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死了……白漠气结在心,真的又想吐血:他们出去再打会死啊……帝世不懂,你笙夜也陪着他闹吗?
“抱歉。打扰一下。”林谧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二位,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有人伤得很重,而且,这里是学校的图书馆,请几位不要在这里打,就算一定要在这里,先帮忙把白漠送出去,好吗?决斗规则中有说明,不能伤及无辜。”
说得好,林谧深知我心。白漠暗自感叹。
“我们不是不想出去,只是出不去而已。”索轻轻的声音响起来,他走过来,俯身,将手放在林谧的肩头,温柔地解释道,“他们也只是因为出不去而心急了一点。同学,你有什么办法出去吗?”
“真的?”林谧看着白漠忧心地说道,一回头,瞳仁忽然放大,红褐色的眼眸中清楚地映出一张美如冠玉的面孔,她再次回头,确认了一下白漠的面容,有些哆哆嗦嗦地说道,“你好……你……你和他……你……你们是不是孪生兄弟……你们的脸……真的……是一样的吗?”林谧求助似的看向其他人,除了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少年没有表情之外,他们都是一脸了然的的样子。
索温柔地确定性地点了点头,面孔上带着耐心而柔美的笑容。
明明和白漠一模一样,却是那么不一样。
“你愿意为我试一试吗?”索继续用那种温柔得可以说是妖媚的语气对林谧说,扶住白漠,在林谧一脸疑惑的表情里说着。
帝世明白索是有把握出去了,于是代替他扶着白漠。索拉起林谧,说:“没事的,他们不会伤害白漠了。别看了……也没人和你抢白漠,出去之后看个够啊。”如此不正经的话语在索的口中被轻轻的,用柔和的声线说出来,林谧不由的面色潮红,拼命摇头。
索收起面孔上的笑意,暗暗蓄积起灵力,在他们面前,骤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林谧震惊地看着,不知所措地拽了拽一摆。
“你想救白漠出去吧?”索向她确认道。
林谧坚定地点了点头。
“可能很痛。”索低头说道,要解开活人封印,除了找到那个关键人物外,还要那个人以血解封,血液多少由封印大小而定,不乏有关键人物献血而死,使原先的“活封印”变成了无法解开的“死封印”,代价极其惨烈,“而且会死。”
林谧颤抖了一下,泪眼迷蒙中,却还是坚定地说:“没事。”
话音刚落,索拉起她的手,放在了漩涡中心。
十指连心的痛苦瞬间袭来,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传向左手的五指指尖,尖锐的疼痛,很久很久,林谧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脸色惨白一片,想问索,喉咙却像被锁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只是指尖奇怪的痛楚,还在刺激着她的神经。
“轰”!
白光骤现,白色的烟雾状的东西从漩涡中爆破后碎裂,强大的冲击力使索和林谧一下子弹出几丈远,狠狠摔在地上。
“咚”!
“啊!”
身下居然软软的,背也不疼?林谧正奇怪,一回头,看见白漠直接晕死的表情,慌忙站起来,忙不迟疑地道歉:“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别说了……本来还活着……被你一摔……”白漠痛不欲生,“扶我一把。”
林谧赶紧扶他起身,另外几个人看着林谧把白漠扶之后便离开了。索护送帝世回宫,蓝生和笙夜就地消失,只剩下白漠和林谧艰难地往外走。
“你这样……好像?”林谧有些担心地架着白漠往外走。
“破坏校容。”白漠有点缓过劲来,笑了笑,抬手整理了一下衣冠,残破的外衣竟然瞬间还原,他擦掉嘴角的血,面色苍白地说,“真的快死了,你要是愿意,就救救我。”
林谧赶紧点头,问道:“你家在哪里啊?我先送你回去再找医生。”
白漠仔细回想了一下,说:“我给你个号码,你帮我联系一下赫连耀辉,让他送我回去好了。话说那么多天,我还真不记得我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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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好,万里无云的天空啊。
白漠站在阳台上做深呼吸,空气也好,还有一点一点花香,真舒服啊。白漠眯着眼睛想,要是自己不必去想官场上的争斗,天天可以闲云野鹤,也未尝不是一种令人神往的生活。
只是离自己遥远了一点啊,宝物没什么头绪,书也没有头绪。
糟糕哦。
白漠在心里讽刺完自己,转身拿起电脑看校园网上的最新通知。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吐血身亡:一月十七日全学区期末统考……
一月十七日?这不是……白漠手忙脚乱地翻查日历,惊现下下周三就是一月十七日!这里是南半球吗,为什么一月份暖和得像夏天一样。白漠汗颜地鄙视自己的记性,然后极度抓狂:理科是没问题啊文科尤其是《政史》这是要怎么办……
看来是在周围的秘密社团和族落里混太久了,正经事一点都不记得,这次统考名次一定会垫底的。
白漠默默地感慨完自己的悲剧事迹,转身往屋里走,再怎么说书还是得读。
他坐在书案前苦着脸做政治题的时候,看着上面一些闻所未闻的人名,忽然想到,自己的名字会不会有一天出现在了政治书上。
“会的。”冷静而干脆的声音在前方传来,白漠心中狠狠地震惊了一下,难道赫连耀辉看得出自己在想什么?他抬头确认,却看见赫连耀辉靠在门框上,拿着手机继续说道,“明天回学校我去找你,好,再见。”
白漠不由感叹自己自作多情,低下头准备与政治题继续搏斗时,赫连耀辉对他说道:“向你透露一个机密信息:印尘策划在最近三个月里,发动政变。欲城。”
怔。
白漠错愕地抬起头,正对上赫连耀辉琥珀色的眼瞳,那里,第一次让白漠觉得深不可测。
良久,白漠才说:“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