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匹马来到院门前,众人纷纷翻身下马,南宫艳虽说不会骑马,但是下马挺利索。几个人在门外的树上拴好马匹,纷纷来到门前。说是门,其实只有一个门洞了,荒废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原来的木门早已腐朽破烂,变成地上的尘土了。众人穿过门洞来到天井,只见院子不大,院中有两棵粗壮的大树,地上杂草丛生,院墙很多地方都已经坍塌,房顶也早已经塌了,只剩下几间房子的墙。正中屋子里还能看到神像,只是已经看不出来供奉的是什么神,神像只剩下了身体,头和手臂都已随着时间流逝而腐化破碎。一口用青石砌成的井台坐落在院子的一角,井台上还架着一架辘轳,辘轳看上去并不是很旧,和院中其他东西很不相称。众人来到井边,井台上布满了尘土,石缝中还长出了很多草。
南宫艳看到井台外围的石头上好像刻着字,但是上面覆盖着一层干枯的青苔,什么字看不清楚。她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树枝,在发现有字的地方来回刮了几下,青苔覆盖着的字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南宫艳看不懂,抬头看了看其他人。只见于老低头看了一眼疑惑的说道“沥血?怎么这里会刻上这种字,刻的太难看了。”“沥血!”南宫艳听闻心里一惊,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心想“什么嘛!一个井台上刻这么晦气的词,一会儿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南宫夫人看了字后担心的对南宫艳说:“艳儿,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了这字有种不好的预感,要不,你教我那个放毒面具怎么用,我下去取冰。”
南宫艳心里虽别扭但是还没被这两个字吓到,她走到井台上,向下望了望说道“不用,你们在上面等我就行。”井不是很深,隐约可以看到井底,一到井边就能感觉到井下冒出的寒气。
于是南宫艳开始对三个小伙子交代怎么配合。几人检查了一下辘轳,很结实,可以使用。绳子没敢用辘轳上的,徐雷将自己带来的绳子结实的绑在辘轳上,缠好,将另一头分岔绑在一块木板两端。将另一根绳子一头绑在南宫艳腰上,一头绑在旁边的树干上。南宫夫人和于老就在旁边看着,一切准备好后,南宫夫人对南宫艳说:“艳儿,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赶紧让他们拉上你来!”南宫艳听完心里暖暖的,微笑着说道“放心,我马上就回来。”
南宫艳将一个牛皮口袋、一个砍柴刀、一个锤子固定在腰间,扭过头对徐雷说道:“记住我告诉你的暗号,我的命在你的手上。”
徐雷对她点了点头,说道“姑娘放心,我不会让姑娘有事。”将绑在南宫艳腰间的绳子在自己的腰间绕了一圈,又在右臂上缠了一下。
南宫艳再次确认了绳子的牢固程度之后,她拿出其中一个防毒面具套在脸上。为了安全,她做的防毒面具很紧,勒的她的脸很疼。呼吸了几下试了试性能,透气量较小,有一点发憋。她坐在绑好的木板上,双手撑着井台将身体悬在井中,另外两个小伙一边一个控制辘轳,徐雷则站在井台边上紧紧拉住系在南宫艳腰间的绳子。南宫艳看了看徐雷,朝他一笑,左手在胸前做了个竖起大拇指的手势。徐雷看不到南宫艳的脸,也不知道她在对自己微笑,他看到南宫艳的手势,自己也伸出大拇指示意一切正常。南宫艳提起灯笼,对他们点了点头。
三个小伙子互相配合着慢慢的将南宫艳放了下去。
南宫艳在井里慢慢的下降,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只是越来越冷。灯笼的火苗时不时跳跃一下,南宫艳看到火苗跳跃,越发确定自己的判断。一氧化碳是可燃气体,之前别人下井时放入的灯笼燃烧正常,说明一氧化碳的浓度较为稀薄,不足以引起大火或爆炸。一氧化碳通过呼吸进入肺部,迅速与血红蛋白结合,进而使血红蛋白不能与氧气结合,从而引起机体组织出现缺氧,导致人体窒息死亡,所以眼睛和耳朵暴露在外毫无影响。
渐渐倒了井底,井下看起来一圈儿全是大块的石头,让南宫艳很是失望。双脚着陆后,南宫艳急忙拽了一下腰间的绳子,示意上面不要再放绳子了。井下落脚的空间不大,她一手提灯笼,另一只手摸了摸四周的石头,手一触碰到石头马上传来冰冷刺骨的凉意。她用手搓了搓石头才发现,那些全都是大块的冰块,只是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南宫艳心情大好,心说“总算没白来”。事不宜迟,她选了个缝隙将灯笼插上,然后从后腰摸出砍柴刀,先是双手拿刀将前面一块大的冰块上的尘土刮掉。露出干净的冰块后,再用锤子用力砸碎冰块。这样的动作需要消耗大量氧气,她做的防毒面具本来透气性就不好,这样一来,她很快就头晕目眩,筋疲力尽了。
井上的人焦急的等待着,众人扒着井边看着南宫艳,因为井下有灯笼,所以看着很清楚。于老心中暗想“这放毒面具果然厉害。听说别人下去没到井底就已经不行了,她在井底这么长时间都没事。等她回来我一定要向她讨教讨教这放毒面具。”众人见她能够活动自如,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南宫艳在井下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弄了拳头那么大的一块冰,累的她够呛,也顾不得脏了,直接靠在后面的冰块上休息。感觉后面的冰形状特意,有一点膈得慌。于是她用手往后摸了一下,感觉碰到了一个树枝状的东西,那个东西一晃转了过来顶在了自己腿后。她心说这准是以前有人来取冰时丢下的树枝什么的,于是转身想把它弄开。
她刚才一靠后面的冰就将冰上的尘土蹭掉了,这转身一看不要紧,吓得她是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