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南部湖畔,波莲碧叶风弹滴滴嗒嗒。
折出一道柳水映出秀发一束,诱起水中鱼儿潜岸而起,似被女子容貌吸引一般。
女子伸出秀手挥水一推,鱼群并才散去。她起身一观眼前,与处是山庄后园,见四名少年没离开视线,并松气一口。
就在这之间,一名少女哭着跑了来,“娘亲!疯狗扯我头发,呜呜呜……”
“娘跟你说了多少次,鸣儿年长余你,是你父亲故人之子,不可叫他疯狗。要称鸣哥知道不?”女子苦口婆心道。
少女撇起嘴角,生气得直跺脚“娘亲是他先扯我头发的。”
听完少女阐述,女子有了意动。于是乎带有袒护语气问道:“鸣儿这会在哪?”
少女听闻女子要为其做主,心中暗暗窃喜,指着前首灌木景,“他和大喜小喜打了起来,就在木景背后。”
少女这一言惊得女子愣住,才发觉三名孩子离开视线,急忙拉着少女向灌木景后跑去。
只见三男孩扭打成一团,滚在地上翻来覆去,鼻子脸上乃至周身灰烬成片。
这三人中,稍微大点男孩将两名男孩子擒坐在地,这人正是少女口中疯狗张鸣,而那鼻青脸肿两人,正是大喜小喜两人。
“张鸣还不赶快住手,你莫非想要打死他两!”女子出声制止。
张鸣才收回拳头,大喜小喜两人见到女子,急忙跑了过来,躲在女子后面,很惧怕张鸣。
“义母,张鸣他打我,要为我做主,”两人异口同声道。
张鸣板着一副冰脸,女子到来,似乎未引起他的歉意,瞳中深处藏有不甘。
半响才吭声一句:“义母!”
“张鸣为何要出手伤人,小小年纪并这番歹毒,若是成人那还了得!”女子愤怒责备道。
“义母是他三人嘲讽在先,这怪不得我。”张鸣哼声道。
“非明是张鸣颠倒黑白,只是开玩笑,被他说成嘲讽。义母你要为我们做主。”大喜一脸无辜。
“鸣儿这么说来,哪并你的不是,快向他们道歉,我是怎么教导你的?”女子微微道。
“言行举皆善,尊道尊师。可他们出口污蔑我,口伤我是野孩子。”张鸣不平一声,眼中藏恨意,这一幕落在女子眼中,让他莫名恐惧,心里暗暗嘀咕,此子眼神太可怕了,像狼、像魔、像他父亲,如果让他知道,他父亲之事,太可怕!
女子不敢想象后果,回过神来,“过去之事就不在追究,嫣儿!大小喜、鸣儿、下不为例,莫要在贪玩。这些时日你等修为未曾精进。切记!流年似水,我辈修士与时光赛跑,每天都要有所顿悟。”
女子顿了顿,干咳一声,表情瞬间严肃而起。四名孩子顿时站成一排。
“柳嫣谈谈近来修炼心得体会!”
被称作柳嫣的少女,闻声后身子向前一迈,踏出一步后说道:“禀母亲,孩儿凝气期第三重,距第四重无需太多时日。画符术第二阶、炼丹术第一阶。”
少女说完,大小喜两人顿时一脸痴迷,少女美貌天赋并存,整个扬州喻为天骄之女。无数同龄人仰慕甚至膜拜。而少女年仅十岁有二,也难怪大小喜会对少女痴迷。
此女品性高傲自大,眼里容不得他人,在她看来所有都该对此仰慕,张鸣因脾性冷淡,对少女不理不睬,与大小喜平日里费心取悦行成对比,才受到排挤欺凌。今日之事都因她指使大小喜而造成。
“甚好、”女子露出满意之色,柳嫣是她之女,虽平日娇惯,可天资聪慧,对无理取闹只是包容。
“喜财!”
“禀义母,孩儿前些日刚迈入凝气第二重,正修画符术,炼丹术一阶。”
“喜福!”
“禀义母、孩儿凝气一重天后期,随时准备迈入第二重,修画符术,炼丹术。”
女子看向张鸣后,神色有些迟疑,貌似心有所思。
“张鸣!”
