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陶云摇头晃脑地背着《诗经》里的《关雎》,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他却是很喜欢,特别是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陶家庄不大,人口二十来户。藏在山沟沟里,很少有外人进来除了一些游方货郎和山货贩子。
赶着羊群陶云回到了二叔家,陶云父亲被拉壮丁充军塞外已经有十多年没音信了,家里人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听他二叔说在陶云五岁的时候他的娘跟一个山货贩子跑了就在也没回来过。
屋里二叔和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在说话。两人好像在讨论什么价钱一般,最后二叔咬咬牙就同意了。
二审看见陶云回来就是一通骂,怪他天还没黑就把羊群给赶回来了,就知道吃她的住她的。
陶云闷着头不说话,这样的谩骂已经陪他好多年了。
“死婆娘作死啊!没看见家里来了客人啊?陶云啊来进来给客人瞧瞧”二叔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叫道。
陶云走到屋里,那个刀疤汉子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就继续和二叔喝酒。
在厨房里摸黑吃了一碗冷饭,陶云就回到院中边上的杂房里休息。山里晚上天黑得晚,宁静的村里子除了远处偶尔的几声鸟叫就在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点亮松油灯,宝贝地从稻草床里拿出一本用破布包裹得好的书籍。这本书已经泛黄是陶云父亲留给陶云的唯一纪念。《诗经》两个古朴的字出现在了陶云的眼前。
这本书他还有好些个字不认得,把不认识得的字默默记几个下来明天去问老孙头去。老孙头村上唯一的识几个字的人,村上谁家有写个口信立个字据什么的都会去找他帮忙。陶云也在老孙头那学了不少字。
陶云觉得有点奇怪,他连《关雎》这篇的字都认不全怎么就会背下来了呢?这个问题萦绕在他的心里好久了他一直想不明白。
忽然一声轻微的响声引起了陶云的注意,把松油灯弄灭。陶云蹑手蹑脚地向门边走去,轻轻地把门口打开一条缝,向院子里望了望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自己多疑了陶云心想,把门掩上转过身刚想回床上。门忽然被打开,陶云还没反应过来一支大手就捂住了陶云的嘴巴。把陶云就往外抱,陶云伸手想去抓床边的那本《诗经》,忽然眼睛一黑陶云就昏了过去。
一把大火点着了陶云二叔的家,等村民们把大火扑灭已经找不出这家人存在过的痕迹了,连同屋子这家人都烧成了飞灰。
陶云做了一很奇怪的梦,梦里他看见了冲天的火光和二叔一家哭喊的声音。二嫂更是满身冒火地向陶云扑来。
陶云吓了一跳,猛地坐了起来。
望着四处的原野,陶云现在正在一辆缓缓前行的牛车上,牛车的颠簸让陶云清醒了不少,一个驾车的大汉背影是那样地熟悉,摸了摸发昏的脑袋陶云一时还想不起来。
那个大汉知道陶云醒了,转过脸看着陶云。陶云想起来了,这个大汉不是在屋子里和二叔谈论的那个刀疤脸大汉吗?他想干什么?陶云有点害怕本能地往牛车后面靠了靠。
刀疤脸大汉很是满意陶云的表现,咧开嘴笑了笑。那笑容更吓人。
“很好,我不喜欢废话的人。你没让我失望。小家伙想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吗?”刀疤脸大汉问道。
陶云点了点头。
“到了你就明白了”刀疤脸得意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原野里传开来,吓得远处枯树上几只打盹的乌鸦慌忙飞走。
刀疤汉子扔给陶云一些干粮和水就开始闷头驾车,一路上再也不理会陶云了,陶云心想难道他就不怕自己跑了啊。
看着四周的荒野,这里已经不是陶云熟悉的环境了。一眼望不边的荒野那还有他熟悉的山沟沟,陶云有种想哭的冲动,即使让他跑他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回家,陶云想哪里才是他的家啊.。
做在颠簸的牛车里看着西下的太阳。陶云心里充满了恐惧。
在天就快要黑下来的时候,刀疤汉子才赶着车来到了一处驿站,把车放好要了一间通铺房,吩咐小二上两碗牛肉面打些热水来。
看着和刀疤汉子西里呼噜地把一大碗牛肉面吃完,陶云看着这个神秘的汉子不敢吃。刀疤脸瞪了陶云一眼“怎么不吃?不好吃吗?”
陶云拿着筷子,端着碗小心翼翼地吃着牛肉面。说真的他是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面,泪水顺着脸流下滴落到碗里。陶云心想不管那么多了不知道明天的死活呢,和着泪水陶云就大口大口地吃着牛肉面。
“这样就对了嘛。多吃点不够再上一碗”刀疤脸笑着说。
陶云吃饱了抹了抹眼泪,看着刀疤脸,轻声说:“这是我记事起第一回吃饱饭,大哥不管你要对我如何我都感谢你。”
刀疤大汉转过脸望着屋子里的油灯仿佛陷入了回忆。
“我小时候,也是和你一样没爹疼没娘爱的,和亲戚住在一起,说是亲戚却拿我当猪狗来看待,看到了吗?我脸上这条伤疤就是我那亲戚留给我的。”说到这里刀疤大汉整个脸就扭曲了起来。“你二叔一家我一把火帮你清理了!”
陶云默然虽然他讨厌二叔一家,但他却没有想过要二叔一家去死啊!
一本书扔在了陶云面前,《诗经》!陶云高兴地拿捧起书。当他拿到书的时候陶云感觉就有点不对,这不是他父亲留下的那本《诗经》。这是一本全新的《诗经》。
当陶云翻看一遍这本《诗经》后,他惊呆了。这本《诗经》里的内容和他父亲给的那本《诗经》里面的内容截然不同。
“烧了你的书,只有帮你买本新的了,我小时候也被烧过书知道那滋味。你想看就看,我先睡了.”说完刀疤脸和衣服躺在了一张床上。
陶云把自己的不解埋在了心里,难道不止一个版本的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