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待许天诺反应过来之时,彩儿早笑颜俏眉地将他的手臂挽住了...
“原来上官小姐的夫君是许兄,厉某失礼了。在下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厉长风闻言也是一愣,反应过来,那苍白的面色一改,换上笑脸,作辑地礼道,只不过那眼角的冷色一时间擦抹不去...
“完蛋了。”许天诺一拍脑袋,目视着厉长风一袭人地离去,方才看到这疯丫头的笑容就知道她这是存心使坏,自己不过是想和那三少宗主搞点关系,没料到这丫头对那厮如此不屑,不过那厉长风到真是好品味,竟会看上上官彩儿这泼辣的女人...
“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和那厉长风有所往来,若不然...”上官彩儿见他垂头摊手的模样,毫不留情地威胁道。
“咳咳!”一浮白闻言,连连咳嗽两声,虽说那厉长风自幼脾性人品之差,被人所不齿,可这毕竟在谷宗,若是被人听了去,这倒是不好了。
“那个,白爷爷,彩儿失礼了。”彩儿听这提醒的咳嗽声,俏脸一红,自己只顾着训那无赖,倒是忘了自己身在谷宗,而且对着谷宗二长老,说三少宗主厉长风的短处。
“此事以后还是谨慎为妙,现还是去看了一下厉悦小子吧。”一浮白倒是老鬼成精,将此事敷衍了过去。
鬼谷塔身由黑石所凝叠而成,塔内台阶盘旋而上,每十台阶便有一盏油灯摇曳,每层都有几丈高,又有多个隔层为栏,构成了个个修行的石室,许天诺等人缓缓漫步而上,也是走了片刻才找了三层丁室的石室,刚推门而进,便看到了厉悦上身脱衣盘坐,正调息修玄,萧何萧瞒也是就地而坐,闭目修玄。
闻到推门声,首先睁眼的却是小弟阿瞒,那阿瞒毕竟年幼,见到三哥,连连喊道,才想到二哥正在调伤,又急忙止声,指了指厉悦,作了个静声的手势。幸是那厉悦没被所扰,老大萧何倒是被惊了过来,带着阿瞒走出了石室,对着天诺便是一阵乱摸...
“我说,老大,你莫非真有龙阳之好,为何每次遇我,都是一阵亲热,三弟我可是有妇之夫了!”许天诺连连甩开那肥胖的油手,怕那满手的油渍粘在自己的宗袍之上。
“我见二弟被带回来之时,身体一团糟,而二弟在昏迷之时,又提及了你的名字,我还担忧你是否遭到不测了,没料到你这厮竟然毫发无损!”萧何放下了咸猪手,端声言道,又听着无赖喜欢开玩笑,鼻孔气息一哼,不屑道,“就你这副小身板,谁爱摸你,还有妇之夫?怕是你哪来骗来的小丫头作为媳妇了吧?”
“咳咳!咳咳!”许天诺听到前半席肺腑之话本感动间,又闻那萧何说出下半席话,面色红得猛然一黑,咳嗽了数声,眼神飞闪瞄了瞄那彩儿,只看到那彩儿也是面色羞红,竟然没有发飙的样子,心中倒是奇了怪了,“二哥,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二哥暂无大碍,不过,为何上官小姐会和三哥在一起?”那萧瞒奇异地望着那喜结仇恨的二人出奇地站在一起,开口问道。
“那个...此事过后再说,现在已快过了午膳时间,不如我们先去用膳为好!”许天诺连连找借口推脱了过去。
“即然并无大碍,老夫有事便先行一步了。”一浮白望着那兄弟四人,心中一时回想年少之时,心中叹息一声,拂袖转身而去...
“什么?!未婚妻?!”萧何和阿瞒本小心谨慎地站在天诺和彩儿的几步处行走着前去食所,忽听到天诺一时口快说出彩儿是未婚妻的事实,惊得两人口型可塞入一个鹅蛋一般,当然作为口贱的无赖也是免不掉一顿修理...
“三...三哥...你...是...神...”阿瞒已被惊得魂不守舍,这三哥在他心中开始神化起来,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清楚开来,昨日才见那彩儿对三哥举剑相向,追魂夺命,今日竟挽手谈笑,恰似白头偕老之兆了...
“快...快说与大哥听听,你是如何追上弟妹的?”作为老大的萧何则是按捺不住了,谷宗宗门的年轻女子倒是不少,但看上他的女人却是少得半个都没,都没几个正眼瞧他的...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这事说来,那可就...”许天诺见那老大和三弟一脸惊愕羡慕的模样,心中洋洋万分,刚欲吹嘘,腰间猛然一疼,那精干的肌肉被扭转了数周,恰似麻花一般,口中的话不咽下去也得咽下去了...
