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涛走了,喜乐却寻思开此事,徐景涛的母亲不是个追孩子干活儿的人,以往徐景涛经常来她家,徐母没有追过,也许是徐母知道了徐景涛的意思,态度是反对的,才尽快追过来,或许徐母还不知道他的意思,真是赶巧来客吧?
既然自己无意,操那心干什么。
各家有各家的章程,嫌乎她身边的累赘母亲是人之常情,不能怪人家。
喜乐抹掉了头脑中的闲情,既然自己名叫喜乐,就要名副其实地乐起来,母亲病了就想法治,不能出去工作就种地,既然生于人世,就有三升皮子二升糠的命,混好混赖谁还能饿死咋的?
喜乐最高兴的事情就是看到母亲病情微妙的变化,母亲进空间十多天了,最大的变化好像就是神智清醒了,还不会说话,看到喜乐只会笑。
这就很让人庆幸了,喜乐赶紧继续她的熬药大业,一次用大铝锅熬制了十天的药,她发现空间里有保温保鲜功能,买来的馒头放到里边,吃忘了一个,到现在还和新蒸的一样。
喜乐也就图了懒,抓了十天药,一次熬好,存到空间,冰箱也保不了十天的鲜,比冰箱还便利。
喂完母亲的药,喜乐开始收拾香菜,既然空间保鲜这样好,她就不用起早忙乎,多咱有功夫多咱择菜,以前是每天一送,今天和吴璘商量好,两天送一次,吴璘可以用冰箱保鲜一天。
两家的契约写的明白,喜乐在丰县城只能供吴璘一家餐馆,如果供那个大肚子经理,就要和吴璘爽约,喜乐第一不能背信弃义,再者她也看那个大肚经理不顺眼,怎么就觉那个经理怪怪的,如果吴璘的餐馆用不完喜乐的香菜喜乐是可以零卖的,控制餐馆,不能控制百姓,喜乐如果扩大生产,哪能只限吴璘一家,百姓也不会天天到餐馆吃饭。
喜乐当时也没考虑三家四家的供应,那时她只有一畦香菜,如今香菜多了,半亩地足足种了四分,香菜一下子就长起来了,十天里要卖净,有了这次的经验,就不会盲目地种,下次要分批的种,一天一畦,还要四十天。
看看豆角、茄子、黄瓜吧,麦子、玉米好像不分季节,小麦应该秋后种,过冬后,春季重新发芽才能成熟。
喜乐种的麦子还没有二十天,就已经吐穗发黄,如果打了种子,种在大田里,能否成熟期变短,那样一年就可以种几茬。
喜乐又想到了不妥,生长期这么短的玉米、麦子,国家大的科研机构天天在研究,都没有结果。
自己有了这样离奇的种子,不被视为妖孽才怪,如果有人提出,把这样高科技的培育方法贡献给国家,自己怎么办?
就空间那点儿地,能变出多少种子。
她这个拥有空间的人,会不会被人冠上妖孽,被人嫉妒整死,谁不想拥有空间这样神奇的宝物,自己就算交出空间,会引来多少纷争,不可而知,空间本就是个不可见天的东西,如果公之于众,乱子一定会很大。
或许空间的效率会丧失,或许空间会自动消失,很多可能都会有的。喜乐想了很多,如果真能达到高速生产,培育种子的愿望会落空。
自己何不在院里种一片试试。
偷偷的干,如果改变不了生长期,高产也行,理由好找,只说肥料上得多就能遮过去。
喜乐计划自己的种田大业,既然种田,就要比出去就职收入还高,幸得有了空间,不会发挥利用,是自己的脑子不开窍,她相信只要自己的脑筋勤快,不怕生活质量不改善。
一曲优美的琴声传来,喜乐的手机响了。
“喜乐,事情是这样的,城里赵家正在四处为儿子说亲,傍打款的也有几家,人们都不知道内情,秘密,就是赵家的儿子五天前突然进医院,许是得了绝症,回来就四处派人说亲,事出反常必为妖,她家儿子才十八岁,家里那么称钱,不可能为儿子乱抓媳妇吧?
还有风言透出,小子的老爸没有了男事的能力,儿子死了赵家就绝后了,给儿子抓媳妇,就是为了留后,继承偌大的家产,还听说媒人都有两万的酬劳,让你三婶儿小心着。
“曼青,谢谢你。”
喜乐就知道她这个大妈没有一点儿人味儿,上次没把金香卖掉,这是黑天白日睡不着觉,这样的消息都是怎么得到的?一定是常东山那个坏种,任事不干,整天在县城浑水摸鱼,专做买卖人口的勾当,也都怪三婶儿见利忘害,利益一展现,就忘掉谁是啥人了。
怎么不想想那么有钱的人家,至于到处搜刮媳妇,有多少人都在眼红,哪能轮到你家女儿。
这年代等级身份依然盛行不衰,山村里穷家小户,想嫁给县城有钱大户,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喜乐去了三婶儿家,说明了一切,三婶儿都呆了,原来是自己在做梦。
她又想到了一点儿:如果女儿嫁过去,就是姑爷死了,女儿和孩子会继承家产,那将是多大的富贵。
这话她怎能和喜乐说,其实女儿嫁了,将永远泡在钱海里,有什么不好的,像自己这一生,跟着常树村,有个男人又怎样。
喜乐见三婶儿变颜变色,猜想三婶儿的想法,她不会真的卖女儿吧?
管不了那么多,她也不是救世主,实情都告诉了她,想怎么办是她自己的事。
喜乐又发现自己家门前有人,怎么人人都来侯她家大门?
走近一看是徐大娘,徐景涛的妈妈,她从不登自己家门,今日为何?
徐景涛刚走的,她就登门,到底为了什么?
喜乐呼了一声徐大娘,便开门引她进了院子:“大娘,找我有事吗?”
“不是找你的,我来看看你妈,这些日子我一直忙着涛的大事,没顾得来看望,今天得闲,抽空儿出来看看。”徐景涛的母亲就是这样的说辞。
喜乐心里嘀咕:她今天还闲?不是有客吗?目的恐怕不是看病人,喜乐不在乎她是为何而来,自己没缠着她家儿子,不同意,回去管你家儿子。
喜乐与她没了下言,她到母亲的房间去了一下,就带了徐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