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虽然在发牢骚,但还是依言坐了下来。“呐呐,少年,你有没有后悔,在自己变小前没有跟小兰告白?”“你说什么啊?”柯南脸红红的。
“呐呐,少年你知道吗?我和大江不同于你和小兰是青梅竹马。我是在十四岁的时候认识大江的,因为他给受伤的我上药,我就喜欢上他了。因为他长得温柔又好看,全身都充满阳光。于是,那个时候我就向他告白了。”
“让我很高兴的是,大江也很喜欢我。喜欢我的一切优点和缺点。那个时候,我喜欢打架,他就后面护航。我想要学篮球,他就一点一点地教我。我要学剑道,他就去跟剑道大师学,学完之后就来教我。”
“到后来的后来,大江利用打工赚到的钱,买了一对银戒,他说,等我长大,等我满十八岁时,就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然后笑嘻嘻地说,以后要生一堆孩子。比如这样的,那样的承诺一大堆。少年,你能想象,那个时候我们有多幸福吗?”
“然而,就在去年,所有的承诺都落空了,大江在长崎遇难。我一直在想,他就究竟知道了黑衣组织的什么秘密?导致被灭口。少年,大江没有你那么幸运呢。”安寂年转过头对着柯南笑着说,一脸的哀伤。
柯南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安寂年,他理解安寂年,却不能感同身受,毕竟,他还活着。
“所以,我很讨厌随随便便的承诺,就算很认真。少年,你一定要活着,我不希望小兰和我一样。得到的只是空头的承诺。”
柯南握紧拳头,低着头,反光的镜片让人看不出神色。“我一定会活着回去,我绝不违背承诺。”柯南抬起头,眼神清澈。
安寂年看到柯南坚定的表情,笑了,“是啊,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呢?名侦探!”安寂年说完,回过头,继续赏月,“真是好看的月亮。”安寂年轻叹着。
“夜深了,去睡吧。明天你不是还要去采风吗?”“是是是,少年,听你的。”安寂年站了起来,往客房里面去。
“寂年。”“诶?”安寂年转过头去看着柯南,“谢谢你帮我照顾小兰。”安寂年俯下身,“就目前而言,我们共同对付的对象是一致的。所以,不需要感谢,小兰,是我心甘情愿。因为,我也喜欢小兰啊。”温暖的笑意里还是带着哀伤。
柯南站在原地,眼镜片一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深露重,服部出来看见就是这么一副景象,“咦,工藤,你还不去睡?”“就快了。”“你不会是在想小兰吧?”服部蹲下身子,一脸促狭的样子。
“要你管!”柯南甩了一服部一眼,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大家都神清气爽地醒来,吃完早餐之后。和远山汇合之后,服部带着一行人做向导开始到处逛逛。安寂年拿着相机落在一行人的后面,一边拍照一边听着平次说着一些大阪的历史与传说。
很快,就到了晚上,开始下起稀稀疏疏的小雨来。而此时的安寂年已经和柯南一行人分道扬镳,一个人背着背包去了京都。
等第二天早晨,安寂年回到大阪的时候,才知道发了几起命案。这个时候侦探们还在睡觉,而服部家的女主人正在做早餐,看见安寂年回来之后,扬起笑脸,“寂年,你回来啦,我有煮什锦粥,你要不要喝?”
“好啊,谢谢静华阿姨。好饿呢。”安寂年把包放在一旁,坐了下来,等服部静华把粥端了过来,说了一声,我开动了,就狼吞虎咽。
“是不是很好喝?”“是啊,静华阿姨,你不开厨艺教室太浪费了。”“是吗?谢谢寂年的赞美。”静华掩嘴而笑。
安寂年喝完粥之后,问,“静华阿姨,在剑道上是不是很厉害?”“诶?你怎么知道?”“猜的。等会儿我们比一场吧。”“诶,小姑娘,看不出来,你还会剑道啊。”“我学过三年的剑道,也会一点点中国剑术。我有一段日子没有用剑术了,想试试我我有没有退步。”
“三年的剑道也敢跟我老妈比?高木寂年,你比过我再说吧。”醒来服部平次在门口听到安寂年的对话,对安寂年表示嗤之以鼻。
“那么,等一下要不要跟我比比?”安寂年问。“好啊,谁怕谁?”服部平次一脸骄傲,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
而安寂年从服部静华那里借来剑道服装,两个人站在道场里,各自举着一把竹刀。“服部平次,你小心咯。”“哼,这句话该我来向你说吧。”服部平次自信地说。
这个时候,道场边缘站着观战的人,毛利小五郎,小兰,柯南,服部平藏,以及服部静华。
安寂年稳稳地站着,看着服部双手举着竹刀攻了过来,同时安寂年也跟着动了,很快清脆的竹刀击打声,两个人已经过了几招,两个人又各自后退几步。安寂年的冷汗流了下来,她关顾着要比赛,忘记自己胳膊受伤的事了,刚才猛烈的攻击,让她痛得差点流下泪来。