“禀义母、孩儿凝气二重天,似遇到瓶颈。”
女子微微一愣,心想张鸣身体流淌一半楼兰血脉,隐藏毁灭之力,修为止步不前,很可能与此有关。
楼兰血脉属古血脉一种,其中隐藏强大爆发力,利弊相辅相乘,两个相同修为之士,其一人拥楼兰血脉。那并占有优势,很大程度上压轴另一人。
“继续加油!”女子这句话,说得言不由心,作为义母,当希望张鸣能有一翻作为,而张鸣身世特殊,血脉同样特殊,若日后行正道,能成就一方英豪,若走上邪门歪道,那并是一场浩劫。
女子发自内心不喜欢张鸣这个孩子,又不能视而不管,传授修行时,只是模糊不清,日后若成祸害,好有清理门户之力。
这一切张鸣都不得而知,父母是谁从小就被义父义母隐瞒。有一点张鸣十分清楚,体能特殊,大喜与他同样修为,加上小喜本因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事实却是两人连起手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故而加上柳嫣也能平手。
“你们下去,勤加修炼,嫣儿你跟我来。”
女子带着柳嫣离去,留下张鸣三人。
“贡送义母!……”
“哼!”
“哼!…”
大小喜瞪了瞪张一眼,接着转身而去。
剩下张鸣一人,此时已是黄昏暮色夕阳西下。
十四岁的张鸣,从出生一直生活柳家,作为扬州第一家族的柳家,掌控整个扬州。
这样的生活,并没使他感到快乐,相反却变得孤僻冷漠。从小无数都在排斥他。有时候张鸣在想,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为什无数人都用抵触的眼光。
从小生活在如此环境下的他,又怎么能舒心。张鸣的世界昏暗没有阳光,童年生活苍白像一场苦难,没有朋友,没有知己,一个人,一个孤独的孩子…………
柳家庄很大,像一座城堡,回屋路上要穿过三条走廊,两个院子,一路上的佣人家丁匆匆而过,却没对张鸣行礼问好,对于养子来说,这是一种悲哀。
天色已晚,吃完饭后的张鸣回到自己小屋,躺在床上看着大梁发呆。
小屋所属院子位于柳家庄西区,而整个柳家占地面积庞大,单是家丁佣人有五百之余。整个庄园分为东西南北四区。
西区人比较稀少,小院屋子空得比较多,张鸣住于此处之因有二,第一他不合群喜欢清静,二是不想看到柳嫣喜家兄弟等人。
张鸣脑中至今回荡着“野孩子,疯狗,没人要………”这些冷嘲热讽。
每每想到此处,张鸣不由得握紧拳头。
弱肉强食,这一亘古不变的法则,只有变强才能生存下去,只有变强才能被人尊重,弱者行任何事都软弱无力。
“我要变强!
柳家你等着!
柳嫣大小喜,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们仰视的存在。”
暗自下定决心后,张鸣猛然起身,顿时入定而坐,开始吸收吐呐。
凝气如体,容散全身,天下九州修士,依靠的是灵气,灵气吸收到体内,转化为灵力,并可运用到战斗中,修为越强,爆发出的灵力越浓,一些大能之辈,可以呼风唤雨,随意掌控凡人生死。
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修行,必须具备灵根,若没有灵根,感应不到灵气,就无法做到吐呐。
灵根也有高低之分,就像歪瓜裂枣也有好坏一样。
灵根分为金木水火土五形,其中还有一些变异灵根雷、冰、风等…又分为初级、高级、玄级三类。
而张鸣则是中级冰灵根,在九州算是佼佼者,其中大部分人,都只是初级灵根,而中级是家族宗门重点培养之才。
至于玄级比较罕见,若出现定是名动一方的人物。十岁那一年,张鸣仅用一个月,修为直线提升凝气第二重,风头一时无两,可在后两年,无论张鸣如何勤加苦修,丝毫未曾精进。
张鸣受到有史以来最大打击,好在抱着不放弃的信念挺了过来。
修炼注定枯燥无味,几个时辰后,张鸣累得睡去,直到天明醒来。
扬州城外,一辆黑色马车飞驰而过,架车之人大汗淋漓,光着膀子,时不时摘下腰间水袋喝上一口。从他抽打马匹的频率来看,是在赶时间。
半时辰后,马车在一处庄园前停下。车内帘子缓缓拉开,从中走出一名中年汉子。
“这位爷,柳家庄到了!”马夫擦着汗笑呵呵道。
中年汉子从绣中掏出二俩银子,抛向马夫,如此阔绰让马夫连连称谢。
中年汉子走到庄园门前,被两名带刀侍卫拦下。
“柳家重点,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中年男子干咳一声,“在下白鹤宗顾长风,有要事求见清风道人。”
两名侍卫低头交耳后叫道:“没有通令,不能放你入内,请顾道长见谅!”
中年男子听到这话后,脸色卓然一变,似乎想到什么,从怀中掏出银子二两扔个侍卫。
“道长稍等,我这就通报。”
“哎!”中年男子暗暗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