“说啊...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然后呢?!”彩儿眼若月牙,笑眯眯地问道,一声的甜柔入骨...
“我...我是死皮赖脸地粘着上官小姐,若不嫁于我,我便寻死觅活,上官小姐人美心更美,看我这人虽贱,但也算是一条生灵,为了救我于情海苦海当中,才勉强答应作我娘子,我想这应该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缘分吧。”许天诺声泪俱下地深情道,咽喉似被堵住了,连声音都开始哽咽起来,那眼角的泪光闪动不断,一晶莹的泪花掉落在了地上,惊起了一地的尘灰...
“嗯!很好!很好!”上官彩儿松了玉手,点首道。听了这些肉麻的话,心中却一阵冷颤,毛毛的感觉,这无赖到真是厚颜无耻,这等话都说得出口。
“嘶...”许天诺放松见,才吐了一口气,方才可算真是疼得眼泪掉下来了,这腰间的精肉不知要苦多久了...
萧何阿瞒见状又是一阵呆木,尤为老大萧何最为感叹,此等绝世女子,即便自己得之在手,也怕是无福消受啊...
“快走!想入我谷宗行盗,真是死得不耐烦了!”数个衣着黑袍之人手上提着一根根黑色锁链,将一个身形丑陋之人牵拉着走过许天诺一袭人的身边。许天诺倒是眼尖,又加上记性好,那黑袍模样的衣着便是自己初见一浮白的时候,站在一浮白身后的那几个人的衣着。
“老大,这些人是?”许天诺眼神轻佻地望着那身形丑陋,在地上爬动着,被抢拉的那人..
“噢。这些黑袍之人是直属宗主和长老的精英弟子,一般都是蒙面行动,着手解决一些谷宗不好光明正大出面的棘手事情。”萧何倒是习惯了这种场景,双手相托,直言道。
“那被抓的那些人该如何处置?或是该关起来吗?”许天诺眼神不止地望着那个被托着离去的人影,眉毛轻皱...
“这等看情况而定.”萧何不知那三弟异样,依旧随口答道,“若是罪行较为严重者,又不好随意杀戮者,那就关在后山的血牢里,而罪行较为轻小之人,则是关在竹林的牢狱里便可...
“原来如此...”许天诺轻轻点了点头,用手抹了一把额头,心道,混入血牢还真不是容易的事,若是一不小心做过了头,那还真性命不保了...
“你这无赖想作甚?!”上官彩儿见那无赖小心着问那么多,倒是发现了一些异样。
“没事.随口问问罢了,刚好肚子有些饥饿了,老大,我们还是快些走吧,不然只得吃残羹冷炙了。”许天诺倒是小看了这上官彩儿,自己的神色被她捉摸的一清二楚,不过这女人不应该厌恶自己才对吗,怎么会看自己的神色?
“哦,三弟,我忘了告诉你,在谷宗有两件事物你万万不可碰得...”萧何见那许天诺窜逃而去,急声言道。
“有何事。等饭后再议!”许天诺闻所未闻,只管狂奔,似乎真饿了几天了...
“老大,你不觉得这三哥有点奇怪吗?”阿瞒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说道吃饭,我着实饿了,又有何事,等饭后再议!”萧何打了个哈哈,学天诺口气言道,也是狂奔而去。
“这无赖...”上官彩儿则是一时彷徨得望着那个身影,有些失神,心中倒是有些几分不好的预感...
夜深虫鸣,月上树头,紫竹局内,两人对弈,年长者笑而落子,年幼者眉头紧锁,似思索那么盘棋局,又似心有它事。
“师父,明日弟子想要与彩儿去赏蝶,不知师父可否允许?”许天诺索性随手一下,刚好被那年老者吃了大片江山。
“呵呵。你这小子到算是开窍了。看来给你找了彩儿丫头,你还真是变化了不少,对为师竟然也知道尊师重道起来了?如何也好,明日老夫前去后山曲峰接九离,你便和彩儿丫头前去赏蝶吧。”一浮白赢了一手好棋,又加上那弟子乖巧起来,心情大好,往时常与九离对弈,每次都差数子落败,很是不甘心,今日与这无赖小子一下棋,让他数子都能铩羽而归,岂能不高兴...
“那师父,弟子我就早些休息了...”
“不急不急...再与为师对弈几局...”
“......”
翌日清晨,日出山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响了紫竹居...
“白长老...白长老...不好了...天诺...天诺他...”萧何的一手拉开了紫竹居的竹门,叫喊道,后面则是焦急的更随着上官彩儿和阿瞒两人...
“不成体统!何事如此惊慌!”一浮白轻缓坐立而起,缓手穿上一身宗服,推手走出卧室,望着眼前三人,眉毛一皱,不满道。
“天诺...他人被谷宗精英弟子捉拿去血牢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