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见过一个蓝色的瓶子吗?”
男人听得这话,立即停下了争吵,然后不由的愣了一下,不知该作何反应。
一个意气风发的俊秀少年,手持一把霸气外漏日本刀,有够帅气,有够威武。深夜勇闯不洁之地,却只为了一个瓶子。
男人不由得心想,你丫坑爹啊!大半夜千辛万苦来着破地方就为了个瓶子。
在男人不断内心吐槽的过程中,女人蜷在角落里,依旧抽泣着一言不发。
夏湛见状不由得心烦意乱,道:“如果知道的话就请快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好吗?”
男人见夏湛有些生气,又殷勤道:“先生,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不过,那女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夏湛无奈,只得又向那女人询问情况,“把你知道看到的都告诉我吧。”
女人叹息道:“我有一个孩子,叫肖文,在一个月前出了车祸去世了。那男人是他父亲。因为我们感情不和,所以他父亲在平日便酗酒赌博,对我们母子也是非打即骂。然后我们便离婚了。但他父亲没有稳定的收入,离婚后就不断地问我要钱还账,不给的话,这,这个恶魔就打肖文”恶魔一词狠狠的掷出,女人便又开始抽泣。
男人也一腔委屈的说:“早知道就不该结婚,跟不该生下那怪物!”
男人说完之后,山洞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静的可怕。只有一男一女在不断的抽泣,两人全然不知自己面前站的那一个可怕的男人已经快要崩溃了。
说了这么多,到底我问的重点在哪里啊?夏湛心想。
夏湛本就心情不爽,现在当了半天的情感垃圾桶越发觉得其实最该哭的人应该是他才对。磨磨蹭蹭半天了,本以为马上要看见胜利的曙光了,却听了一堆的没用的。
他长这么大,什么事没遇到过,什么人没见过。可却在这个任务上被难住了,还被迫变身成为心理教员,真是人生的败笔啊,他心想。
正当此时,一个冷冷的女声幽幽的在山洞之中回荡。“三年未见,你还是与从前一样。”
夏湛心头微微一颤,转头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
那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蓝蓝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双眼,泛着淡淡的光华。深蓝色的头发如瀑布一般从头顶泻下,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腰间挂着一把与夏湛一模一样的刀,只是小了一些。明明是一张少女的脸,明明是一个一个花般的年纪,但她穿得就像是某企业的业务经理一般,显得十分成熟。
夏湛刚想说些什么,但只见女孩将一个蓝色的瓶子递给了他,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况且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完成任务更要紧。”
女孩走向男人,面无表情的用湿巾擦了擦他被血迹弄得脏兮兮的额头,然后将手贴了上去并转头问夏湛:“要看看吗?”
夏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少女,少女见状,不再看向少年,对一脸疑惑的男人说:“看着我的眼睛。”
男人心想,来了一个更狠的角色,还是听话吧。但他只看了一眼便失去了知觉。
大量的记忆像是洪水,不断地涌向发泄口————少女的脑内。
不一会儿,男人醒来了,少女轻蔑一笑,道:“像你这种人,死一万次都不够。”说说罢,拔出了带有金色暗纹的刀刃,砍向了那男人。男人一命呜呼,临死前满脸疑惑。
少女拿着泛着红光的刀又走向那个可怜的女人,夏湛不禁皱眉,说:“玖儿,够了,他们都是普通人。”
少女似是没有听到,一手插着腰,如女王驾临,她说:“放了你可以,但你要是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别人,你下场就跟他一样。”话音刚落,锋利的刀刃解开了女人脚上的禁锢。随着刀起刀落,腥红的液体溅到了女人的身上。
名叫玖儿的少女又对身旁的少年说:“再不走的话,万一秦墨瞳曝尸荒野了小心长老跟你拼命。”
夏湛犹豫了一下,又转身对女人说,“出去后就重新开始吧,别再被人欺负了。”
女人满脸泪痕说:“嗯,谢谢你们。”
少女冷冷道:“她又不是你妈,管那么多干嘛,快走。”
在少女面前,夏湛又像在秦墨瞳面前一样,浅浅一笑,然后淡淡道:“嗯。”
山洞之外,树木们纷纷落叶,似是秋天来临。少年少女并坐在黑色豪车中。时间仿佛定格在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