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快快住手!这人的饭钱我包了!”曹信一声大喝,打断了小店男主人棒打老骗子的计划。
“真的?”店家显然不太相信。
曹信也不多言,取出十两纹银,扔给了那店家。
看到有人愿意当这个冤大头,那男人也不再打算棒打马四维了,可仍是向他嚷道:“老头子,今天你运气好。要不然,打断你狗腿!”
曹信看着那店家,不禁莞尔,到底是谁不知道自己运气好哪?这马四维经络虽已堵塞,但他只凭拳脚,打杀店主这样的人,还是易如反掌的。
老黑看着那老头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笑眯眯的曹信面前,正以为他要道谢。可没想到这老头抄起凳子就砸向曹信,还骂道:“叫你个王八蛋笑!”
这马四维入堂时间很早,人也不坏,只是那脾气怪了点。再加上炼丹方面造诣极高,点子、创意极多,给堂里赚了不少钱。所以从堂主到其他门主,对他还都是比较尊敬的。这曹信被砸,只是躲闪过去,笑嘻嘻的对马四维陪着不是。
“马老哥!不好意思。我开始真不知是你进门啊。”曹信“真诚”地撒着小谎。
从马四维靠近小店,曹信就知道了,只不过一直没出面,打算看看笑话。马四维被老黑打了后,曹信来了兴致,想看看一向嚣张的马老哥打算如何应对,可是那店家出手,就让曹信看戏的愿望破灭,不得不出面了。
“去你的!那么说,这小子就是有灵果的那个咯?”这马四维闹腾了一下,也消了气。从腰力拿出一个烟锅,点上“叭叭”的抽了起来。
“正是。”曹信将老黑引过来,大拇指向着马四维,说:“熊兄弟,这便是我堂的草灵门马门主。如果你还打算用灵果换点其他的东西,可以将灵果交给他鉴定一下。”
“啊?那他为何这么弱啊?感觉甲境都没到。”在老黑看来,当头头的怎么着也得是高手啊?要不然,不得是将熊熊一窝?
“小子,你大爷我现在是经络被封,要不然就凭你的身手,怎会打到我?”听到老黑的话,马四维脸色一红,马上解释道。“再者,不是我吹,在炼丹制药这些方面,除了三元的一两个老怪物,整个大陆就没有是我的对手。”
“你的经络是怎么被人封的?”老黑问。
“谁能随便封我?这是我吃了未完成的丹药才造成的。”马四维答。
“那些丹药是谁炼的?”老黑又问。
“废话,当然是我!我堂堂马大丹师怎会随便吃别人的丹药!”马四维一脸的骄傲!
“那你还说你炼丹厉害?!定然是撒谎!”老黑一脸的鄙夷,已然将马四维当成了一个老骗子。
曹信在旁边,脸憋的通红,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血洗山庄,后山。
一个褐衣老者从山洞里走出,手里握着一个小纸条,脸上满是愤怒。
“怀心堂!还我孙儿命来!”一声怒吼,这老者身上爆发出强大的、血腥的气息,林子里的许多鸟儿居然都活活吓死,从枝头掉落。
这老者正是郝央的祖父,血洗山庄首席长老郝褐。
前几天,郝褐得知自己的唯一的孙子在江城外死掉,马上命令调查,本来没有头绪。但今天从潜伏在朝廷那里内线处得知,该是怀心堂曹信为抢夺灵果所为。
郝褐飞在天上,怒气难平!
他就这么一个孙子,虽然从小修炼没什么天赋,可是一直很孝顺,也挺努力。那天借了一件地阶的法宝,说是为了买灵果,做防身之用,郝褐便也允了。可是没想到啊,居然一去不回,被人所杀!
今天得知是怀心堂曹信所为,郝褐便想杀他为孙子报仇。
“曹信?算是什么东西?一个土匪罢了!现在有了西门武当靠山,都敢杀我们的人了?看我这次杀一儆百!杀杀怀心堂的威风!”郝褐在心中打定主意,要决定杀掉曹信,正打算运气飞走时。
一个潇洒的青年文人飘然而来,对着那郝褐说道:“郝大伯,何事让你如此动怒?……难道是杀小央的凶手找到了?”
