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启明回到家之后,发现爸爸不在家,只有妈自己一个人在家,就问:“我爸爸呢?”陈启明妈坐在沙发上缝衣服,头也没抬地说:“有事情出去了,你快洗洗睡吧。”陈启明洗漱完了,要准备睡觉的时候,听到外边门响,原来是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后坐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水。陈启明没接着去睡觉,也坐到了沙发上。陈启明妈问:“怎么样?”陈启明爸爸回答道:“今天去了不少人,镇长说了,会向上边汇报情况的。”妈又问:“那你们明天还去吗?”爸爸说:“去,当然得去,大家都说好了,不等到个结果,就每天晚上都到镇政府门口坐着等。”陈启明听的满头雾水,插嘴问道:“什么事啊?”妈说:“你个小孩子家挂心这么多干什么,快去睡吧。”陈启明的好奇心没得到满足,赖着不走。最后终于弄明白了,原来是上边下了通知,要合并乡镇,把本县的十几个乡镇合并到八个,而露泉镇就是被合并的乡镇之一。露泉镇历史悠久,据说在汉朝的时候已经存在了,而且这个镇据说还是陈平的后人建立的,所以这个镇子上的人对露泉镇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一听到上边的消息说要并镇,整个镇的人都炸开了锅。下午在祭台山上拉石子的时候,一帮子大老爷们儿就在商量怎么办,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千年古镇就这样从地图上被抹去啊,况且还是要并到一个以前从露泉镇分裂出去的子镇里去。当时陈远山的一个外号叫“庞凤雏”的伙计骂道:“儿子欺负起老子来了,没天理了还?”众人商量了一下,最后陈远山提出联合镇子上的人一起去镇政府反映一下镇上人的想法,一伙人都表示同意。陈远山说道:“那今天下午咱们就早点收工,一块儿去镇政府吧,对,别一块儿去,各人走各人的,一大帮子人一块儿走在大街上影响也不好。还有一个就是只准动口不许动手。”众人都诺诺称是。这时候石场老板走过来说:“怎么也不叫上我啊。”石场老板绰号叫“骡子剩”,年龄比陈远山小四五岁。当年也是在这个祭台山上赶着马车拉石子的——确切地说是骡车。“骡子剩”刚到祭台山上那会儿才十六七岁,那时候陈远山已经在山上干了四五年了。“骡子剩”刚到山上那会儿,因为是新来的,年龄又小,所以老受人欺负,那时候陈远山没少帮他,所以“骡子剩”特别感激陈远山,开始那几年就跟陈远山的“小弟”似的整天跟在陈远山屁股后头。关于这“骡子剩”这个绰号是怎么来的呢,还得从他那头骡子说起。“骡子剩”家特别穷,在祭台山上赶车拉石子那会儿别人都用马,他家买不起马就买了一头骡子。偏偏这头骡子性子特别暴躁,一点儿都不驯服,经常撩蹄子踢人。“骡子剩”每天都得防着别让骡子给踢了,可没想到这骡子见踢不着他,有一次居然下口咬住了他的胳膊就不松口了,硬是把他胳膊给咬断了。当时一伙人围着那头骡子又踢又踹,可那骡子就是不松口,还老晃脑袋,把“骡子剩”疼得嚎啕大哭。这时陈远山抓了一把石灰上去就撒到骡子眼睛上了,那骡子涕泪横流,打了个喷嚏,嘴松开了,这时“骡子剩”的胳膊才拿了出来。赶紧送医院去了,当时还是王杏林的爸爸给治疗的呢。骡口脱险,从此得了“骡子剩”的绰号。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过了几年之后,“骡子剩”抓住机遇,东借西凑买下了一个石坑,最后竟然发了,渐渐做大,如今已经成为祭台山上数一数二的老板了。但对陈远山还是跟以前一般尊敬,经常提起当年陈远山对自己的帮助,说没有陈远山就没有自己的今天。但陈远山不以为然,说我在山上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混出个样儿来呢,还是你自己的本事。众伙计们见老板过来插话说要去,信心更足了。于是下午收工之后各人就回家准备去了。陈远山跟“庞凤雏”俩人是一起去的,俩人去的最早,之后一群人又陆陆续续地赶来。一大群人围在镇政府大门口要见镇长,看大门的就拦着不让进。陈远山说没关系,我们就在门口等,镇长总不能不回家吧?挨了一段时间之后,门口人越聚越多,已经开始有人喊着要镇长出来了,甚至还有人想硬往里冲。这时候一个个子不高的小白脸出来了,是镇长的秘书。镇长秘书走到大门口,用手扶了扶眼镜,盛气凌人地说道:“吵吵什么呢?镇长是你们说见就见的吗?”陈远山说:“那就请你转告镇长,露泉镇的老少爷们儿不愿意并镇,请他向上级反映一下这个情况。”秘书用手摸了摸眼镜说道:“这是上边的政策,你一个种地的不好好种地瞎*这个心干嘛?把镇子并到哪里去都少不了你的地,你干嘛管这么宽?”旁边的庞凤雏一听这话急了,一把就扯住了那小白脸的衣领,伸手就要打,让陈远山给拉住了。庞凤雏嘴里骂着“你个狗娘养的……”还是伸手要打,众人赶紧把他给按下了。那小白脸趁机赶紧脱身,往后退了一步说道:“你们可别乱来,派出所可就在对面呢。”众人正嚷嚷着闹得不可开交,这时候听到后边有汽车鸣笛声,大家回头一看是一辆轿车,众人纷纷让开道路,那车开到了门口。车门打开,大家一看原来是“骡子剩”来了,穿了一身西服,还有锃亮的皮鞋。他走到门口,跟镇长秘书说:“你带我去见镇长。”那秘书跟骡子剩认识,因为骡子剩也算是本镇比较有名的企业家,经常来镇政府办事。骡子剩进镇政府大院了,其他人在外边等着。约莫半小时工夫,骡子剩出来了,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门口聚集的看热闹的人更多了。骡子剩跟大伙儿说:“镇长已经答应跟上边反映了,今晚咱们先回去,明天再来等消息吧。”于是陈远山等一伙儿人才散去。陈远山问骡子剩镇长怎么说的,骡子剩骂了一句说:“*,这小子跟我耍滑头呢,不想跟上边反映,怕丢了他的乌纱。我看他现在就等着镇子撤了之后调任呢。我好说歹说才答应向上边说一下情况,咱们明天还得来,别让这小子给骗了。生米煮成了熟饭就说什么都没用了。”又说:“你看吧,明天来这儿的人会更多,到时候十里八乡的人就都知道了。我在去联系一下镇上其他人,今天我还打电话叫刘大川也来的,他说有事来不了,明天再叫他。”刘大川就是镇面粉厂的厂长,刘莎的父亲。就是为这事,所以陈启明的爸爸陈远山晚上回来的晚了。待陈启明还要问什么,陈远山说道:“快睡觉去吧,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陈启明只得作罢,睡觉去了。但他想不到,这件事情后来会影响到学校,影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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