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剑和神龙双双目瞪口呆,两双眼睛瞪着白衣如欲喷火。
白衣嚼了几下啐了一口,“这东西真难吃,真搞不懂你们抢这干嘛。”
此言一出,灭剑还好一点,神龙阿吞急怒攻心之后便已出离愤怒了,“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肮脏的人类坯子!这东西是拿来让你尝味道的吗?呜呜……可怜我数百年来忙着打瞌睡,就是为了将它养大……你不给我吐出来我就不活了我。”阿吞状若疯癫地掐着自己的龙脖子,分叉的舌头伸得老长。大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气魄。
“不就是吃了你一株草吗?说得跟我把你家闺女怎么滴了似的。阿云!别愣着了带这爬虫走,记得一会儿出去割几把草还它,我白衣一向顶天立地从不欠人。”
“我顶……顶……”神龙阿吞指着白衣那欠揍的脸不住颤抖,语无伦次地喷出一口龙血昏厥过去。
“你保重!”阿云提起神龙阿吞没入洞口。
白衣紧张地注视着灭剑的一举一动直到阿云身影消失才放下了心。
灭剑对着洞口斜了一眼,哈哈一笑:“你还真是多情种啊,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可是连头也没回的……呵!”
“一饭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个……你们恶魔是不会明白的。”白衣掷地有声,话语冰冷,已做好了同归于尽的打算。
灭剑投来暧昧的一眼,发出是男人都明白的邪笑,“真这么简单?你们人类视我们为恶魔,却不知道所谓的恶魔却在你们心中。”
白衣侧目而视,“我心早已坚若磐石,想扰乱我的心神好乘虚而入还是早点打消是好。”
“以你我的实力我用得着吗?”灭剑不屑地说。
“在确定我也害怕黑火之后……在我吃掉龙涎草之前,确实用不着。如果我所料不差,你此刻正盘算着怎样占据我肉身的同时顺便也得到龙涎草的药力吧。”
“……不想你如此聪慧,为师还真是看走眼了。”灭剑杀气斗涨。
“你能够放她们走,之后还和我说这么多废话,我也就更加肯定,你要说我聪慧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认了,虽然徒儿一直都很谦虚很低调的,这性情嘛……也是很冲动滴,往往感情用事之下慧根也就表现不出来了,师傅会看走眼也难怪。就像现在我便冲动地打算和你同归于尽,黑火烧得死我也就烧得死你,你迟迟不出手也就是怕这鸡飞蛋打之局吧……哈哈……可是本人耐心有限懒得看你表演,废话可以到此为止了,咱们还是早点进入状态的好。”木棒一横,白衣时刻准备发动黑火。
“我算是知道聪明人为何都死的那么早,你留不得!”心机被人窥破,恼羞成怒之下灭剑也不管那么多,剑已掷出御剑而来。
“御剑式!”
剑身厚重,寒光破空,冷冷杀气挥洒袭面,飞射间似有万兽奔腾怒号,光那气势已让人心寒。
“看你怎么接。”灭剑已打定主意一击必杀,只要白衣一死黑火自然消失,只是承受一时他还受得了。
“这小儿科,还用接。”白衣扔掉木棍,双手张开,摆出一个拥抱的“招式”视死如归。
“还想阴我!可惜我没那么笨!给我死来!”灭剑虽说的沉着镇定,但见到这样的架势心中不免惴惴,剑便慢了那么一丝,力道小了那么一点点。白衣身子微微右倾,稍稍避过了要害,剑没体而过,鲜血汩汩冒出,灭剑一招得逞刚刚大定,却被白衣一双手猛力一扣,往怀中一搂。黑火入体回肠九转生不如死。
“你……”灭剑使劲挣扎,却被白衣死死抱住,“徒儿虽然不屑却也不会阴师傅您的,只是没想到师傅如此迫不及待,把一个平平常常的师徒拥抱搞的这样暧昧。幸好没人看见,不然您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放开我……”
“你当我傻啊!”
白衣奸计得逞心中快意,那黑火却如附骨之疽,痛得撕心裂肺。一痛一快之下,也只能用“痛快淋漓”来形容白衣此刻心情了。
“殇……再……加大黑火,我……快顶不住了!”白衣意志极近崩溃,灭剑数次几欲挣脱而去。
“再加大,你会死的!”
“被他……挣脱,你我……打得过他吗?还不是一样会……死!”
“那好吧!你可得撑住了!”
黑火变得毫无光泽,与没有一丝光线的暗夜一般无二,这样的黑火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如果说先前的黑火只是让两人痛不欲生的话,那此刻的黑火便可以让他们渴望死亡,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渴望,如同一个饿的奄奄一息的人对食物的渴求。白衣手一松,无力地垂下。灵魂灼烧的痛——这种负面情绪白衣还能用意志力暂时克服,可那种对死亡执着的追求,负面情绪升华出的正面欲望白衣无力抵挡。真应了一句古语:“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