安寂年此时单手握着竹刀,挑衅地说,“服部,我现在单手就能挑了你。”“哼,别太骄傲。”服部一点都没有想让的意思。
随即两人又进了几招,安寂年单手的力量确实不能和服部双手相比,几次的对击,都震得安寂年的右手发麻。
清脆的声音在道场里拍打,安寂年好几次差点被服部打到。不过,就在最后一分钟时,安寂年偷了一个巧,身体一弯,在服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竹刀已经靠在服部的腰上。
“服部,你输了。”安寂年扯起一个笑脸,拍拍声响了起来,“寂年,你还真厉害。现在教训教训平次,让他知道还有比他更强的年轻人。”服部静华笑着赞扬。
安寂年收起竹刀,朝服部微微点头,“承让了,服部。”随即转过身对着服部静华说,“阿姨,服部很强,只是轻敌了。”
“高木小姑娘说得有道理,平次还是太骄傲了。”服部平藏公正地点评。
道场上服部平次不服气地说,“高木寂年再来。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输。”“我拒绝。”安寂年干脆地拒绝。
“为什么?”服部平次愕然,“你怕输?”“不是怕,是一定会输。”安寂年说得更干脆。“那你根本就是怕输了没有面子嘛。”服部平次说。
安寂年转过头,笑了,“服部平次,我得承认,你确实很厉害。几次的对打,我的手都被你震到发麻。你的力量,不低于任何一个成年人。可是啊,我刚才跟你打的时候忘记了一件事。我的左手受伤了,现在胳膊的伤口又裂开了,我可没有那么厉害,还能跟你继续打。”
“你身上有伤?”服部平次一阵愕然,“有伤你怎么不早说?”“只是小伤而已。”安寂年不在意的说。
“真的,寂年,你的伤口出血了。我帮你包扎。”毛利兰捋开安寂年的左手胳膊,果然看见血液已经漫出纱布,渲染了得纱布红红的。
服部静华找来医药箱,小兰给安寂年剪开纱布,用棉花擦去污血,露出恐怖的伤口。“寂年,你去那里了,怎么受到这样的伤?”“没事。只是跟别人打架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石头了。”“寂年,以后不可以打架了。”小兰强调。“好。”安寂年笑着回答。
除了小兰,其他人都露出深思的表情。他们相信安寂年的胳膊上的伤被磕到才有鬼。但是,不约而同都没有说话。
吃了午餐之后,安寂年一行人踏上回程。服部平次有些垂头丧气,“高木寂年,你受伤了,都还能赢我。那么如果你不受伤,我不是一点也赢不了你?”“好了,服部,不需要丧气。这次比较不过是我取巧了而已。什么时候,你来东京的话,我们再切磋。”
“好。我一定会去的。”服部平次看着一行人上车,在车门关上之前,安寂年笑着说,“来东京时记得带你的小女朋友过来哦。”“你说什么啊。”服部平次胡乱地说,却看见车已经开走,他只看见安寂年戏谑的笑容。
让他解释都不好解释。“女朋友吗?”平次想着这几个字。
新干线飞速地前进,距离东京越来越近了。安寂年上完厕所出来的时候,看见柯南正倚在门板上,眼镜反光,无法让人看出神色。
“那么,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啊咧咧,少年,怎么好奇我的伤来?”“你胳膊上的伤,分明是来复枪留下的。你请假的那几天,做什么去了?”
“少年,我没有告诉你的义务吧?”安寂年低下头问,说完走向车厢。“是琴酒吗?”柯南抬起头,口气有八分的肯定。
“啊咧咧,真是一个敏锐的少年啊。不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何不自己推理看看?”安寂年说完就回到车厢坐下。
不一会儿,服部平次那边打来电话,“工藤,那个高木寂年是什么人?”“东京警视厅高木警官的妹妹。”柯南说。“工藤,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琴酒的杰作。她在我不知道情况下,可能接近过琴酒。”
“哎呀,又是一个和组织有关的人吗?”平次那边带着轻快的语气说,“不是的,高木寂年的恋人死于黑衣组织的手下。”“是吗?”平次这次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他忽然想起,安寂年看他的表情带着一些微微的怀念,而那个时候,他在忙着和和叶抬杠,并没有注意安寂年的不动声色。
“呐呐,是不是,你比他要幸运?”平次问。“高木寂年也是这么说的。我想,我确实很幸运呢。”柯南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而眼镜片挡住了他眼里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