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章好宝贝哭声笑声歌声(上)
虽然感觉到心脏里多了样东西,杨义山却没发现有任何的不适。念头一动,人就进入了空间里,然后再一动念头,又回到了外面。很好,这样既方便,又安全,还省事。
杨义山还没来得及得意,肚子里突然一阵翻腾,连放几个响屁,一股翔意直冲后门。连忙抓起一卷手纸,噔噔的跑下楼,直奔茅房而去。
就听茅房里一阵山响,一股难言的恶臭随之飘了出来,而且这恶臭还有越演越烈之势。杨义山蹲在茅房里,两个鼻孔塞这纸团,一副等待枪决的痛苦表情,他现在才知道,这翔还可以臭到这个程度。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杨义山从茅房里把头伸出来,探头探脑的观察了一下四周,见外面没有人,然后才蹑手蹑脚上楼,钻进房间快速的把门关上。
说实话,这一耙翔杨义山拉得很爽,拉完之后感觉浑身都舒坦。就是这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差不多能赶上毒气弹了都。
这就是所谓的结局很美好,但过程太痛苦,完全是遭罪和受刑差不多。而且这气味扩散得太快了,整个院子都充斥着一股恶臭,所以他才像做贼一样,悄悄的跑回来,要是被家里人撞见,那得多尴尬。
将鼻孔里两个纸团扔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屋里没有味道。希望明天早上这味道已经散了,要不然这后果就太可怕了,想想就头疼。
折腾了一个晚上,一沾床浓浓的睡意就席卷而来。睡梦中杨义山仿佛置身于一片仙境之中,云山雾罩、碧水蓝天、花香怡人。正当自己在仙境中逍遥时,突然从空中砸下来无数五颜六色的翔。
杨义山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时间,还早才六点刚过。感觉身上有些发粘,在院子里的井里打了两桶水,拎到二伯家专门的洗澡房里,就这井水一阵猛搓。
“呼,爽!”洗过之后感觉舒服多了,穿好衣服出来。就见大嫂带着两个儿媳,已经在准备早饭了。和大嫂打过招呼,杨义山上到三楼也开始了每天的锻炼,站桩。
“舅舅,吃饭了。”杨义山的状态正好的时候,就听见小丫头在一旁喊。
“田田,你今天是不是偷懒没站桩啊?”杨义山看着坐在地上的小丫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哼,伦家才没有偷懒,伦家今天也站的十分钟,不信你问白胡子二外公。”小丫头对于舅舅怀疑自己,心里十分不满,伦家可是诚实的好孩子,才不会偷懒。
“呵呵,二外公作证,咱们田田的确站了十分钟,还多了几秒。”二伯听小丫头让他作证,不由一笑,放下手里的书,然后摆出一副严肃公正的样子,证明小丫头的确没有偷懒。
“山娃,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体悟,今天你站了一个多小时。”二伯对于杨义山今天的表现,也很好奇,虽然二伯现在没有站桩了,但早年也练过不短时间。
也知道站桩时间的长短,每次提高都是以一分一秒来计算,不可能像杨义山这样,猛的一下提高几十分钟这么多。
“二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觉今天的状态特别好,我也没注意到底站了多久,平常时候咬咬牙,也能坚持一个钟的样子。”突然间能力提高太多,的确令人生疑,看来自己以后要劲量保持低调才行。
“舅舅,你今天站了一小时十六分。”小丫头一边说,一边将她那块秒表递给杨义山看。秒表上的时间,的确定格在一小时十六分。二伯对于这个时间,也显得很惊讶。
“田田,你什么时候给舅舅计时的啊?”杨义山记得开始站桩的时候,小丫头还没回来呢,这时间肯定不对。
“从伦家一来,就开始计时啊。”小丫头没弄懂舅舅为什么这样问,难道计时计错了?歪着头表示不理解。
“好了,走咱们吃饭去。”轻轻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瓜,然后搀着二伯一起下楼吃饭。
一进堂屋,人都到齐了就等他们爷仨一到,就可以开饭了。早饭很简单,包谷粒子(就是把玉米捣成米粒大小)稀饭,加上包谷粑粑,也许是家里有客的缘故,每个人还有两个荷包蛋,桌子中央摆着一盘用油炒过的萝卜干,还有一盘自家泡的泡菜。
因为景玉出嫁的正日子是明天,按寨子里的习俗是明天晚上“待客”(请出嫁姑娘家的亲戚朋友聚一聚),明天中午的正酒。酒宴上的一些东西,也要开始准备了,从今天开始到姑娘出门得忙活好两三天的。
“文寿二伯好,你们还在吃早饭啊,那我等会过来。”一家人刚吃过早饭,桌子都还没收拾呢,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上来和二伯打招呼。
