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萧颐飞用了两年的时间敛财聚势,自己也在不断地成长。原本精纯的内力更加醇厚,高妙的轻功越发精纯,加上自己的龙刃之术,武功已经提升到了一个十分罕见的高度。
这一日,十七岁的颐飞一如既往的歪在榻上挑逗小丫鬟(请原谅我们的主人公这点见不得人的癖好),身后站着满脸黑线的松影、竹风、莲清、兰亭四人。
这四人是颐飞两年来寻觅到的最得力助手,松影坚毅、竹风贪玩、莲清腹黑、兰亭乖巧。这四人身兼国色四大楼主的身份,又多多少少受了颐飞的恩惠与救助,故时常不离左右。而其中竹风本为女子,接受了颐飞的建议扮为男子,如今也是如鱼得水,并时常模仿颐飞的举止,玩的不亦乐乎。
咳,扯远了。
颐飞正在挑逗小姑娘时,一小厮跑进来,面容抽搐地说:“公子,门外来了四个人,要见你。”
颐飞正在疑惑小厮的抽搐,松影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然后传来打斗声。
以及隐隐约约的荡漾的声音:“萧萧——!萧——萧——!!!”
“……”颐飞无语。
这个骚包而荡漾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回响了五年之久,除了文画,还会有谁?!
颐飞从榻上爬起来,摇摇摆摆地走出去:“松影文画,别打啦——!!!”
松影疑惑地收了剑,鹰眼中迸出冷冽的光:“公子,此人功夫诡异,笑里藏刀……”
颐飞摆了摆手,笑道:“我们师兄弟的本事有谁不诡异?文画又何曾不笑?——松影,没事的。”
一边文画撇着嘴取笑:“呦呦呦!真是忠心护主呀!”
松影这才狠狠瞪了文画一眼,收了剑,颐飞注意到他的脸红了。
几人来到醉飞红内庭的书房内,文书开心地扑了上来:“萧萧!你真厉害啊!醉飞红才几年就成了商行中的豪者!”
文理淡淡地点了点头,但是嘴角起了弧度。
文墨笑得温和,道:“萧萧,我们来了。”
颐飞哈哈大笑。
几人问候良久,文家四兄弟得知颐飞经历不由赞叹唏嘘,又是一阵叹,文墨忽然开口:“萧萧,今天要告诉你一件事。”
“嗯,什么?”颐飞吃着果子问。
“你知道十年前,文起将军一门的惨案吗?”
“知道。”颐飞道。“文起将军一门忠烈,在边关被北戎的人杀害,府邸被烧……也算与萧门惨案齐名的另一桩不幸之事……”
话音戛然而止。
文家四兄弟的脸上显出悲哀的神色。
“你们……”颐飞睁大了讶异的眼。
“那天夜里,奶娘的儿子、花匠的儿子、管家的儿、还有管家的女儿,扮成我们的模样……”文墨的脸色变得惨白,嘴角仍然微笑着,“于是我们活了下来。”
文理忽然打断了文墨的话,说道:“我们作为朋友,作为师兄弟,我们不相瞒你,你应该明白。”看到颐飞点头,文理继续说道:“现在,我与文书擅长算筹,文墨擅长卜算,文画可以将兵。文墨与文画有越州书院的荐函,可以直接去京城求官,我与文书准备投靠你,因为你是我们目前唯一确定的为国牟利者。”
颐飞点了点头道:“嗯,醉飞红的确需要高层管理人员,那文书负责南方部分,文理负责北方部分,程云给你们两个帮忙,负责你们两个的联系周转。”
文画忽然开口:“萧萧,师父有话给你。”
“唉?!”颐飞又是一惊,“老头子也有话说??!”
“嗯!”文书接口,“师傅说,‘颐飞那小子还没有兵器,今年有武林大会,第一者可得红影剑,让他去吧。’”
颐飞无语地看到文书时隔两年不练习仍然把闲云山人模仿的惟妙惟肖,无奈摇头之中看到文理慢条斯理地拿出一个细长的包裹,眼前一亮:“文理,那是什么?”
“唔,是师傅给你的月偃剑,临时兵器。”又给了颐飞半块玉玦,说,“师父还说,若有难时,可找着玉玦的另一半的主人求助。”
颐飞一把接过,玉玦放在怀中收好不提,却将宝剑出鞘,冷意涔涔,只觉得沁人心脾地舒爽,按捺不住,直接从窗子飞身而出,试了一套龙刃剑法,真个是酣畅淋漓。
十七岁的颐飞,牡丹锦袍盛开在暮春金色的阳光里,墨发飞扬之中,琉璃黑眸闪烁若明星,红唇艳艳若明霞,剑影张扬潇洒,寒光点点,生生于牡丹花丛之中舞出一片硬朗朗的金戈铁马——这一幕长久地存在于在场人们的记忆里,在多年后提及,仍然能够精确地忆出那时的情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的欢快的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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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大会开始于这一年的六月,距离颐飞与师兄弟们的团聚仅有两个月。
这一年是新皇登基的第三年,是大华元明二年。
大华元明二年的四月,萧颐飞与师兄弟欢聚又很快作别。
大华元明二年的四月,萧颐飞带上了国色的四大楼主,开始了走向江湖的路。
颐飞出发后的第五天。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地小行家……!!”颐飞骑着一匹枣红的骏马快乐地歌唱,全然不顾路人讶异的目光与身后四人无比诡异的瞪视。
“公子,天晚了,不如找个店家休息。”松影采用曲线救国的方略建议道。
颐飞看了看天色,道:“唔,好吧。”
五人在一排客栈前停马,客栈有三,等级差异十分明显。
最左边的一个,老旧、陈破,设施及不齐全。
中间的一个,整齐,干净,普普通通。
最右边的一个,奢华、靡丽,极尽铺张。
颐飞走向中间的一个。
此时,颐飞穿着明黄的牡丹描金团锦的衣袍,带着金丝红缨笠小冠,腰挎月偃剑,手摇桃花扇,明眸善睐,红唇勾笑,别有一番风流潇洒。
身后,松影着宝蓝束身箭袖长袍,右肩是描金牡丹团绣,袍脚是金线勾的劲松;竹风是黑色束身袍,牡丹依旧,袍脚勾的是一丛风竹;莲清是白衣,绣了牡丹青莲;兰亭是紫粉的衣袍,绣着牡丹幽兰——四人具是神采奕奕气质彬彬。
一行人乍一到,店家立时不敢怠慢,当下着人栓了马,收拾上房去。又将一楼厅中的一张桌子抹了又抹,请几人坐下。
颐飞却让四人先坐,自己要去沐浴一番,上楼去了。
松、竹、莲、兰四人吃着饭前果品,聊些闲话,不多时,颐飞便下楼来,正欲吩咐上菜,忽听门外马声阵阵,嘶鸣不绝,其中便有颐飞一行人的马最为嚣张,便不由向外看去。
只见由门外进了一批人,也是五个,为首那个声音冷冽,正向一旁的手下说道:“追风平日里总不屑于去斗的,今日有马能拂了它的意,大概是那马也与它相当,不必多去理会了。”
颐飞听了这话,不由心下一动。
未知对方究竟是何人,欲知后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