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正是骄阳似火的时候,巨大的太阳晒得荷叶都有点蔫吧,阵阵凉风吹过带动着荷叶左右飘摇。这风似乎无法给凉亭中的两人带来一丝凉意。这二人依旧端坐于此。其中一老者正坐于棋盘一端闭目养生,而另一端的一个中年人则手拿象棋眼观棋盘,考虑这子该下往何处。许久也未见中年人落子,老人微微睁开眼睛对他说道:“志远这棋子可要落对了,否则可是要一步错步步错啊”。中年人则略微低头说道:“父亲大人恕孩儿愚钝,孩儿真不知道父亲为何走这步棋,这叫我如何应对啊。”这时老者猛然坐直,直视中年人道:“想我鹿传林是何等聪明之人,怎么会生下你这等愚笨之人呢。”中年人连连点头称是安抚老人,这时老人叹了一口气慢悠悠道:“平时让你多读点新书,多看看洋人,多学学洋东西,你咋就是不听劝呢,整天呆在家中不了解外边的情况,我看你读书都傻了整天都想做状元。”说完又喝口茶道:“眼下时局动荡,朝廷内有贪官把手,外有洋人入侵。而今南方又有孙文领导的革命党,在直隶还有袁世凯这匹狼,现在的天朝简直就是地府。牛鬼蛇神到处害人。”中年人紧接着说道:“父亲这和您重朝廷辞官又有何关系呢?‘老者笑道:‘
自满清入关250年左右,历经11位皇帝,由盛而衰,由其是从嘉庆帝开始朝延以是开始落败。后来又有慈禧掌权达50年
之久,更是国库空虚,贪官污吏到处横行。百姓民木聊生,此前醇亲王想利用我来制衡袁世凯,让我俩相斗现在我偏要辞官回家让其与袁世凯相斗。中年男子道:“袁世凯如今不过是一个闲散在家的二品大员罢了,其有何特殊之处可让父亲您如此重视。”老者站起来走到凉庭边上看着池塘中的荷叶道:“他可不是一般人,先不说他背后有东洋人支持就说现在的北洋军都是由他来指使的否则朝廷同南方革命i党交战又怎会连连战败呢。而现在我告老还乡朝廷又无人可用到时必会启用袁世凯。”中年男子道:“这样的话朝廷就可以坐山观虎斗,最后再出来一个个的收拾他们。”老者把手中的鱼饵扔到水里引来数条鲤鱼来夺食,看着夺鱼儿说道:“你以为他是傻子吗,他不知道飞鸟尽良弓藏吗,尤其是袁世凯还是很有野心的人。”中年人道:“那袁世凯会如何做啊?”老者看向南面道:“他是不会和孙中山死拼的,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可能和孙中山合作共同对付朝廷。”中年男子一脸不屑道:“他能怎么样,还能和孙文一起闹吗,他能对付了孙文吗。”老者则一脸失落道:“当今天下如此之乱朝延恐已无力回天了。如今南方共和革命可能是一条出路,至于你说的对付孙文,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你想孙文马瘦兵少如何对付袁世凯。我看中国可能让袁世凯掌权了。”中年人恐慌道:“这可如何是好,要让他拿权那我们岂不是完了。”老者对他讥笑道:“你就这点出息,放心他不会动我们一根毫毛,还会礼贤下士来请我出山,因为他有更大的阴谋。”中年人欲言又止正在思考如何开口.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嘈杂声,放眼一看原来是一老两少三个仆人快步走向此处。其中一个少年叫道:“老爷、少年,少夫人要生了。”少年话音刚落,中年男人已经扔下棋子快步走向迎面而来的三个仆人,扶着中间的老仆人道:“德叔,蕊儿就是要生了。”老仆笑呵呵道:“是啊少年,老夫人已经在产房门口了,差我们请老爷少爷回去”老仆人话头刚落,中年人已飞奔而去。这时老者走到老仆面前道:“阿德郞中和产婆都找好了吧。”阿德笑道:“都请到了,是全城最好的。”老者听完哈哈大笑道:“走,看看我鹿传林的孙儿。”
说罢就迈着大步奔向前院,把三个仆人远远落在后边。当老者到产房门口时正见他儿子在那来回走动,还有一老妇人在一边双手合一起一边低头念佛。
怎么样了,出什么事了。老者道,老妇人立马向他说:“孩子有点难产,这可如何是好。”说罢就在一傍哭了出来。老者连忙安慰,称其吉人自有天象,大人小孩都会无事的。果然过了一会房内传出孩子的哭声,紧接着房门打开稳婆出来向鹿家一众道喜:“恭喜老爷贺喜少爷,少夫人生了个小少爷。”鹿传林笑呵呵道:“阿德,带稳婆下去,然后给府中所有下人发喜钱。”阿德领命带着稳婆下去。与此同时鹿志远已经进入房间看望妻子王蕊,面对筋疲力尽的妻子,鹿志远百感交集走到床边用手轻抚妻子的脸轻声道:“蕊儿苦了你了,咱们终于有儿子了,老天待我鹿志远不薄。”王蕊道:“远哥我没事,快看看儿子。”老夫人这时进来对两人说道:“远儿,蕊儿刚刚生产,生子骨虚需要好好休养否则会落下病根的。”说完就把鹿志远推出房门外边,自己反而待在房里照顾儿媳妇。再说鹿志远从房间出来对一直等在门口的父亲道:“父亲,我有儿子了。”老者点头道:“嗯此乃我鹿家大喜,通知你二叔,让他领着家人来这里共同庆祝一下。”鹿志远点头而去,只留下老头一人乐滋滋的站在门口。一会儿,房门的打开老妇人从中走出来对老者说道:“老爷现在咋们孙儿出生,你看是不是也通知亲家一声啊。”老者点头称是,于是修书一封叫来一仆人让其快马加鞭赶往亲家住处。反观房内小家伙也不哭闹,只是在母亲旁边呼呼大睡。而这时的中国却如一艘飘在巨浪里的小木船,随时有被打翻的可能,到底谁才可以挽救这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