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刀已经将铭殷几人逼的连连后退,刀内之人正在得意,想着将眼前几人一举抓获,变成自己的爪牙,男的成为护法,女的嘛……,想到这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之声,巨刀愈战愈勇,有把四人剁成肉泥之势。
突然,心悸的气息出现,汗毛倒立,犹如被人掐住了脖子,呻吟之声戛然而止。
黑色巨刀连忙调转刀口,全力向已在眼前的“德”字劈出;巨刀从德字的中间轻轻松松一划而过,切在大地之上,一道巨大裂缝沿切点向两边延伸而去,直到刀锋几人脚下。地面有几处出现塌陷。
德字被一刀而过,并未损伤丝毫,就像划过水面一样,快速闭合,继续不紧不慢向前飘去。贴在巨刀之上。
“你们竟是……”随即被钻心的疼痛嘶吼代替。
泛着水波光泽的字,如跗骨之毒,任其怎样翻滚摆动,变化各种形状,或大或小,就是牢牢吸附在外壁,跟随着放大缩小。磁磁中冒着白烟,相互消耗。痛苦之声传出,竟有血滴流出。
最后恢复成原来摸样,大小如初。
“你们竟敢伤我!要你们的命”黑气自棺内喷薄而出,遮天蔽日。
几人连忙调动脉内生命之气,准备迎接着暴怒的反击,普念更是眼中决绝闪过,手印随时划动。却见那黑棺,一个闪现,远离了战场,消失不见。众人顿时松下气来。
明玉直奔天回,看到只是昏睡,安然无恙,又是一阵老泪纵横,搀扶着就是不松手。铭殷几人连忙来到普德身边,询问情况,普德摆了摆手:“救人要紧,快去看枯蓬的弟子是否还活着,我休息片刻就好。”
且说墨武爬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石室一阵剧烈摇晃,连忙自地上一跃而起。谁知用力过猛,跃的太高,头狠狠的撞在石顶上。哪里顾得上疼痛,直接大喊:“打雷了,下雨收……地震了,大家快跑啊。”待想起室内只有自己一人时,连忙向门摸去。
砰,石门直接被墨武一巴掌拍成两半,门内,发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拥有这么大的力量的;握拳,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游走,顿时大喜,还想试验一番,可摇晃的大地不给他机会,奔出甬道。
眼前乱作一团,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在胡乱的跑着,没有目的地,只是跟随着大流,忽左忽右,看到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墨武,理都没理,继续胡乱的跑着。
既然是地震,还是越接近地面越好,在这么深的地底,就算震不死,也会被石头砸死。想到这里,墨武连忙根据自己的记忆,向朝上的台阶跑去;谁知,这些头脑简单的生物,一有危险只会根据本能,朝着更深的地底涌去,将台阶占据的严严实实,哪有半点通过的可能。
求生的本能还是督促着墨武用尽全身力气向上挤去,看似强壮的马头、牛头人,均被墨武挤到一边。感觉着它们到外强中干,墨武一阵郁闷,当时为什么自己的反抗那么无用呢。
墨武向上用力的挤着,时不时还抓起挡在眼前的壮朔的身影,朝身后扔去,那被扔的生物眼中闪烁着感激,重重的落在地上,起身又向下一层挤去。一层又一层,生物越来越少,上至到前几层时,已不见任何活动的迹象。墨武快速的奔走,在玉衡山道练就的爬山功派上了用场,手脚并用,光亮就在眼前。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哈哈”一道身影自洞内狂奔而出,双手叉腰,仰天大笑。正要下洞寻找的一行人,着实吓了一大跳,失而复得爱子的明玉,更为紧张,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生命之气涌动,随时准备最强的一击。
“墨武!”龙飞走近,一个熊抱,差点让墨武断气。刀锋上前只是拍了拍肩膀,没有言语。凤舞没有上前,只是瞄了墨武一眼,哼了一声,扭过了头,墨武讪讪的笑了笑,叫了声“凤舞妹妹”,转头看向胡蝶说了声“谢谢”,胡蝶一愣,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走到铭殷铭寂眼前,抱拳作了个深揖:“劳烦首座、副首座为弟子操心了。”
“好啊,没事就好,去看看你师父吧”
对着枯蓬道:“师父,弟子给你添麻烦了”
“呵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都快得抑郁症了。赶快去谢谢两位大师和明玉真人的大力相助。”想起小崖小桦,枯蓬又是头大;看着向普德走去的墨武,枯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还好,活着回来了。
“两位大师,真人,谢谢你们”普德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倒是明玉心情大好:
“你就是墨武,不错,小小年纪就进入了脉阙小境,不错。这次能救天回出来,还要谢谢你当这个饵,要不然我这老头子到死也……哎,你们干什么。”
听到明玉的话,知道墨武底细的玉衡山众人愕然;刚才被初见墨武的喜悦占据,没有注意,也没在意,这个入门时修为一穷二白的家伙,短短几日修为竟能一日千里,就算是刀锋当年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墨武再次为宗门创造了又一个第一:短期内修为进展最快之人;以前什么以最大年龄入宗第一人、无修为入内门第一牛人等这些已成为墨武的过去式。
以铭殷为首的几人,迅速围了过来,并将正在对墨武说话的明玉挤了出去,几双眼睛盯着疑惑中的墨武;龙飞的嘴中更是能塞进一个拳头;墨武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哪句话说错了,还是自己的脸变的更帅了,不由自主的做了一个甩发的动作。
对墨武的动作视而不见,铭殷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均微微点头,转身离开并未询问其经过;刀锋几人,均伸出了手,拍向墨武。
墨武只感觉全身暖洋洋的,四股气流围着经脉旋转,毛孔都张开了,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四人反映各不相同:龙飞的手掌在自己的衣服上使劲的擦,刀锋倒还淡定,苦笑了一下,胡蝶秀眉紧凑,嘴角仰起弧度,手掌再次闪电而出,击在墨武胸膛,凤舞收回手掌,气的跺了跺脚;胡蝶摸了摸凤舞的头:“姐姐下次让给你。”
刚上来的墨武又莫名其妙的向洞内跌落而去。
再次爬上墨武将洞内情况大致讲了一番,对自己被拔舌的情景难免添油加醋讲的是惟妙惟肖,险象环生。不了解墨武的人看着眼前大讲特讲、口中时不时有唾液飞出的眼前之人,心中不由嘀咕:舌头都被拔了,还这么能说。均怀疑其真实性。
“孽障,竟真敢做出这等事情。那洞内众生也委实可怜,就是不知还有没有其他活着的人。”龙飞跃跃欲试,就要下洞,却被铭殷阻住了。一人独自飘然而下,不一会儿自洞内而出,脸色苍白,对众人摇了摇头。
众人远离此地,失去黑棺支撑的石洞,轰然倒塌,道道黑气自洞内逸散而出,消散于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