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的感觉啊,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啊,手,好像被诅咒啥的击中了啊。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啊,被诅咒了吗·······
忽然小赵的鼻子里闻到了一个气味,他绷紧的身体立刻放松了。
他睁开了双眼,果然,头上那个埋汰的天花板说明了一个事实,自己的梦做完了。但是,现在这是几点啊,怎么天还有点黑呢?小赵打开窗帘向外看去,在远处的山头上,红光晕染的白云下,半颗太阳正一点一点地跳上来。
这么早?
他打了个哈欠下意识伸出右手去遮,忽然发现一件事,他把右手手掌放到了眼前。果然,那里的伤势不会转到人间啊。
小赵转过头,看着自己脏乱差都满分的房间,忽然有种错乱感,最近的梦让自己似乎淡化了现实,其实,梦再真实也是梦啊,人间才是真的,对吧?但是,他脑中不知道为什么浮现出一张人脸,不是哥哥,而是······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小赵一挑眉毛,几个小步就到了门口打开门,他没有看猫眼,因为除了百事屋那帮人,没有人知道自己住这儿。一个微微有点少白头的身影踉跄了进来,“不好了,小赵,有人,有人要拆我们的,百事屋!”
勇哥满头大汗,惊慌失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赵相基抬起的眉毛重重落下,目光前所未有地认真,“走!”
合作区废弃楼后的山坡下,小木屋前。
一个头发向后扎成好几条辫子的西装男子慢慢向木屋走来,他身后的一票人分散地站在山坡上,有一两个手中拿着大家伙,看起来就非善类。
泽子穿着背心花裤衩和大板拖,他背对着木屋表情严峻地张开手,好像在保护着什么人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巴克也没有再看书,而是摘下了眼镜静静地看着对方。虎子嚎了一声,也算表态。
“这破房子,碍着了我们重建大楼,所以必须拆。”那个西装男子冷冷地下达着通知。“懂了吗?”
巴克轻蔑地一笑,“你们那个大楼还碍着我们的视线了,我们还想拆楼呢。”
西装男子挠挠脖子,歪了歪嘴巴说,“龟儿子的,别挑战我耐性啊。”
泽子狠狠地捏了一下拳头,发出清脆的关节响,配合他一身油光锃亮的肌肉倒是有点样子。“我们也没有什么耐性。”
西装男子把领带一抽,拿起后面人手里的棒球棍直接向泽子呼了过去,“给你脸你还真不要脸啊!”——这样办就省事了,可是,这只是西装男子的幻想。老大明确地说过要讲道理,不能动手。
真是麻烦啊,西装男子挠挠头,磕磕巴巴地说着一段明显是硬背下来的话,“你们,搭建的那个房屋,没有相关的,那个······证件,所以不是合法,的民居,所以我们直接拆掉也不违法,但是,我们想和平处理,所以,先来,和你们交涉。”
巴克看着这满山坡的混混和这个稍微高级一点的混子,挖了挖耳朵,就这架势叫和平?
这时人群中出现了骚动。急急赶来的小赵借着身形消瘦,从人群里挤出了一条路下坡。他从人群中出来,一看两边人的对峙就知道局面已经很紧张了,连忙跑到泽子前面按住他,然后看向了对面的人。
西装男子看着又来了个人,越发觉得谈判什么的最麻烦了,然而他不耐烦地一搭眼,立刻愣住了。
“你是,隆的弟弟!”他摆出一个布喽给,也就是街霸里波动拳的姿势。
“老谭?”小赵摆出一个弹脑崩的手法。
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巴克慢慢地戴上了眼镜,原来两个人认识啊,这是无巧不成书啊,呵呵这就放心了——个头啊!这尼玛什么情况啊,我们的关系不是敌对吗,你们俩用那击碎所有人节操的姿势打招呼又是个啥啊!和平吗?
西装的老谭大笑着向后打了个手势,那满山坡的一票人打着哈欠骂骂咧咧地走了“老大又搞什么啊。”“对啊,大早上叫我们来玩啊!”······听得老谭脑袋上青筋暴起,“都给我马上滚!”见老大发火,他们赶紧灰溜溜地跑路了。
小赵勉强地笑着,老谭果然还是这副德行啊。
小木屋的危机暂时消除了,老谭朝着众人,也包括才跑回来的勇哥笑了笑,“啊,刚才那都是个误会啊,现在没啥事了,咱去附近吃顿消气饭,怎么样?”
他潇洒地转身,手掌向前一伸,然后在前带路。巴克拉住了跟上去的小赵,“喂,小基,这是谁啊?还有,你们俩那打招呼又是个什么?”小赵的表情变得有点复杂,他叹了口气,“来,边走边跟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