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寒风带来的不仅是寒冷的空气,也带来了我盼望已久的寒假。
冬天对于广大的农民是一个非常高兴的季节。它没有春天播种时的忙碌。也没有夏天锄草时的奔波。更没有秋天收获时的心急。有的只是享受。秋天吧收获下的粮食一卖。冬天几个人坐在一起,尤其时男人喝喝小酒打打牌,也是一种美的享受。
我回到家更是优先。每天早上起的都很晚,差不多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睡觉上了。这也就导致我起的晚的原因了。因为这个我没少挨老妈的骂。
老弟更是自在,一大早就有小玩伴过找他玩。玩到中午有时候还顾不下吃饭,还的我出去找他。下午亦是如此。
老妈对整天待在家里的我说“你就不会像你弟弟一样出去找你的同龄人玩呀?”
每当老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就会随手拿起放在旁边的书,瞎看看,装一下样子。老妈看到我这个样子话锋一转就会来一句“其实女孩子家再家看看书也挺好的。出去疯跑就不像女孩子的样子了。”
其实我也不想整天待在家里。我也想就像老弟那弟那样每天都和同龄人待在一起说说笑笑。可是那似乎有点遥远了。和我从小耍到大的同龄人我们村差不多有七八个吧。其中就我和一个男的还在上学,别的上在初中就不上了。
我和他们在一起。就好像一块圆滑的石头一样,找不到一点突破口。他们在一起总是说他们打工地方如何的好坏,当地的风土人情。再者就是说老板给的薪水怎么样。并且当他们聊得起劲的时候,往往就忽略了我的存在了。
有时候我就像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它能让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一层隔阂,也能让那些看似很了解的东西到后来变的无所了解。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他们变了。也许我们都没有变吧,变的只是经历的不同。
慢慢的离过年一天一天的靠近。看着老弟每天早上起来都翻好几遍日历。然后嘴里说离过年还有几天。看着这个场景,我就想起我小时候。和老弟现在这个场景仿佛如出一辙。不过现在对我老说过年谈不上高兴也谈不喜悦。也许年岁的增长会让我们看淡许多东西吧。
老爸老妈这几天也是非常忙的。老妈忙的给全家人洗衣服洗床单,还有擦玻璃打扫家。当然这也有我的功劳。老爸忙的给牛把干草弄好,把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在此期间,李田还给我打了两个电话。问我作业做得怎么样。让我正月了去她家玩。
有时候我很庆幸有李田这样的好朋友。在她面前我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可以嬉笑着说谁谁的好。说某某的坏。
腊月二十三在我们这俗称送神日,人们在这一天会早早的起来在院子里响炮。意思就是把保佑了一年的神仙送走,等到腊月三十晚上十二点左右还要接神。家家户户会在院子里点一个旺火笼。还要响许多炮。大体的意思是说同旺火炮竹迎接新的神仙来保佑自己在新的一年里平平安安。
正月了,就是请亲戚朋友吃饭了。我记得小时候我除了喜欢过年就喜欢这一天了。因为这几天我会受到对于我老说那比较可观的压岁钱。不知道怎么的,现在的我有点开始不喜欢这一天了。我害怕老爸那些亲戚朋友问我考试成绩怎么样。然后在用他们的子女和我作比较。每当做比较的时候我显的都很暗淡。因为我的学习成绩真的很一般。
正月的尾声,我也开学了。老爸老妈也开始了新一年的播种。
开学的这天我早早的来到了学校。学校操场上的积雪还没有化开。操场上还有几个男同学在大声的交谈着。听上去给我的感觉好像郝成峰。我悄悄的走过去。可是又一想不知道和人家说些什么。我心里盘算了一下摇摇头走开了。
我走了没几步,那几个交谈的男同学也回来了。我转向头看那几个男同学。虽然他们穿着新衣服但我确定里面没有一个是郝成峰。、
我看着脚上的积雪定了一下神,心想“我怎么一想这个郝成峰就让我胡思乱想。我可不是这样的人呀,”摇摇头自我安慰到“也许他是我上了高中第一个和欧文说话的男同学吧”。
走到宿舍我打量了一下。好像我是第一个来的。宿舍一个多月没人住了,味道很是让人受不了。随便打扫了一下然后把窗户打开。好让这寒冷的空气清醒一下这绣固的空气。
打扫完宿舍,感觉坐在窗户旁这寒冷的空气吹的脑袋很疼。说老实话,对这个开学来说,我也是很矛盾的。这个毛病从小到大就没有变过。
放假前老是盼望着放假。然而真正等到放假在等到放假的激情过后。享受到在家的寂寥与遭受到老妈莫名的数落。就会怀念在学校的日子。可是等到去了学校,就会怀念在学校与同学们在一起的嘻哈日子,哎。感叹呀。
刚发完呆,想完这些心事。就来了一位舍友。她看着打扫好的宿舍开玩笑道“我来的可真是时候呀。”
“你今天早上出门喜鹊肯定对着你叫了好久”我边取笑她边接住了她递过来的糖。
和舍友简单的聊了几句假期的开心事。她妈妈就给她打电话让她出去。说是给她买了好几本资料书。舍友叫我一起去。但我推脱了,因为我要去火车站接李田那个丫头。
在新华书店坐了三个小时,出来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到了县城的火车站了。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我很是不习惯。也许是我出生在农村的原因吧,看惯了淡雅的场面吧,在也许就是我身上的毛病也许真的太多了。
听着火车进站的声音。看着出站的人群。我小心翼翼的寻找着李田的身影。当我看到李田的短发时李田也向我招手了。我走到李田面前替她拿了一个行李袋。李田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说道“哎呀。一个月没见,长漂亮了呀”。
看着李田那看我色迷迷的眼睛我装作生气的样子对她说“你在取笑我,我把你的包给你扔了。”
李田笑了一下道“我的大小姐,你可不要了。那里面可是有好吃的,说罢,蹲下身体伸手就要给我往出拿”。
我赶紧制止道“别拿了。车站这么多人。在说了,拿出来丢了怎么办呀。要吃我们也回了学校吃”听到这话李田才停止了动作。
一路上李田给我讲,她爸爸单位多年给发了一身“柒牌”西服。她妈妈买了一套名贵的化妆品。我从小看着父母受苦长大。我喜欢李田说这些,每当她说一次我决心让爸妈过好日子的信念就强一点。
一路上李田五句我插一句。看似很长的一段路眨眼间就到了学校了。把东西和李田放在他们宿舍。我回到了我宿舍。发现宿舍的姐妹们都来了。彼此问候了一下。就聊起了过年的趣事和自己的新衣服还有老妈的唠叨。
在我和姐妹们聊的火热的时候,李田进来了让我和她出去吃饭。我冲着姐妹们喊道“吃饭去,求组队”。
没想到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刚吃完回来”。
我和李田去了学校对面我们常去的那家“杭州小笼包|”一人一碗麻辣米线,一个月每吃了吃了很火热很爽。”
晚上上自习的时候,大家都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教室了死一样的寂寞。记的小时候,开学的第一天大家见面就好像见了好几面没见的亲人了,有说不完的话。那些不好的心事在见面的那一瞬间忘的干干净净了。现在就不同了,现在的我们永远没有儿时那样的执着了,也没有儿时对事的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