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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大战前夕

欧阳晴空找到了自己的孩子,念儿找到了亲生父亲。天边是弯弯的月亮,在深蓝的夜幕上是那么明亮,伴着夜风狂放而过的声音,洛水站在高处,独自欣赏着一个人的风景。“姐姐,我做到了。念儿找到了爹爹,是欧阳晴空,那个你爱的人,也是……”说出这话的时候,洛水用手捂着心口,经过五年终于完成姐姐的遗愿,念儿有了归宿,自己也没了用处。想到欧阳晴空知道念儿是他的孩子时,那激动的样子是洛水此生不会忘记的——兴奋失落交织在一起。兴奋,姐姐,你可以瞑目了,水儿完成了。失落,欧阳晴空,怎么会?念儿怎么会是你的孩子?我……

“怎么?不高兴?”隐神婆走过来,带着笑的。婆婆就是这样,明明看出他人的心意,却又要装作不知道,就是“老狐狸”!“没有!我很高兴,念儿找到了亲生父亲,姐姐交代我的事情也完成了,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可以缓口气了。”洛水坐在地上,说话的声音没有以往的冰冷了,倒是更加孤独……隐神婆蹲下来,看着洛水,“婆婆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心思怎么瞒得过我?说说吧,这个欧阳晴空是不是不错呀?”洛水转过头,看着某个为老不尊的人,“婆婆!怎么会?他是欧阳晴空,念儿的爹爹,姐姐的丈夫,我不是那样的人!”隐神婆大笑,拍拍洛水的肩膀,“你看看你!婆婆没说什么你就说了!是不是对那个小子有意思?那个小子有什么好的?洛月是,你也是。”是呀!姐姐是,自己也是。可是……“婆婆!”洛水连忙单膝跪地,“洛水誓死效忠婆婆!洛水和姐姐的命都是婆婆给的,没有婆婆的照顾,我们姐妹俩也不可能活着的。虽然……姐姐不在了,可是洛水还在!”没错!看着洛水急切的眼神,隐神婆淡笑。自己费了那么的劲为的不就是洛水的衷心吗?只要可以报仇,谁都是棋子。水儿,你也不例外!

“那么……婆婆要交给你一件任务去完成。”任务?什么任务?不会又是五年的事吧?“我传给你《清心诀》和《控物术》自然是有代价的。”洛水想起来了,婆婆让她去杀一个人。只要杀了那个人,自己就自由了。“婆婆,是谁?”隐神婆笑了笑,“你的《控物术》还有最后一章,学完了就告诉你。”说话间,隐神婆挥袖——洛水和隐神婆站的位置升起淡淡的绿光,明明是夜晚,却可以清晰得看到那些绿光覆盖的地方的花花草草飞速生长,甚至可以闻到淡淡的清香。就感觉自己处在一个碧绿的世界,难道这就是《控物术》的最高境界?“水儿,你还记得婆婆告诉过你的《清心诀》的害处吗?”洛水点点头,“记得。修炼《清心诀》的一定的程度会全身发冷,血液凝结,脾气冰冷。要是没有修炼到最高的境界第十三重就没事了。可是,婆婆,为什么我把功法的第十三重都练完了还是会有全身发冷的感觉?”都练完了?太好了!云娘,胜算又大了一分!“问题就出现在这里,要是《清心诀》是一部有问题的功法,那么为什么还是顶级的功法?”隐神婆笑道,笑容里带着圈套的味道,就像大灰狼诱惑小白兔一样。洛水摇摇头,“我不知道。”隐神婆清清嗓子,“《清心诀》重在精神力的修炼,不论是‘清心锁’还是‘清心链’都是用精神力操纵的,精神力越强大,功力越强大。根本没有什么三十岁之前不达到最高境界就死的说法,那是婆婆编来骗你的……”什么?骗我的?亏我还那么辛苦得练功!看出洛水的愤怒,隐神婆连忙解释,“可是,全身发冷而死却是真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修炼《清心诀》的同时,修炼另一部功法。相生相克,相辅相成。”难道是……“是《控物术》吗?”洛水小心翼翼问道。“没错!就说水儿聪明!这么难的问题都知道!”隐神婆突然的一下,洛水可是被吓得不轻。