“义武来了,快来坐,义和去给义武拿包烟。”二伯见进来的人是本家侄子,寨子里的屠户杨义武,今天来家里帮忙杀猪的。
“今天老弟你受点累,中午咱哥两好好喝两盅。”大哥从堂屋的柜子里摸出两包烟,塞到杨义武手里。
杨义武的杀猪手艺是正儿八经家传的,寨子里有啥红白喜事,他都会去帮忙,忙完了请他喝顿酒再甩上一包烟就了事,他也从来不收钱。
“咳!说那些干啥,大侄女出门子这么大的事,你不让我来,我厚着脸皮都会来。义和大哥,你家打发闺女,开销也不小,咋摆这好烟啊?两包就得四五十块。”杨义武看着手里两包硬红黄鹤楼,有些不敢接。
要知道山里可不比城市,城里有啥红白喜事,随个三五几百块的礼,都感觉有些拿不出手。而山里人家,全是在土里刨食,辛辛苦苦一年下来,才挣个几千块钱,大部分人家随礼都是三十五十,家里条件富裕一点的顶天也就一百。
大哥不抽烟,所以对香烟价格根本就不了解,一听说这两包烟的价格要五十块,多少有些不舍。但这给出去的东西,又不好意思要回来。
“义武哥,你就把烟揣起来吧,今天你可得受累。你这知客师,还得前后帮忙张罗事呢,到时候还得请你出大力,让咱们侄女能风风光光的出门,给咱们娘家人涨脸,一家人你还计较个啥?”杨义山见大哥和义武哥,在那你推我让的,有些尴尬。
“对对,就是这个理,义武啊,你就只管收着吧,到时候你敢出工不出力,可别怪二伯挑你的不是。”二伯见杨义武不肯把烟收下,直接拿辈分压人。
“行,我办事您放心,到时候二伯您瞧好,如果事办砸了,你抽我。”杨义武也不含糊,当场立军令状。
把杀猪前的准备工作做好,在场的壮劳力全都下到院子里,而妇女和小孩全都挤在回廊里看热闹。景松和景奎兄弟两赶着一大一小两头猪出来,大的那头估计快四百斤,小的那头也有三百斤往上。
“二伯,您家养的猪,在咱们寨子里绝对是这个。小的这头四指膘朝上,大的最少一掌膘”义武哥围着两头猪看了看,对二伯竖起大拇指。
山里人家养猪很少拿来卖钱的,大部分都是为了养个大了杀来吃肉,因为没喂饲料的缘故,一头两三百斤的肥猪,得养两三年。还有就是为了捡点猪粪,猪粪相对于化肥奇缺的山里人来说,这可是上好的农家肥,。
杨义武从自己带来的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布卷和一条皮围裙,把布卷摊开,露出一排整齐的刀具,长长短短大大小小十来把,这些闪着寒光的刀子,就是杨义武吃饭的家伙。
屠户就是屠户,几百斤的大家伙,被他轻轻就放倒了。先开始吹气拔毛,再开膛破肚,处理猪下水,然后将猪头猪蹄尾巴先割下来,最后将肉均匀的割成长条,以便储藏。
武哥不愧为专业屠户,手脚那叫一个麻利,等把两头猪处理完,还没到中午。大哥又去把寨子里的掌勺大师傅,厨师头子已经六十岁的义守大哥请来,大家合计一下婚宴的事情。
中午的吃饭的时候,武哥和大伙又将婚礼的大小事物,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看看有啥该补充的,有啥遗漏的,然后大家开始安排任务,下午好各自分头行事。
杨义山也有任务,就是到寨子里各家各户借碗筷桌凳。在杨家寨哪一家要办个什么红白喜事,都得满寨子借碗筷借桌凳,因为寨子里老老少少四五百口都会来,谁家里也不可能备着那么多的碗筷桌凳,所以必须到别家去借,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也就这个意思。
而且现在杨义山只是先来知会一声,说明一下大概要借多少桌椅多少碗筷,什么时候需要,然后让人家帮忙准备一下,也不用他来搬。等到要用的时候,这一家子会自己把这些东西给你送过来。
就算这样,整个寨子一百多家跑下来,杨义山也大喊吃不消,整个下午嘴就没消停过,嗓子眼直冒烟,嘴皮子都麻木了。其他人也差不多,一进门就瘫凳子上不愿动弹。
第二天一早,大山中的这个杨家寨失去了往日的那份宁静与安详,充斥着热闹和喧嚣。在各自家里吃过早饭,就从家里出来,叫上一家老小。扛桌子的扛桌子,端板凳的端板凳,锁上家门挑上碗筷,朝寨子中央的大晒场而去。
晒场上已经来了不少人,后面还有不少人扛着桌子板凳,从四面八方陆续敢来。场边有专门请来帮忙的人,给桌子板凳和碗筷登记,武哥站在一张桌子上,手里拿着扩音器,正在卖力的指挥刚来的人桌凳摆放,碗筷送到哪里。
晒场的西面,用彩条布搭了个一二十米的棚子,一溜十几口大锅已经架上来。义守哥带着一帮徒子徒孙,正在里面忙活。旁边的水池旁二三十个帮忙的妇女,也在忙活着淘米洗菜,刷碗洗筷。
杨义山今天的任务很简单,一就是陪客,二就是送亲,还有一个不算任务的任务,作为女方家里唯一一个未婚的男性长辈,被家庭会议全票通过,负责刁难新郎官。
送亲本来就没他什么事的,按风俗只能是新娘同辈的兄弟姐妹,和几个女性长辈比如姑姑姨娘之类的。但谁他有车呢,最后还是被抓了壮丁,充当司机的角色。而且他那辆矬得不行的北斗星,也被装扮得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