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赵新起床简单的洗漱一番,才体会到什么叫人山人海。
刘府大开中门,管家福伯边上站着一位账房忙着记贺礼,都是些什么什么大人,什么什么东家之类有头有脸的人物。
刘建安一大早就起床了,作为家族嫡长子的他,忙的可是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找了空闲的机会才流道赵新旁边,“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广义你准备准备一番,我们准备去献礼。”
赵新深深的吸了口气,点了点头,“放心吧,早已准备好。”赵新心中不禁一阵紧张,看来也准备到自己上场了。
刘建安从自己房里取出了几个小盒子,这才道,“走吧,广义,我们去给祖母贺寿。”赵新点了点头。
大厅里都坐满了人,有的是本地的达官贵人,有的是名士豪绅,也有的女眷服侍在老太太的旁边。
边上的人都是齐齐的轮番献礼。
“知州高大人,给刘老夫人献上玉如意一枚。”边上的福伯高声吆喝了声。
“守备刘大人,给刘老夫人献上千年人参一株。”
。。。。。。
这时候的赵新,才真正了解到这刘家势力有多大,堂堂的一州知州和军事一把手守备都来献礼了,你说能不大么?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呼喝声,“吴王殿下携王妃驾到。”
赵新哑巴了,连一方的王爷都来了。赵新不禁转过头看向刘建安,刘建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吴王千岁,给刘老夫人送上翡翠手镯一对,玉观音一座。。。。。。”
边上的的众人都给所谓的吴王行礼了,就连刘老太太也是起身,行了个半礼。赵新抬起头看起所谓的吴王,“这,这不是武爷?”赵新忍不住错愕了起来。
不过吴王似乎没有注意到赵新,快步扶起行了半礼的刘老太,脸上呵呵笑道,“今天本王只是以宾客的身份而来,刘老寿星和诸位不用客气。”
“谢过吴王殿下,”众人都是高声呼喝起来。
赵新心中不禁暗骂,“你不来还好,一来老子就要下跪,奶奶的狗屁吴王。”想是想而已,赵新可不敢说出心里话啊!
刘建树一看火候也差不多了,急忙站了出来,抢在刘建安的前头,一副至孝“老祖宗,儿孙没有什么好的礼品送给您,儿孙特意请来了北方四才子之首的司马才高来为你贺寿。”
“好,好,好,我乖孙真是孝顺啊!”刘老太两眼一眯,脸上露着欣喜的笑容,连连叫好起来。赵新看了她一眼,果然跟刘建安说的一样,偏爱文人雅士啊!
司马才高站了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拱了拱手,“才高祝,刘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完司马才高一副潇洒的给边上的做人,拱了拱手。
刘建安额头冒着阵阵青筋,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刘建树。不过动作上可没有丝毫怠慢,急忙站了出来,“老祖宗,建安也给老祖宗贺寿了。”
赵新暗地里给刘建安抛了个眼神,示意他淡定。刘建安暗暗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开始了。
司马才高,打折一把秀上山水画的扇子,沉吟了少许,“才高没有什么好的东西能献给刘老夫人,只有一首新作的诗而已。”说完司马才高扫视了人群一眼,发现众人包括吴王都是一脸期望的看着自己,不禁倍感受用。
“贺九十寿,连日凝神新墨劲,五更着意旧诗鲜。”司马才高满脸沉浸在诗意中。司马才高话锋一转,“如今但祝朝朝舞,当信人生二百年。”
“好,好,好个当信人生二百年,不愧是四大才子。”吴王率先击掌叫好,连连感叹起来。边上的刘老太也是满脸笑呵呵起来,“恩,有心了,有心了。”
刘建安看着满面清风的刘建树,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怒意,不过嘴上却是淡淡回应道,“老祖宗,建安也请来了一位青年才俊作诗给祖宗贺寿。”
赵新心中一笑,到自己出场了。赵新潇洒的走了出来,拱了拱了手,“西江赵广义见过刘老夫人和吴王殿下和王妃千岁。”赵新故意将吴王排在刘老太名后,用来恶心这个让自己跪了一次的吴王。
吴王脸上倒是笑呵呵,也不以为怪。心中不禁一想,“这赵广义和司马才高到底谁更厉害些呢?”
“西江广义做诗吧!”刘建树满脸不屑的看着赵新道,心中暗线,这个赵广义不过是个无名之辈,能比的过司马才高?哎,自己的哥哥真是眼光越来越差咯!
赵新笑了笑,“广义也有一首诗送给刘老夫人。”除了吴王和刘建安知道这赵新以外,其他人都是没听说过这号人,脸上倒是碍着主人的面子,眼听耳不听起来。
赵新背手走了两步,突然出口道,“这个老太不是人。”边上的人群一听,这还得了?果然刘建树急忙站了出来,满脸愤怒道,“你个冒牌书生,胡说八道什么?”就连刘建安和吴王脸色都不禁发白起来。刘老太也是满脸动容,一副准备要赶人的意思。
赵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九天仙女下凡尘。”
“。。。。。。”
“生个孙儿却做贼。”
“来人,把这满嘴胡言乱语的混账,给我赶出去。”刘建树心中一喜,“哥哥怎么找了个傻子来做寿诗啊!”不过脸上还是摆着一副气急败坏道。
除了吴王和刘建安,一副淡定之外,其他人又被调动情绪起来。
赵新心中一笑,脸上故作严肃道,“偷得蟠桃送祖宗。”虽然诗被赵新改动了一下,但是原意却没有什么改变,还是一样惊世骇俗。
。。。。。。
刘建安脸上冒着细细的汗水,急忙起身道,“孙儿去西江时意外获得一件上品和田玉,正好也是一个蟠桃状,孙儿就斗胆把她显给祖宗。”
“好,好,好,我建安孙儿真懂事啊!有你爷爷和你父亲当年的风范啊!”刘老太眼睛一眯,脸上挂着呵呵的笑容道。
刘建安心中一动,“莫非这是暗示什么?”边上的刘建树也是一阵懊恼,司马才高看向赵新的神色更加寒冷了、
最后赵新没被赶走,还是安然无恙的呆在客厅里。有了这惊世骇俗的诗歌,下边似乎更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