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天边一边橙红的暖色。可是放眼看去整个隐天峰却在阴郁的雾霾之中,看不透半点真容。
曾武目睹着此情此景,不禁一声轻叹:“难怪取名隐天峰,原来就是隐藏在这雾霾之中啊!”
“小师弟,别感叹了!你进了隐天峰才知道什么叫做隐天峰呢!”陆青跟在曾武的后面说道。
话音落下,便听得在前面远处的火亮大声呼喊道:“你们这几个人怎么磨磨蹭蹭的啊!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哩!”
曾武和陆青抬眼看着被霞雾围裹的火亮,相互对看一眼,轻笑了一声。随即,两个人都不禁加快了脚步,顺着崎岖,蜿蜒的山路向上移动。
本来,他们可以借助山门与山门之间的传送阵,或者直接御空飞行前往隐天峰的。但是,李愚告诫他们要低调行事,毕竟是在别人的一亩三分地之上,故此才亦步亦趋地向上爬。
太阳东升西落,随着时间的变迁,这隐天峰之上的雾霾却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反而还有隐隐要加重的趋势。
不过也幸好,这时候曾武他们三个人已经到了山顶,见到了早已经恭候在山门口的李云志。
李云志一见曾武等三个师兄弟是爬山上来的,顿时便对李愚这个完全没有修为的师傅,心生几分敬佩之意。
这可要知道,以往别的山门的弟子去往别的山门,大部分利用的都是传送阵,有些为了炫耀自己的修为则是会御空而来。
李云志收起对于李愚的敬佩之意,一看只有火亮,陆青,曾武三人便问道:“怎么你们的小师妹刘茹絮和师傅李愚呢?”
陆青在三个师兄弟中是最知礼的,顿时躬身行礼,谦卑地回答道:“师傅说他在智钝峰上待惯了,突然来到这隐天峰也怕会有些不习惯,给李师叔添麻烦。更何况,师傅的爱子就葬在智钝峰的后山,师傅曾经许下诺言为亡子护陵五百年。所以师傅暂时这段时间还不会过来,让我们师兄弟几个人在这里安心地潜修!”
“没想到李师兄竟然有如此重情的一面。认识他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真是惭愧啊!”李云志脸上的愧色闪现,显然是被李愚的所作所为所折服。
“那刘茹絮呢?他若是来了,我的义女谢婉若倒也有人陪着玩了!”李云志问道。
“小师妹,她这个人常常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两年才回山门一次。怕是现在又在玉虚的某座城池之中找那些二世祖的麻烦吧!”火亮笑了笑说道。
“哦!这样啊!那几位贤侄还是得通知她一下啊!如今这么大的事情,若是不通知她,岂不是把她当成了外人来看待!”李云志好心地提点了一句。
“多谢李师叔提醒,我等还真的差点就忘了。待会儿我们收拾好了一切之后,就用传声螺知会她一声。”陆青躬身说道。
李云志倒是对陆青得体的回答赶到十分的满意,笑了两声。随即,抬眼一看天色。天空已经阴沉了下来,看样子怕是要下雨了。
登时,李云志便对着三人说道:“几位贤侄,你们随我来!”
说着。李云志在前面带路。曾武,陆青,火亮三人跟在李云志的背后,朝着隐天峰的后山走去。
这一路走来,曾武看着眼前之色顿时大感惊异。短短几步之间,便是春夏秋冬四季的景物映入眼帘。
春雨的百花争艳;夏夜的清凉荫荣;秋日的金黄刺目;冬雪的银装素裹混在在一起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欣赏了四季之色。再度引入眼帘的便是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而在这湍急的河面之上仅仅架着一根独木小桥。
李云志率先走上桥,一转身对着曾武等三个师兄弟说道:“几位贤侄,你们过桥之时只凭感觉去过,切不可低头去看!”
“嗯?什么意思?”曾武一愣神,喃喃道。可是待他醒悟过来之时,李云志和火亮早已经过了这杜牧小桥,陆青也已经走到桥的正中间了。
曾武看着对岸的李云志和火亮不断地朝自己摆动着收势,让自己快过来。
曾武苦笑一阵,随即便踏上了独木小桥。独木小桥也不过就是一根笔直的杉树架在河的两岸,上面的树皮早就被弟子们踩得没剩下多少了。溜滑的树干映入曾武的眼帘之中。
曾武亦步亦趋地往前走。走了没几步,倒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感觉不到什么,便也就放松了警惕之心,也全然忘了李云志在上桥之前的告诫。
又走了几步,眼看着距离对岸不过十来步的距离,只要稍稍专心一下也就过去了。
可是这时,一阵轻柔的河风吹过。曾武踩在这树干之上本来就重心不稳,现在清风一吹,曾武便摇晃起来。几度扭转之下,曾武倒也算是平稳了。
这也着实让已经过了桥的李云志,火亮,陆青捏了一把冷汗。
可是,这曾武却在扭转身子平稳重心之时,低头看了几眼湍急的河水。
霎时间,一道厉声惊起。登时清澈的河水在一瞬之间变得漆黑起来,就像是被墨汁浸染了一般。
陡然之间,在这漆黑的河水之中闪烁出两道阴冷的金色光芒。旋即,在金色的光芒之下几根锋锐的牙齿兀现。
顿时,曾武心头一惊,脸色吓得惨白如纸。
“轰轰隆隆!”
一道漆黑的水柱冲天而起,刺破阴郁的雾霾,盘旋而上。水柱冲天而起之时,水柱的最外面的一层水膜,几乎在接触到了空气的一瞬之间,便化作一层熠熠生辉的光芒。
李云志见此,顿时脸色一变。脚下轻踏,凌空而起,掠到这水柱边上之时,二话不说一掌将这水柱打退。
“吼!”
水柱被李云志这么一打,顿时一声怒号惊起。
李云志脸色一变,大喝道:“孽畜!休得放肆。若不是今日有客在此,我就再把你封印五百年!”
李云志的话音一出,顿时拿到漆黑的水柱便老实了下来,轰然倒入水中,化作点点水花,飞溅出来。同时,漆黑的河水也开始逐渐变得清澈起来。
曾武的脸色也恢复如初,长舒一口气,才开始继续前行。
曾武跳下了独木小桥,两个师兄便连忙跑上前来询问曾武有没有什么事情。曾武用笑容予以了回应。