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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秘老者

一盏茶的功夫后,此时在舒启明面前的是一座不是很高的小山丘,沿着由石块堆砌而成的台阶向上望去,直至视线的尽头,在那半山腰处,刚好有着一个宽阔的广场,此时,在广场上,有着一栋庞大得令人咋舌的古朴建筑,正矗立其上。目光缓缓扫过那巨大的古朴建筑,最后目光停留在那建筑外的一块略有些久远岁月牌匾之上。上面用金漆写着‘玄武庙‘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缓缓收回目光,俩人互望一眼,点了点头,便一起踏着稳健的步子加入了旁边那向上涌去的人流。这石阶并不是很长,仅花了一会儿功夫便是走完了。舒启明二人已经来到先前看到的巨大广场之上。广场上挤满了人,嘈嘈不绝的声音萦绕耳边。

舒启明目光缓缓在四周人群扫过,最后停留在玄武庙前方的一座漆黑巨鼎之上。巨鼎通体漆黑,表面泛着森冷的金属光泽。在那正前方有着一只狰狞异常,背上甲壳布满了根根尖锐的骨刺的异兽。那异兽鸟首蛇尾,一双幽遂黑暗的眼眸中似乎有幽光流转,彷佛能摄人心魂一般,竟让人无法久视。

而其余三面鼎面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不知名符文,深奥而且晦涩。就在舒启明盯着那巨鼎之时,他胸前的那块玉佩轻轻闪动了几下,散发处淡淡的幽光,然后又变得平静了,彷佛刚才啥都没发生一般,这一切并没有人注意到。

“这便是从村子在这里落叶生根之时,被挖了出来,并且被当成村里的象征的玄武鼎了吧。”望着那漆黑的大鼎,舒启明内心不禁想道。平时听过村里的人提过这大鼎,但自己却一直没有机会观看,因此也一直想找个机会来看看,今日一见,果真是非同凡响。

舒启明将目光从巨鼎上缓缓收回,又看了看舒晴,便手拉手朝庙里走去。看着跪在地上向庙里神灵祈福的舒晴,舒启明眼里带着一丝柔情,随后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开始打量起四周来。庙里大都是正直青春年华的青年男女,大都衣着光鲜,虽也有容貌靓丽的女子,之中无一人能胜过舒晴。至少在舒启明看来是这般。那些青年男女或耳语,或一起跪在地上一起祈愿,或求签后去找庙里的师傅解签。

就在舒启明漫无目的四处扫视之时,他突然瞳孔骤然一缩,身子略一转动了下,赫然停在了与原先所视相邻的一处地方。那是一处角落,角落里有一张摇椅,摇椅上坐着一位手里拿着蒲扇轻轻煽动的双目紧闭的老师傅,躺着的摇椅倒是很舒服的样子,

这位老师傅与庙里那些帮人解签的寻常师傅略有不同,他身着灰色布衣,看上去比那些解签的师傅老上许多,眉毛已全部发白,脸上布满了一道道犹如沟壑般的皱纹,那些皱纹看起来足以夹死很多的苍蝇,但丝毫却不显暮色,反而给人一种历尽沧桑之感。庙里虽然人声鼎沸,但那老者似乎充耳不闻,依旧悠悠然地煽动着手中蒲扇,似乎这一切并不能影响到他一般。

似是感受到他目光的注视,老者缓缓地睁开了眼皮,转过头,看向舒启明这边,面色平静地看着他。接着,他抬起如干枯的树枝般的手臂,朝舒启明招了招手,表示让他过去。舒启明见老者似乎是在对自己招手,但还是有些不大确定。便向四周扫了一遍,见四周的人都各自低头忙着自己的事,便重新转过头,看着老者,用手指了指自己,表示那老者是不是叫自己过去。老者见状,微笑着点了点头。舒启明这才迈开步子朝老者那边走去。

舒启明在离那老者还有半米的距离便停了下来,双手垂立,略微躬身,以示对老者的尊敬。在他看来,这老者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应该是位拥有大智慧之人。

“老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呢?”舒启明面带微笑,轻声问道。声音不卑不亢,却是显示了自己对老者的敬重。

“来,做这边!”老者见舒启明彬彬有礼,态度也很诚恳,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身旁的一张木椅,示意舒启明坐下来,有些嘶哑低沉的声音在舒启明耳边响起。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见状,舒启明也不矫情,一边说着,他就走到椅子旁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也没什么事,就想找你跟我这老头聊聊天罢了!”老者呵呵笑了俩声,不以为意地道。

“哦,原来如此!”舒启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怎么不同众人一般去祈愿或是求支签呢?”老者一脸疑惑地问道。

“这些事情我不甚喜欢,而且也不甚真实,解签么,就是忽悠,说的越神秘越模糊越不靠谱,就越有人信,心中越是牵挂,况且我还是比较喜欢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毕竟唯有自己努力去奋斗才是最重要的,这样谁都无法将它夺走,若是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说法,待到镜花水月消失之时,便是自己后悔之日。”舒启明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群,这才又转过头来,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道。

“哦,”老者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他没想到眼前的少年思想竟如此与众不同,摸了摸下巴处宛如白雪的胡子,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道:“若是我所说我能算出你的命运,你,可信?”说完,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舒启明,想看看他会给出一个怎样的回答。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若是知道自己接下来一生的命运如何,那人生未免就太无趣了吧。只有前途是未知的,那样方才具有挑战性。”舒启明闻言,略微沉思,随后不紧不慢地道。

“呵呵。”听了舒启明一番讲述,老者抚掌笑道。“好小子,有个性,老夫喜欢!”

接下来,二人的话题就转移到了其他问题上,舒启明对一些问题的独特见解,总是让老者为之一亮。而老者深邃的思想亦是让舒启明受益匪浅。就这样,本来有着代沟的二人竟成了忘年之交,并欢乐地交谈起来。

时间一晃,便已过去了一炷香的功夫,舒晴已是祈好了愿,将愿望挂在了许愿树上,并求了一签。待到想回去之时,才发现原先在身后的舒启明不见了。环顾四周一圈后,终于发现了正在角落里的舒启明。眼见舒启明正与一位老者交谈,她便伸手分开人群朝那边走去。待到了老者身边,舒启明便将老者介绍于她。

话毕,她便略微躬身。施施然行了一礼,并嫣然一笑,开口道:“老先生,小女子这厮有礼了。”

老者见她文质彬彬,而且十分靓丽,开口笑道:“不用这般麻烦,我一糟老头子罢了。”

随后三人又交谈了一番,舒晴见夜色已渐渐深沉,便在耳边与舒启明耳语几句,然后就一齐拜别了老者。

在他们转身之时,老者袖中手掌屈指一弹,一道无形之物便从舒晴背后打入了她体内。舒晴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方才打在背后,转过头来看了看,但并无发现任何异状,便摇摇头,继续向外走去。

待到二人走出了庙里,老者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这俩个小娃娃命里多灾多难,看了于心不忍,但我能帮助他们的也就这些了,愿他们自求多福吧。”

说完,只见他周身空间突然一阵扭曲,老者身影一个模糊后,便消失不见了。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定会大吃一惊。只是这诡异的一幕却无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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