“《控物术》以控制植物而著称,只有落雁荡的守护者才可以修炼这门功法,你知道为什么素茹和采苓都比不上你吗?就算她们努力上一万倍也比不上你随便练练吗?”略一思考,洛水手杵下巴,“《控物术》可以根据修炼者的需要改变植物的位置,采苓和素茹缺的不是天分……哦!我知道了!《清心诀》的精神力是修炼《控物术》必须的动力,要是按照阴阳八卦的演变来说,《控物术》主‘生’,完全可以克制住《清心诀》的‘死’。她们没有修炼《清心诀》就不会出现像我这样的情况。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就算我同时修炼两部功法,可是还是有浑身发冷的感觉。”说着,洛水双臂环住身体,好像冰冷无处不在。“这就是婆婆要传给你《控物术》最后一招的原因。现在你练得无非是移动植物的位置,可是,这部功法的奇妙不仅仅在于此,而最后一招叫做‘枯荣术’,以强大的精神力作为支持,控制植物的生死衰变,这才是最高境界。”洛水再一次仔细看着周围的绿光,还有生机勃勃的花花草草,原来这就是“枯荣术”!好神奇呀!

“想学吗?学会之后帮婆婆杀一个人,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地位,权力,还有——自由。”嘶哑的声音却充满诱惑,洛水咽了口口水,点点头。没错!要的就是你渴望的眼神,哪怕前面是地狱,你也会乖乖的跳进去。因为你是洛水——婆婆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心思婆婆怎么会不知道?隐神婆猜得没错,洛水答应了,可是隐神婆错了——她以为洛水会为了她所说的那些好处而同意,可是洛水真正想要的她没有猜到。

洛水和隐神婆在碧绿的世界里领略武学的奥秘,另一边,欧阳晴空很高兴,五年来从没有这么高兴过——“念儿,喜欢爹爹给你买的东西吗?”欧阳晴空费力讨好自己的宝贝儿子,那可是下了功夫的,白天的时候欧阳晴空那是一掷千金,只要念儿想要就没有欧阳晴空买不到的,当然,除了天上的月亮星星。就是这样,欧阳晴空也是买回来了一大堆的东西,堆得像座小山。“不是吧!欧阳晴空,就算你有钱也不能这样糟蹋吧?不就是风筝吗,用得着一次买上它十只吗?光燕子的就有三只!”败家呀败家!可是,谁让他是欧阳公子,谁让念儿是他的儿子!“只要念儿喜欢就好——是不是呀?念儿,我的宝贝儿子!”欧阳晴空完全沉浸在念儿带给他的惊喜和欢乐里,其他的事情都滚一边儿去!“那洛水呢?人家可是为了你都舍得用命来交换的人呀!我记得你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感谢的话,还有,要不是人家心细如尘,你的宝贝儿子说不定还会被你当成干儿子一样对待呢!找回儿子的恩情,你也要装作不知道?”洛水,蓝雾司不说的话,欧阳晴空真的想不起来了。看着念儿,欧阳晴空慢慢冷静下来,没错!洛水是自己的恩人。虽然他们之间的联系只是洛月和念儿,名义上洛水是他欧阳晴空的亲人,可是,在内心的深处,洛水不是亲人的存在,而是……“我去找洛水!”欧阳晴空猛地站起来,着实吓了大家一跳。“念儿知道哦!姑姑去了山的那边。”念儿指着高处,“爹爹要出去一会儿,你和蓝干爹一起玩!”欧阳晴空拍拍念儿的头,念儿懂事得点点头。说着,就没影儿了。“咦!欧阳公子呢?”素茹端着热茶走过来,刚刚还在这里的。“他呀!”蓝雾司接过热茶,“去谢恩了!”原来是去找洛水。素茹走到念儿的身边,“哇!念儿,你的爹爹还真是疼你呀!买了这么多的东西!是不是很高兴?”念儿冲着素茹露出笑脸,“念儿很高兴的!要是姑姑帮念儿找到娘亲就更好了!素茹师叔,你说呢?”念儿那么可爱,不会有人故意伤害他的。对于洛月的事情,素茹选择了放弃。念儿,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现在师叔不能告诉你。

奔向高处,欧阳晴空甚至可以听得到由于速度太快,身边的风呼呼而过的声音。越是接近,心里就越是清除,一定要告诉她,告诉她自己心里其实……“洛水!”欧阳晴空叫道,洛水听见声音回头看到欧阳晴空站在那里,“欧阳晴空?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陪着念儿的吗?”“洛水,我来是为了告诉你……谢谢!谢谢你把念儿还给我,我会好好对待念儿的,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还有……”话未说完,洛水转身离开,“要是你是为了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而来,现在就可以了。我累了,先告辞了。”对不起!欧阳晴空,请原谅我的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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