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贤抱着鹿唯民从鹿家出来后就取道河南直奔湖北,想游历洞庭湖后直接乘船从长江顺流而下直奔东海;然后再从近海南下到福建。
话说当日叶正贤抱着鹿唯民离开鹿府后独自一人行走在官道上,没想还未走出十几里路鹿唯民便不干了开始嚎啕大哭;叶正贤急忙检查被包裹严实的鹿唯民,给他换了尿布后便要包上他起身继续走。突然有一封信掉在地上;原来鹿家人早已经把这封信放在包裹着鹿唯民的包里,叶正贤
给小孩换尿布时发现这份信。
叶正贤把信打开后只见有信封里有一踏银票和一张便条;原来鹿传林早已经猜到叶正贤不会收他任何东西于是便想了这么个办法。给他俩带了银票十万两,并且专门写了一封短信说明情况。看的叶正贤无奈的笑了笑。
又是一顿收拾叶正贤又出发了,可想一个老头抱着一个还吃奶的小孩是多么特別显眼。尤其是叶正贤功夫已经融入生活中各个细节了;就是走路都本能的使用禹步;走起路来相当迅速但又显得很是飘逸,令官道上来往的马车都驻足观看。叶正贤疾步前行大约三十里后发现鹿唯民睁开了眼正怔怔的看着他,于是敢紧把鹿唯民放在道旁急忙就雯检查他的尿布;却见鹿唯民吱吱呀呀的叫,叶正贤一思索怀疑他可能饿了。叶正贤正要拿出丹药溶水喂的时候,就见一队人马护着十几辆马车从路中驶过;随着领头的马车中传出停车的声音后,车夫立马开始刹车而后边的马车和护卫纷纷擂马,车队前行十几米后就停下来。
立马有一护卫上前道:“老爷有什么吩咐。”只见马车联子卷起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探出头来道:“马护卫老爷说了,让你去把后面道旁的老人请来。”护卫领命走到叶正贤跟前道:“老丈啊,我家老爷有请,有什么困难可以和他说。”说罢就转身就离去啦。叶正贤心知对方一定把他当作逃难的了,又想自己现在正想找个杯子;于是便跟了上去。
走到马车跟前时就见车夫转头向车厢里面低声道:“老爷人来了。”接着就见刚才出来的丫鬟走下马车对叶正贤道:“老人家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叶正贤道:“有啊,姑娘能给我一点吃的吗;我想给我孙儿喂点吃的。”叶正贤故意装成一个落破的老者,这时车厢联子被掀开从里面出来个中年人。这人身着一身普通黑色长袍、脚穿一双崭新干净的黑色皮鞋,手拿一根文明棍、头带一顶文明礼帽;再加上鼻梁上的一副眼镜,整个人显得更加儒雅睿智。中年人走到叶正贤跟前对他道:“老人家您这是要去哪呀,怎么就您和孩子啊,家里人都到哪了……”中年人看似简单的问题却是要摸清叶正贤的底细,因为他这次带的东西太重要了,不容有半点失误。
叶正贤也不是江湖菜鸟了,一听便知是在试探他于是便一脸悲痛道:“这位老爷我们原本一家人想逃往南方躲避战火,结果在半路遇到清廷匪兵我儿和儿媳为了吸引这些土匪结果驾车掉下了悬崖。只余下老朽与孙儿俩人慢慢往南方跑。”
中年人听后也未多说什么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就叫刚才那个丫鬟给他拿来了一些干粮和水,对叶正贤道:“老人家我们有点急事并且这一路也不太安全就不留你了,给点干粮和水你先吃点;待会再给你点盘缠你拿着去前面找量马车赶快离开这里吧躲得越远越好。”
叶正贤连忙道谢,中年人转过身正要上马车时车厢里又出来一个长相较清秀的中年妇女,她看了一眼抱着鹿唯民的叶正贤对着中年人道:“遁初你就带着他们一起走吧,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把他们捎到下一个县城再把他们放下不就行了。在这乱世你让他两如何在野外活呀。”听了妇人的话这个中年人略微思考后就叫道:“张自忠过来,你待会把这个老丈安排到后面的马车上;记住一定要保证老人家的安全。”说罢又转头对叶正贤道:“老人家一会你和孩子跟着他,他会安排好的。”这时丫鬟拿着干粮和水走到跟前,中年人让叶正贤拿着去后面马车里休息。自己则是又和妇人进了车厢。
张自忠把叶正贤安排到最后一个马车后对他道:“老人家你先上车吧一会我也上去,我先去安排一下护卫。”说罢就离去了,叶正贤微微一撇嘴自嘲的摇摇头这种手段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只不过是不屑点透罢了。况且他也有点好奇这些人究竟是干吗的,这么多的马车上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呢。想了想叶正贤觉得还是先安顿好鹿唯民再说,一看才发现鹿唯民已经又睡了,原来是刚才哭累了睡着了。叶正贤苦笑的摇了摇头道:“好小子,这么小就知道吃、睡;小日子过得比我还舒服,长大了一定要好好罚罚你小子。”慢慢把鹿唯民摇醒,之后就把水和原先准备好的丹药混匀溶成药浆,一时间车厢里飘满了药香闻一口都叫人精神一振。叶正贤一边把碗凑到鹿唯民口中喂给他吃一边还自言自语道:“今天老道我算是赔大了,不仅侍候你小子吃饭还拿出这种灵丹妙药喂你;将来一定要你小子全部还回来。嗯,现在嘛可以从你老子拿的银票里来还。”说着还点点头好像自己已经报复过鹿唯民一样。在喂饱鹿唯民并把他哄到入睡后自己就在一旁闭目养神了,顺便思考一下待会如何应付张自忠。
在叶正贤思考这队人马的身份时,最前面的马车里的一对夫妇也在谈论叶正贤。只见中年人向他的夫人抱怨道:“夫人以后你可不能在这样了,一路上你说已经帮了多少人了,接下来还会遇到很多,你说我们能帮多少啊。我们毕竟人力有限嘛,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次带了这么多的古董和钱财一定要小心啊,这是我们革命党的军费和购买武器的钱财啊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事关中国革命,你我就是掉了性命都不能丢了它们。”中年妇女道:“好好,我保证这时最后的一回了;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平安无事的。你不是安排张自忠去看着他们爷两嘛,你说他们两个一个已经七十了一个还是嗷嗷待哺的婴孩如何能威胁到我们;况且在下一个县城我们就要把他们放下了,我们也会转水路还怕啥。”中年人听后苦笑道:“夫人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有好多人都注意到这批财物;要不是我和黄兴玩了一个障眼法根本就无法走出河北。肯定还有人在暗中看着我们准备伺机而动啊。”两人心头俱是阴云霾布,都未在说话只是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一会在外安排护卫的张自忠骑马到车外道:“宋理事,车队安全护卫我已经叫他们更加留心,更加谨慎小心了。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了,我就先回去看着那个老头了。”中年人嗯了声。
谁也不知道在他们的背后有一双贪婪而狠毒的眼睛看着他们,准备寻找最佳时机发动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