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凡刚想审问，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祝老头的电话，起身走到一旁，按下了接通键，道：“是我！”
“小褚，我派人调查了方达的背景资料，已经发到了你的邮箱，你还是用以前的那个邮箱呢吧？”祝老说道。
“是的，一会我去看看！”
电话里一阵沉默，过了一会，祝老才说道：“小褚，这个方达不是一般的角色，如果真的不可避免，一定要把握好分寸，否则一旦闹大，有些事情也不见得是我的扛得住的！”
褚凡闻言，皱起了眉头，祝老头是什么身份，炎龙国安防总部部长，以他的能力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这个方达的背景比自己预计的还要深厚。
“知道了！”褚凡虽然心中惊讶，但却始终能让自己保持冷静，淡淡地应了一声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姜松还在大吵大闹，说着什么非法拘禁一类的话语，扬言出去以后一定会报警抓人。
接过祝老的电话之后，褚凡好一会才将心情平静下来。他很想立刻就看看方达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背景，但理智告诉他，还是要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回过头，看着吵闹中的姜松，褚凡本来不好的心情更加烦躁起来，走上前，掏出自己的证件一把甩在了他的脸上，沉声说道：“报警，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毙了你？”
姜松没看清褚凡甩了什么东西过来，被甩的一愣，等拿起证件打开一看，整个人立即蒙住了。国家安防部，虽然他是个商人，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过国家部门，但也能明白，不管什么证件，只要上面写着国家俩字，那就一定非同小可。
就这么一下，姜松立马蔫了下来，看了看四人，道：“安……安防部？你们抓我做什么，我没犯过事啊！”
褚凡重新坐到了他的对面，将证件收起来，道：“现在是由我来问你，不是你来问我，你需要回答就行了，懂？”
姜松的大脑快速旋转了好几圈，好一会才轻声说道：“哦！”
“你在恒达公司是什么职位？”
“业务部副经理！”
“总经理是谁？”
“方家的二公子方地！”
“果然是他！”褚凡心中冷笑一声，接着问道：“你们平时都会谈些什么业务？”
姜松思索了一会，道：“很多，房地产、娱乐中心、旅游开发、各型商场之类的，怎么了，有问题吗？”
听到这话，一旁的刘天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只需要回答，少那么多废话！”
这一下，不禁把姜松吓了一跳，就连旁边的褚凡都是一惊，责备了看他一眼，刘天嘿嘿一笑，没有说什么。
褚凡去过一家叫“不夜天”的迪厅，说起来也算是娱乐中心的一种，他问道：“方地手下应该有不少有社会背景的人吧？”
姜松能在方家坐上副经理的职位，肯定有着他的过人之处。听到这话，立即明白了褚凡的意思，他指的是那些社会上躲在阳光背后的那些人。姜松说道：“的确是有，不过这些人也只不过是负责方少旗下场子的安全工作而已！”
“哦，这样啊！”褚凡随意得在桌子上敲打着手指，“方地有什么宗教信仰吗？”
姜松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道：“这个还真不清楚，这属于方少的私事，我只不过是个副经理！”
姜松的表情虽然只有一瞬间的变化，可却没有逃过褚凡的眼睛，他接着问道：“你到恒达公司多久了？”
……
一开始，姜松还很平静地回答着褚凡的问题，可慢慢的，他的目光就被褚凡敲打桌面的手指吸引过去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越到后来，他的脸色变得越苍白，渐渐地，变得毫无血色。因为他看清了褚凡敲打的意思。
褚凡看似随意的敲打桌面，却有着一定规律，这是一种很隐晦的密码，摩斯密码。褚凡敲打出来的意思是“我已经知道了，如果你不说，后果很严重”，之所以这么做，一是想传递给姜松一个这个信息，二来也想对他进行试探。摩斯密码虽然并不是什么秘密了，但对于日常生活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主要是用来在暗中不能直接沟通的人相互间用来传递消息的。
普通人根本就不会用到摩斯密码，可是这个姜松却看懂了！能看懂这个密码的人，一般都是从事间谍又或者特殊机构工作的。褚凡的嘴角微微翘起来，暗笑一声，看着这个姜松确实知道不少东西，得想办法挖出来。
褚凡继续敲打着手指，不过却换了一种规律，透露出来的意思是“你看懂了？”
果然，姜松的眼睛再也没有离开过褚凡的手指，冷汗也渐渐地冒了出来。这时候，褚凡突然猛地向前一把抓住姜松的衣领，大喝道：“说，方地是不是加入了什么宗教组织？”
褚凡这突然地一下，明显把姜松吓呆了，看着对方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几乎贴在自己脸上的面颊，姜松忍不住说道：“我也不清楚啊，我只知道方少曾经跟一个叫光芒神社的组织有过几次接触，其他我的真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人的思维是需要一定时间来反应的，褚凡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不想给姜松任何反应的时间。当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敲打出来的密码上边时，在突然吓他一下，在他还没回过神，突然进行询问，姜松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必定会下意识的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来。褚凡曾经被誉为心理学界的天才，对于人性的这种把握自然是游刃有余。
轻笑一声，褚凡说道：“光芒神社是吗？”
“啊！”姜松倒吸了口凉气，现在终于是回过神来了，可已经为时已晚，话已经说出口，不由得脸上露出惊恐地神色，脸色越来越苍白，并且开始坐立不安，慌乱异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