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寂年醒过来的时,只感觉喉咙像火一样被烧着。看向周围的环境,是一个高级的房间,充满了高品质的风格。看向桌边的台历,已经是三天后了。
而高木涉趴在床边睡着了,但依旧可以看见高木嘴角的胡渣。安寂年坐了起来,听见窗外的鸟叫的声音,清脆而好听。
安寂年这一次,又梦到了前世。她看见高木梅顶着她的身份,努力地生活以及交朋友。并且在短短的一年里,找到了一个25岁的年轻男子交往。
她看见那个男子嘴角的笑容一如小林大江的温暖和煦。而高木梅忧伤的情绪已经开始慢慢褪去,在新的未知的世界里,高木梅已经学会了适应新的世界,并且牢牢抓住父母,以及男友。
甚至于,安寂年还看到了那一场盛大的婚礼,亲友齐聚一堂,大家的笑容真挚而美好。完美又完满。男子嘴角对梅的宠溺,梅幸福的笑容。安父安母放心的笑容。而这一切和现在的安寂年再无关系。
她现在姓高木,安寂年再次提醒自己。那么,梅,既然你能好好让父母放心。那么,梅,关于小林大江,我会帮你的。彼此,不是吗?安寂年看着窗外的阳光,微微笑着,从此以后,自己再无挂碍了。谢谢你,梅。我会,好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鸟走了进来。看见已经苏醒的安寂年,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安寂年回之微笑。她轻轻地拍着高木。“阿涉,醒醒。”高木一下被惊醒。
“梅,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担心死哥哥了。”高木又哭又笑。“好了,阿涉,我没事的。你先去梳洗一下吧。阿涉,我想喝你做的海鲜粥了,你可不可以帮我去做一碗粥。”安寂年沙哑着喉咙说,“好。我马上去。梅,你要好好呆着。”
“嗯,阿涉,我会好好呆着。”安寂年拍拍高木的胳膊。“好,我这就去做。”“嗯。”
高木走了之后,白鸟给安寂年倒了一杯水。“谢谢。这是你家吧。”“是,我请的是我的是我的好友来帮你治伤,不会泄露。不过,你打算怎么跟高木解释?”
“不解释。有些事情,我不会让阿涉知道的。”“很危险吗?”“是,很危险。所以,我也不打算告诉你。白鸟,事实上,你比阿涉聪明了百倍不止,有些事情,你可能隐隐约约知道。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追查下去。”
“完全和我无关吗?”“是,完全无关。”
“白鸟,我想去花园坐坐。”
“好。”
花园清脆的鸟语以及流水的声音更加好听。这里是白鸟在半山上的一幢日式别墅。“白鸟,为什么想当一个警察?以你的智商,你当一个律师或者会更成功一点。”
“只是小时候的一段邂逅罢了。”
“和佐藤警官有关系吧。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地喜欢她。”
“既然知道,你还在帮高木?说句不客气的话,我更适合佐藤吧。”白鸟瞟了安寂年一眼,自己追佐藤困难,眼前这个人就是罪魁祸首。
“说得没有错。我也认为阿涉太弱了。可是,白鸟,阿涉是我哥哥啊。”
白鸟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
安寂年见状,笑了起来,“呐呐,白鸟,说说小时候的那段邂逅吧。”
白鸟立即阴转晴,慢慢地说起他小时候的那段回忆,顺着凉凉的山风,白鸟的声音温柔又好听。白鸟记忆中的小姑娘,性格和大江很是相像。
白鸟说完之后,安寂年笑着说,“呐呐,白鸟,你知道吗?你说的那个小姑娘很像我前男友呢。温柔,勇敢又善良。”
“是吗?后来我考上警校,进入东京警视厅总局之后,我看到和记忆中一样的佐藤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感谢上帝。可后来,高木横加一脚,让我立即成为他的手下败将。”
“呐呐,白鸟,是不是,有些难以释怀?”安寂年问。“是,虽然是带着祝福的心态,却难免心酸。”“白鸟,你有没有想过,你会认错人?”“应该不会吧?”白鸟带着迟疑的口气说。
“那次我托阿涉照顾麻美的时候,麻美看见佐藤警官的时候,一直在跟我闹,说她看见她的小姑姑了。我一直不信。后来,在帝丹小学看到她的小姑姑。长得和佐藤警官极为相像,性格有点小害羞,很善良。如果可以的话,去看看。”
白鸟任三郎失笑,“你是在为你哥哥剪除情敌吗?”“当然,你也可以这么想。不过,为了万无一失,你去看看也是可以的。不过,如果你要搭讪的话,最好还是熟读江户川乱步的小说。”安寂年好心地给白鸟指明道路。
“你可能觉得我说话有点不可靠。可是,我不认为佐藤警官像是一个喜欢做纸樱花的女孩子。她的神经太大条了,据我所知,她连饭都做不好,搞得我一直在教阿涉做菜。”
白鸟听了之后说,“那不过是你的托辞。”“白鸟,你太自负了,小心以后会受伤。”白鸟不言,他并不相信安寂年说的话。
很久以后,白鸟和小林确定了婚姻关系后,小林请她做伴娘。白鸟说,“寂年,当年,你是对的。如果不是柯南她们不小心揭开谜底,我想可能一辈子都会错过澄子。”
彼时,安寂年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表示不在意。只是说,“有情人终成眷属。白鸟,新婚愉快。”那个时候,安寂年的头发已经长及腰,成为米花综合医院首屈一指的专科医生,温良谦恭。
没过多久,海鲜粥就做好了。高木端了出来,安寂年一边喊烫一边狼吞虎咽,口齿不清地说,“阿涉,果然还是你做的海鲜粥最好喝。”此刻的安寂年和十七岁爱娇的女孩子别无二致。“慢点喝,不会有人跟你抢。”高木心疼地说。
这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白鸟复杂的表情。
喝完海鲜粥后,高木带着安寂年回到家。高木让安寂年躺着睡觉。自己就在帮安寂年做家务。
等安寂年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见高木一脸阴沉的表情。“阿涉,你怎么了?”“梅,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止痛药和安眠药?”
安寂年笑了,不顾高木紧张的表情,抱住高木。“阿涉,你放心,我没有吃很多。只是车祸后遗症,让我有点偏头痛。我一直很好。”
高木放开安寂年又严肃地问,“那出版社打过来的电话又是怎么回事?你在写小说?”“阿涉,别那么严肃,我只是用课余的时间在写。没有占用到上课时间。”“梅,你太不爱惜自己了。哥哥很生气。”
“好了。阿涉,以后我会乖乖的。”
“梅,关于你胳膊上枪伤的事,我不想追究你了。只是,你以后不可以这样子了。”高木难得严肃又认真地说。
安寂年一怔,高木比她想象中要聪明多了。“好。阿涉,以后,我不会再去挑战危险,不会再受伤,这一次,是我失策了。”“梅,我不管你在干什么,性命是最重要的。知道吗?”“嗯。”安寂年回答得很是肯定郑重。
高木涉离开之后,赤井秀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安寂年家里。安寂年躺在床上,并不起身。
“怎么受的伤?”“跟踪琴酒的时候,被发现了。”“不自量力。”赤井秀一说话的口气就像是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一样,依旧毫无起伏。
“我只是在试探,琴酒的能力到底在哪里。对于黑衣组织,我已经不耐烦了,我想尽快解决。回到平静的生活。”
“现在的你,完全可过平静的生活。我查过,你和黑衣组织并没有牵涉。”“呵,秀一,你不会理解的。黑衣组织不消失,我这里,就永远不能解放。”安寂年指着自己的心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