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城市,如果在地图上就是一条直线,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的直线。走的太久太久,在这条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的直线上,我走了整整六年。
哈尔滨,长沙,BJ那些曾经对于我只在梦里去过的地方,这一次现实的站在那。没有太多的想法,也没有太多的激动,反而有一些从内心里冒出的那一点悲伤,那一点迷茫和凄凉。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有人匆匆忙忙的赶路,有人在争吵,有人在哭泣,有人在欢笑,有人在孤寂,那个孤寂的人就是我。
这些地方跟我想象的是不一样的,一千一万个不一样,太多太多,或者是思想不一样。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去了这些我们曾经想着要一起去的地方,但是不一样的是,以前的这种想法是很快乐的,可是现在的这个时候想法是很单纯而无意义的,只是心里曾经答应过的不得不去走,不得不去干,放弃不了。半个月之后我回到公司,继续工作两个月后我辞去了现有的工作,回到了这个许久没有回来的地方,那已是一年半之久,一切似乎都还没有变,可欣的父母为了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搬离了原有的住所,去了另一个城市重新选择生活重新站立起来,而我,在时隔一年半之后来到了可欣的坟前献上了她生前最爱的鲜花,心里却又一次疼起来,只不过不再那么撕心裂肺。
我找了一份工作,是自家哥哥帮我介绍的,一家小酒店的厨师。武昌湖鲜鱼馆,在这里我又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正因为能开始新的恋情,是因为她的长发自始至终的像可欣,还是受了可欣的影响,虽是如此,但后来还是爱的很深,爱的疯狂。那家酒店不是很大,四个包厢,一个小厅,厨房里的人加上我就两个厨师,我在这里做的是案板,炉台的师傅姓朱,县城里出来的,个头不高,挺胖的,没事的时候喜欢开开玩笑打打麻将什么的,最大的缺点就是好色了,生意闲淡的时候有事没事的就会站在店门口看来来往往的美女们,这里之所以美女多是因为离步行街和女人街实在是很近,还不到五十米。老朱没事的时候总喜欢站在门口盯着,也会说,诶诶,小宇你看这个长的怎么样,这对于我是很无聊的问题,长的再好看对于我来说根本不搭嘎,而老朱就不一样了,看健一个美女之后从南边一直盯着她走到北面,直到看不见这个人了才开始择机选择另一个目标上下的打量,这在我看来是非常可笑的,你看美女没关系但是也不至于这样盯着人家看吧?不过这又怎么说呢,个人的癖好,思维而已了。酒店里的人不是很多,除了老板老板娘剩下两个厨师一个服务员一个洗碗的大姐仅此而已。生意好的时候能把你忙的家都不认识在哪,淡的时候可谓能用出奇两个子来形容,可是这一天的生意淡的是不能再淡了,有点让人接受不了。就这一天,正在无聊中吧台里玩游戏的我,无意间的抬头,看见了再一次为爱疯狂的人,她叫雯雯。
一辆出租车停下了。她穿的很朴素,马尾鞭总是感觉那么的清秀,修长的头发又让我想起了可欣当年的模样。她就是雯雯,对面盖浇面店里老板的女儿。听别人说,她家里有三个女儿,老大,老二和老三,而雯雯就是家里的老二,刚从外地回来,好像是回来帮父母的忙的,因为这家盖浇面店每天中午的生意简直是好的出奇,好的让人有点接受不了,所有人都是。雯雯不急不慢的走上那个高高的台阶,看见自己的父亲很是一副开心的样子,家人重逢如此之欢乐不免让我感到一丝的悲凉。“小宇,你看什么呢?是不是看上对面那家的姑娘了?”我去,你说什么呢,我看一个人你就说看上了,那我要是看着你你岂不是要说我看上你了?其实说实在的,老朱就是不说我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是有那么一点蠢蠢欲动的感觉,不知该怎么说明白这种感觉,或者是因为她长的像,不说面部,至少雯雯的头发像。
很快,在出租车里搬下一大堆的行李,猜想,这是要搬家呀,难道要在店里住?我问了问老朱,他说这很正常,对面的一家子经常在店里住,楼上有个阁楼,在市东门好像买了一套房子,不过很少回去住,住的最多的就是店里的阁楼,老二回来我估计也是来帮忙的,或者说回来找工作,这个真真的不好说,听老朱这么一说,我也就没在多想。老朱说,以后没事吃早餐的时候就去对面先培养培养感情,急不得的。这道也是,急不得,但是内心里还是很纠结的,到底我是怎么了,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这个第一次,让所有人等的太久也让自己等的太久。
两家店面面对面,中间间距是五米,就是一条小巷子,大多数的小吃基本上都在这里了,处了本市的还吃一条街,这里也是人尽皆知的,生意好是再好不过了,每天在这里都能见到形形色色的人,偶尔也能见到乞讨车被店家轰出门的时候,在这里,对于我看来这里就是人生百态,在这里你能看见人生中发生的许多事情,争吵,讨价还价,欢声笑语,太多太多。工作创业和人生就在这里有机的结合,这里就是麒麟街。
或者这就是缘分,两个年纪不大的人又一次走到一起,又是一次朦朦胧胧,感觉什么都不懂感觉又什么都明白一样,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在背后出现的却是一个特务父亲,雯雯的父亲,像是个特务,干什么都得明明白白,就算你是谈个恋爱他也得紧跟着你们不放,除非不让他知道,可是这可能嘛?不可能,我和他父亲最远的距离也不过十米,这是厨房和厨房的距离算的。来到这里工作的第一个月,雯雯的出现打乱了我原有的生活,不,确切的说是自己打乱的,因为,我在追这个女孩。
“小宇,今天生意比较淡,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在等半个小时,要是半个小时还是没什么事情你也收拾收拾撤吧”三月的天气还是很寒冷的,袄子总是不离身。没到这个时间段都是生意的淡季,哪家都是,所以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干别的事情,比如,想办法和这个叫雯雯的取得联系,最简单不过的办法就是每天早上,中午都不去吃工作餐,站在店门口喊一声“那个盖浇面的给我送一份炒面来,要辣点,多放点酱油什么的,目的就是很简单,总是盼着他的二女儿能给我送过来,可是每每不如愿,给我送过来的总是雯雯的父亲,难道她父亲知道我的意图?
后来我渐渐的琢磨到,不是被别人发现我的意图了,而是,每一次这个叫雯雯的女孩都不在店里,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我逐渐的明白了,每次看见雯雯在店里的时候就去买,哪怕自己已经吃过了,哪怕真真的不饿,我就不信不来。其实我的想法是很简单的,弄清楚什么名字要一个联系方式,而我用了最笨的方式,在付账的钱上写了我自己的联系方式,足足三天也没给我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