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弗雷德这般说词,艾琳娜也没放在心上,自顾自接着往下说道:“我从小的时候,除了那些狼族知道我的身世之外,外面的世界的人看到我都十分地惊恐,大骂着异端,怪物,所以我才会如此的敏感。”
弗雷德听了这么久,终于明白艾琳娜是在向他敞开心扉,就像向朋友诉苦的那种情况,想到这里,弗雷德安慰道:“艾琳娜,虽然我不知道你之前为了这件事情吃了多少苦,但是在我看来,这个根本没有影响,因为我看到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身世。”
“是吗?”艾琳娜仰头看了一下天空,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你会这样想,但是那些庸俗的人可不这样想,算了,不想了,我说到哪里了?”
“盖文和我看到你的秘密。”弗雷德提醒道。
“哦,之后,你告诉我盖文秘技的秘密的时候,老实说我是将信将疑的,首先我不认为你会这么好心会帮我,其次连一点对战经验的人说出这些话,很难有人会相信。”
原来我之前在你印象里就是个一无是处,还满嘴胡话的废材君么?弗雷德有一点伤心,自己费尽心思看出盖文刀技的秘密,想不到艾琳娜竟然一点不相信。
“但是交手过后,证明了你的猜想,我当时有一点对你刮目相看,所以在你看到秘密的这个事情上,算是扯平了。”
弗雷德听着,总觉得艾琳娜话里有话。
“最让我对你改观的是你背我到艾伦镇,治疗,我醒过来听到这件事情还是很感动的,虽然我曾怀疑你图谋不轨。”
“喂,你怎么还提啊?之前你不是已经问过了吗?”弗雷德有一点无语,艾琳娜怎么还怀疑自己。
“你别着急,事后我想了想,就你那身板,背我到艾伦镇已经是一个奇迹,其他的事情也不太可能发生。”艾琳娜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
弗雷德汗颜。
“然后,你去寻找工作,为了支付我的治疗费用,还为此受了伤,我很感激你。”
原来艾琳娜都是知道的,弗雷德想起了艾琳娜为自己做的料理,原来呢个料理是用来感谢自己的呀,只不过那个味道,但现在弗雷德回想起来,肚子还有一点痛。
“接下来,希浓被你揭穿,杀人魔你的相助,我很感谢。”艾琳娜说着停了下来。
好像要结束了,弗雷德也停了下来,看着艾琳娜的背影。
过了一会,艾琳娜转过身来,盯着弗雷德,弗雷德被她看得有一点不好意思了,问道:“有什么事情么,有事就说吧。”
“等到希浓回来,我把钱还你之后,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弗雷德有一点预感,前面铺垫了这么多,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对他说了。
“我们分开吧,我们两个不是一路人。”艾琳娜淡淡地说道。
弗雷德一愣,“分开,什么分开。”
“你有你的旅程,而我,只不过是游荡在这个世界,躲避我父亲的追踪罢了,所以我们两个迟早会分开的,艾伦镇便是你我的分离之地。”
弗雷德满脸的不解,原来今天的所谓的逛街只是为了分开而实施的最后的聚会。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艾琳娜转过了身,向前方走去。
弗雷德哦了一声,顺势跟了上来,其实自己根本没有考虑这方面的事情,因为这几天的相处,艾琳娜在他心里的位置已经越发重要了。如今艾琳娜说的分离,其实也是合乎情理,两个人的目标截然不同,所走的路自然会不同,但是从艾琳娜的嘴里说出来,弗雷德心里不是滋味。
艾琳娜之前回忆这么多的事情,全是关于弗雷德的,弗雷德虽然听的时候有所察觉到。但是艾琳娜的这番话还是有震惊到弗雷德的。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沉默着,似乎各自有各自的心事,夕阳洒在青石路上,两人的倒影重叠在了一起,但是此时两人的真实距离却是遥不可及。
晚饭的时候,两人也是沉默不语的,气氛很是凝重,格夫和玛夏都有所察觉,但是不好说什么。
之后的连续几天,两人都没有好好说过话,自从埃莉娜的那一句“我们分开吧。”之后,两个人的情绪都很是低落。
“和我说说吧,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艾琳娜在帮玛夏做杂物的时候,玛夏抓住机会问道。
艾琳娜楞了一下,将抹布放到水桶中搓了搓,拧干了水之后对玛夏说道:“没什么。”
“没什么?傻子都看出来你和那个小子出了事情,那天你们两个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玛夏接着搓抹布,靠近了艾琳娜。
艾琳娜则走向了别的地方,说道:“玛夏姐,你别问了,真的没事情。”
“你呀,这个人太好琢磨了。”玛夏拧了拧抹布,甩了甩抹布里的水分,接着说道:“就是心里藏不了事情的那种人,什么事情都在脸上写着呢,而且还写着自己很迷茫,需要找一个人商量。”
艾琳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想了一会,说道:“玛夏姐,我和弗雷德认识不到半个月,我们两个身份不同,是丝毫没有交集的两个人,你说这样的两个人,有什么理由一起旅行下去?”
玛夏想了一会,说道:“你们两个之前的事情我不得而知,但是,你说的这些都是次要的东西,关键是你怎么想,你会在在意两个人的差异么?”
艾琳娜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有什么好烦恼的?你是不是和弗雷德说了什么?”玛夏一边擦着窗户,一边说道。
“我和他说,希浓来了之后,我就和他分开,他走他的路,我走我的路,从此互不相干。”
“什么?”玛夏一下子手里的抹布掉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艾琳娜,“我说你是蠢呢?还是蠢呢?还是蠢呢?等等,有一点不对,然我想想,”说着玛夏沉思了一会儿,一拍手,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了,你这个傻孩子啊,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