没有。他们可不是普通的黄巾,个顶个的满脸凶相,膀大腰圆哪有个老百姓的样子。
唤作老六的伍长瞅着他们这样,重重的哼了一声,“不想跟我的大可以自己跑,少个人就多份活路,爱怎么的怎么的吧。”
大步流星冲进城内,找了户中等人家的五位黄巾钻了进去,老六寻思着这样不是回事,得混个身份,想了想把人家孩子劫了,慌称自己等人是护院,烧了代表黄巾身份的物件,一人换了身下人的衣服守住了门口。
时间不大,约么也就两个时辰不到的功夫,三面城墙便接连告破,将近五万朝廷大军水一样的涌了进来,负偶顽抗的波才领着亲卫边打边退撤出北门。没跑多元,便被曹操堵了个正着,举起护身宝剑挥向了前方,“夏侯兄弟何在,给本都尉宰了他们。”
诛杀敌首可是大功,夏侯惇夏侯渊听见曹操吩咐,立即纵马提枪上前,两个家伙刚跑没几步,刘兴汉领着典韦也跑了过来。
“两位将军别跑太快,贫道和典大哥助你们一臂之力。”
想要升级就得杀人,杀小兵哪有杀头目来的过瘾。先前已经试验出几分猜想的刘兴汉觉得,他要是砍了波才肯定能够大暴。
两匹健马,四位凶神,三大一小杀奔波才,黄巾军瞅着这副阵容都有些发蒙。
马上那两位先不提,一瞅就是朝廷官军,可是马下这两位……
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典韦貌丑形似恶鬼,两大脚丫子甩起来腥风阵阵。刘兴汉半大娃娃提把木剑,要是平常看着,肯定会很乐呵,但这时候见着可就诡异了!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