“正是如此!居然是怀心堂的人!不杀他为我孙儿报仇,我宁弃‘褐血剑’之名!”郝褐早年年轻时行走天下,为了体悟“杀戮之道”,手刃之人无数。一手《大杀四方剑》更使的出神入化,手中之剑饮血无数,已成褐色,外加只穿褐衣,所以得了一个“褐血剑”的外号。后来,被一人击败,并指点后,放弃了“杀戮之道”,回山闭关五十年,出山以后,用剑风格变化极大,功力更是高深莫测,凭实力坐上了血洗山庄首席长老的位子。
“郝大伯!此时若是明着动手,定然会坏了我大哥的计划,那我们多年的隐忍,便付之一炬了!”说话这人,是血洗山庄主家一脉的朱扶风。
他的大哥便是血洗山庄的庄主朱辛,当今武修第一人,据说十年前便和三元帝国的前太尉张天保大战十天不分胜负,当年朱辛二十岁整,而张天保已傲视天下数十年。此战之后,张天保黯然离朝不知所踪,而朱辛便开始被称为天下武修第一人。
“小朱子,不愧是炼气的,比我们这些炼体多动脑子!庄主的事,的确不能耽误。”听朱扶风说到朱辛的计划,郝褐也很重视,受起了马上去杀掉曹信的想法,说:“看来我只能在他们从梁襄过泽川时,在大江之上杀掉他们了。该死!这样做可不和我的性子,可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郝大伯,要不要将此事告知庄主。让他派些人协助您?”朱扶风向郝褐建议到。
“不用,庄主很忙的。再说,杀一个刚成地仙没多久的曹信,我要还用人帮忙?”这郝褐显然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
老黑一行三人,离开小店后,向怀心总堂驻地——关原县首府培峰城进发。一路无话,直到来到了梁襄。那黄风说老黑的母亲便是梁襄人,老黑来到此地当然会查探一番。当晚上,曹信就召集了所有此地的怀心堂弟子,聚在一个酒楼里,向他们打听消息。
“兄弟们!这次我堂要找一个叫熊迦的男人,他身边的应该还有个女人。不知谁可以提供线索啊?这些对我堂的大事很重要。”曹信在众多弟子面前又变回了那副冷冷的、公事公办的样子。
“不知道……”
“没听过……”
老黑不知道的是,他的母亲虽然是梁襄人,但是她从小离家修炼,只是长大后只来过梁襄一次。那还是他们新婚时,老黑的父亲陪着她回到老家散心。巧合的是,那次他们正巧遇见四处游历的黄风,同为修行之人,切磋一番,相互钦佩,交了个朋友。而后,黄风便回到上界,和他们失去了联系。
十几年前的那场大战,上界之人,小到兵卒,大到仙佛,无不参战。而黄风没有听到一点关于老黑的父母的一点消息,只听说他们寄放在熊迦大哥那的儿子,被人刺杀,幸好被人救走,送到了下界。便以为他们见到儿子后,可能还会留在下界,不会返回,参与这场悲惨的战争。
之后的黄风更是身受重伤,逃到函山之中。遇到老黑那次,由于小木棒中的力量,黄风修为大进,算出他在这里有场因果,便以为是老黑的父母,所以让老黑前来。
“熊迦是一名极厉害的修炼者!”老黑不知道为何,一直坚信父母是厉害的修炼之人。而且对于自己是半妖的事情也一直视而不见,毫不在意。用老黑的想法来说:我还是我,和是不是妖怪无关。
老黑憨厚、固执、还有有一点愚蠢的性格,不知道是不是受他熊妖的父亲影响哪?
“厉害的修炼者?我们这里靠近血洗山庄,厉害的修炼者多是从那里出来的……不是血洗山庄出身,还是高手的,本地真的没有啊。”一个中年女子,想了一会,向老黑说道。
曹信又问了些人,可是不出所料,都没有什么线索。
“熊兄弟,我看这些人我们真的问不出什么的,等回了总堂。让纵横门的人帮我们查一查,肯定能找到有用的线索。”曹信看老黑比较失望,连忙安慰道。
“好吧,那就谢谢曹大哥了。”老黑谢过曹信,便离开人群,转身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