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叶逆运气很好,一路上居然连一头凶兽都没有出现。四天后,叶逆终于走出了森林。
更幸运的是,他一上大路,马上碰到了一支前往蓝月城的车队。叶逆假装出来试练的家族子弟,声称不小心和族人走散,想去城区联系家族。车队的人看他从森林里出来,身上的衣服虽然残破,但料子绝对是有钱人家才用的,便收了十枚银币,答应带他去蓝月城。
叶逆换上了车队一位商人送他的衣服,钱币和魔晶被放进了戒指。他怕别人见了魔晶,杀人夺宝。对于普通人,魔晶还是很值钱的。
虽然车队里的几个护卫都只是练体期的实力,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但一旦将他们击杀,自己恐怕要花不少时间找路。
叶逆决定先去蓝月城,从车队的交谈中,他知道蓝月城是大型城市,有着帝国最大的两所学院之一的蓝魔学院。
对这个世界武学系统,叶逆其实只是一知半解,他手头甚至一套武技也没有。对自己真气属性一无所知的他,决定进入蓝魔学院,系统的学习一番。
至于叶家,估计都以为他死了,那陌生的父亲,和相互争斗的两位哥哥,怕也没什么空闲为他伤心。这样也好,等自己足够强大了,再回去吧。
自己手头的魔晶,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级,先暂时放着。吞噬魔晶,虽然古怪,但对自己效果良好,日后或许用得着。
而金币,以前在叶家,他从来不担心,也没去了解。现在,在来到这个世界四年后,叶逆终于有所了解。
一百枚铜币等于一枚银币,一百枚银币等于一枚金币。
一百枚金币等于一枚紫币,一百枚紫币等于一枚墨币。
而一般三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用度只需要十枚银币。叶逆身上全部钱币折算起来,价值一千五百银币。虽然比起之前叶飞虎给的那袋金币少得可怜,但比起一般人家,叶逆怕也算一小资了。
此刻的叶逆,并不知道,在遥远的黑冰城,古老的叶家,沉浸在一片悲伤之中。十几天前,叶家祀堂里,叶迁回的玉牌碎了。
玉牌碎了,叶迁回死了,叶迁回的妻儿,眼睛哭得红肿。族中之人,气愤,悲伤,又惶恐。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和他们叶家做对!真当他们叶家好欺负不成?
他们害怕,要知道叶迁回可是高段武师呀。什么人可以将他击杀?武师?武将?武帅?高段武师的折损,对于家族,是巨大的损失。倒是叶逆,没几个人想起他了。毕竟没有多少人会在乎一个废物。
叶飞虎知道消息后,亲自安慰了了叶迁回的家人,允诺叶家会照顾好他们母子,又给几个护卫随从的家人一大笔钱,便进入书房,几天没有出来,这恐怕是叶逆怎么也没有预料。
靠着书桌,叶飞虎想起几日前那俊朗帅气,倔强的叫着他“家主大人”的少年。这才几天,便阴阳相隔了。叶逆没有本命玉牌,可叶迁回都死了,他怎么可能活下来。
叶飞虎怎么也安慰不了自己,明明是希望……突然很懊悔,当年为什么按着长老们的要求,将那么小的孩子送到小镇。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些年过得如何。叶逆再没用,也是自己和落雪唯一的孩子。
落雪,你是看我待逆儿不好,才将他接走的么?叶飞虎从书柜后的暗格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一根样式普通的木钗,静静的放在华美的锦布上。眼底明暗不清,迷糊间,那如雪花仙子的女孩抿嘴笑着,银铃般的声音悦耳动听。
“父亲在雪天捡到我,便唤我落雪。医师说我活不过双十,也无法有子嗣,可现在我二十一了,还有了虎哥的宝宝,这多么逆天呀。等宝宝生下,就取名为逆儿吧……”
熙熙攘攘的大街,叶逆漫无目的地走着。半天前,叶逆告别了商队,准备去学院看看,结果被告知距离学院招生还有三天的时间。没办法,叶逆只好找了间客栈,老老实实地等待几天后的招生活动。
叶逆找了家客栈,休息了半天,便出门去寻找夜市。虽然现在身上的钱不少,可不知道报名要多少钱,再说,哪有主角在大店铺里买到宝贝的,不都是在那些又脏又破的地方偶然得宝的么?
“来来来,上好的玉石项链~美丽的小姐,你们带上一定会迷倒所有的男人!”
“水系武技,《水里权杀》!水系武者的最好选择!”
“家传宝剑,削铁如泥!有了它,战斗时候,如虎添翼!”
……………………
夜市,果然哪里都一样,大家七嘴八舌的讨价还价,和地球一个样子。叶逆到处转悠着,上辈子他总是嫌弃夜市太掉档次,现在居然希望在这发现宝贝,真是差距呀。
“小伙子,快过来”一个穿着灰色破旧长袍的老头站在角落,神秘兮兮的向叶逆挥挥手。
“怎么了”叶逆玩味的笑笑,走了过去,随口问道。
老头朝四周望了望,见没有人注意他,连忙一把将叶逆拉进一个肮脏的角落,神神秘秘的小声说“小伙子,你不是一般人吧,肯定是哪家的落难公子。我这有一样宝贝,你肯定用的上。只要200金币。”
叶逆看了看老头,灰白的头发凌乱的遮住了前额,暗淡无神的双眼里偶尔闪过一丝狡黠,怎么都没有传说中古道仙风,世外高人的模样,到像极了了落魄的商人。
“老头,我可不是什么公子哥,我也就是山野里的小混混一个。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你这宝贝疙瘩,还是找别人买吧。”撇了撇嘴,叶逆无赖的开口。
“你,居然叫我老头!我告诉你,今天你不买也得买!我还就卖给你了。”老头一听叶逆叫他老头,气得满脸发红,大嚷大叫起来。
“叶老鬼,你又欺负新人了!”
就在老头发狂的时候,一个穿着青色小衫的少年跑了过来,义正严词的大声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